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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只覺得心頭怒氣勃然,恨不得把那個該死的丫頭直接杖斃解恨。然而,他這話音剛落,趙破軍便譏誚地冷哼了一聲。
“背主?那倒是未必。那丫頭的弟弟脫籍得要家主草擬文書,然後去官府辦理戶籍,而那丫頭的老子能謀到這樣的位置,憑自己的能耐怎麼可能?”
趙破軍並未明說是誰,但章晗早就明白了,見顧銘愕然之後,面上便露出了又是痛恨又是痛惜的表情,她便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果然是當爹的算計自己的親生女兒。”
見顧銘面沉如水,章晗亦是面色冷峻,趙破軍本以為自己打聽到的是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可此時看二人表情,分明知道後頭是怎麼一回事,什麼都不知道的反而成了自己,一時心裡要多鬱悶有多鬱悶。然而,他雖是戰場廝殺方才得了出身升上來的,可也不是一味只憑蠻力的勇漢,否則也不會讓趙王派在一味重武的東安郡王身邊。章晗已經說了那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很快就把幾條線聯想在了一起。
張昌邕那個狼心狗肺的混蛋,乾女兒算計不了,這回竟然對親生女兒下手了?
章晗見顧銘臉色變幻不定,知道他把趙破軍說的這訊息,以及他自己查證到的那些事情都聯絡了起來。在此之前,張琪和顧銘之間,頂多就是男女之間類似於一見鍾情似的互相頗有好感,可單憑這一點想要成就姻緣卻是不可能。也只有讓顧銘認清張琪身後是一個怎樣的爹爹,讓他做出清醒的判斷,如此對兩個人方才是最好的。
“晗妹妹,你和趙百戶說會話吧,我到外頭去靜一靜。”
趙破軍見顧銘意興索然頭也不回走了出去,心裡頭那一絲懷疑不知不覺更深了。還不等他吐出心裡的狐疑,章晗便開口問道:“趙大哥,你怎會去查櫻草的家人 ?'…99down'”
“不是你給世子爺的信上這麼說的?”趙破軍本能地答了一句,見章晗為之錯愕,他這才有些尷尬地原原本本解釋說,“單媽媽從楚媽媽那兒接到你送來的家書,正好我就在那兒,後來世子爺回來了,便叫了我去書房。他二話不說就拆了你寫給章大叔的信,又發現了你的暗筆,所以就吩咐我去做這件事。”
章晗本以為就算是陳善昭讓趙破軍去做這件事,也頂多是高深莫測吩咐一聲,誰料到這個傢伙竟然再次不按常理出牌,還把她那封煞費苦心用蠟筆加料的信給趙破軍看了所幸她不像這個憊懶傢伙似的,常常在信中夾帶些私話,否則她還怎麼見人 ?'…99down'
趙破軍見章晗一貫沉靜的臉上竟是一陣青一陣白,愕然的同時,卻更有些不是滋味。他自詡應該是章家人之外和章晗最親近的人了,可竟是不知道從幾時開始,章晗竟是和趙王世子有了這樣的聯絡,用這種旁人很難猜到的方式書信往來,商量事情。他留在京城,可不就是為了她萬一有事,可以找自己求援?可結果卻是……
“趙大哥,謝謝你,這些天又辛苦你了。”
等到乍然聽見這句話,他才一下子從恍惚難受中回過了神。見章晗襝衽施禮,他連忙側身避過,訕訕地說:“我又沒做什麼,就衝章大叔和你大哥對我的照應,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再說……要不是世子爺的吩咐,我也還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我不對你說,而是你此前都是在明刀明槍的戰場上,而京城裡的冷槍暗箭卻比戰場上更兇險,我不想連累了你。”章晗見趙破軍張了張嘴要解釋,她卻倏然背過身去,“你不知道那些明面上道貌岸然的人,背地裡是怎樣男盜女娼卑鄙無恥。而就算知道,你如今的權勢能力也沒法對付得了他們。”
“所以,你才和趙王世子……”
不等趙破軍這句話說完,章晗倏然又轉過身來,急匆匆地說道:“不過是各取其利罷了。況且爹和大哥都在趙王府麾下,從那一層來說,我本就該盡力助他。”
章晗說得冠冕堂皇,可趙破軍想到自己聽說之前陳善昭在隆福寺為了救護淄王而磕破了頭,還吃了章晗一頓教訓,此時更是覺得章晗這解釋有些此地無銀才百兩的意味。可是,見她說完這話就低下了頭去,面色晦暗,分明又是在為什麼難題揪心,他不知不覺就突出了一句話。
“既然如此,你有什麼難事便對世子說,讓他吩咐我去做”他頃刻之間就下定了決心,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有今天,一半是章大叔和章大哥這些年來照拂咱們這些同鄉,我僥倖連場大戰都活了下來,另一半卻是因為你當年給我取的這個大名,趙王殿下以為吉利,所以才能以當初那功勞調入了趙王中護衛,更不用說當年在家的時候,你母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