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儘管胡夫人根本看不上顧振這個庶子,不少事情甚至都挑唆的李姨娘和顧振去做,可平日裡哪怕為了維護長房,她也總會為顧振說上幾句好話。可此時此刻,她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激起太夫人心頭怒火,因而只能沙啞著嗓子說道:“娘說的沒錯,可如今之際,事情都已經出了,就是把他打死也難以挽回。我已經吩咐人去把他追回來,眼下來見您,是想請您上書替他請罪,言道子弟不肖,請奉還威寧侯爵位。”
此話一出,不但是太夫人和顧鈺愣住了,就連王夫人也彷彿是剛剛認識這個大嫂似的,難以置信地盯著人直瞅。至於還在屋子裡並未退出去的楚媽媽賴媽媽等人,也全都是呆若木雞。即便是一早就得知了母親這決定的顧抒,此時此刻也不由得掩面而泣。
“娘,千錯萬錯都是兒媳的錯,與其再給顧家招來禍事,還是索性徹底斷絕這個禍害的好!世襲鐵券已經收了,等著皇上一怒奪爵,興許還是主動奉還,皇上興許會念及老爺當年的功勞。”說到這兒,一直強撐著的胡夫人終於有些堅持不住了,雙手支著地面,心裡卻不如嘴上說的這般大義凜然。
倘若萬千之幸,皇帝能夠奪了顧振的爵位,再從顧家子弟之中另外挑一個承嗣長房,哪怕她那弟妹的兒子不如顧振這個敗家子好掌控挑唆,可總比徹底奪爵的強!
太夫人見胡夫人只是靠顧抒在旁邊扶著方才能勉勉強強跪在那裡,她終於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然而,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外頭就傳來了一陣喧譁,緊跟著,門外又傳來了顧泉熟悉的聲音。
“太夫人,威寧侯的車馬在城門前被攔住了,如今已經迴轉了威寧侯府,據報,不止外金川門,就連太平門等其他所有城門也都一一封閉,如今金吾左右衛正在滿城大索,道是緝拿叛黨!”
太夫人一下子驚愕地站起身來。她再也顧不得不知所措的胡夫人,沉吟片刻就衝胡夫人開口說道:“你先回去吧,茲事體大,我得再想一想。”說完這話,她又高聲吩咐道,“顧泉,挑上二十個妥當人去威寧侯府,立時把振兒看好了。沒我的吩咐,不許放他出來,也不許任何人去看他!”
“是!”
等到顧抒攙扶胡夫人離去,太夫人方才緩緩落座,揉了揉眉心就吩咐顧鈺先回悅心齋去,隨即又屏退了眾人,這才示意王夫人到跟前來。知道次子和次媳凡事都是有商有量,她就低聲說道:“福生金銀鋪的事情,老二對你說過?”
“是。”王夫人一想到章晗一個弱質纖纖的姑娘,竟然會利用這個極其微妙的切入點,雖覺得這主意不壞,可畢竟牽連重大,她本待陪著嘆一口氣,可心念一轉,一時便笑著稱讚道,“不管她是誤打誤撞也好,是心思縝密也好,總之是給她做成了。”
“那你可知道,隔壁那家書齋為什麼也一同被抄?”見王夫人搖了搖頭,太夫人便一字一句地說道,“宮裡淑妃娘娘遞來的訊息,趙王世子知道皇上最愛前朝開國太祖的字畫,由是敬獻了一張從那家書齋中買回來的《群臣賞春圖》。”
王夫人一下子面色蒼白。好一陣子才訥訥說道:“我聽老爺提起過,先頭六安侯就藏著這麼一張《群臣賞春圖》。因為秘不示人。只有他和已故的大伯因為和先頭六安侯交情深厚,曾經看到過。儘管錦衣衛沒有立時抄家,但六安侯太夫人和小公子只帶了少許行囊搬出去之後,六安侯府就被查抄了。這東西怎會流落書齋?”
“秘不示人,但皇上是知道的。因為老侯爺曾經在皇上還沒登基之前獻過,結果卻被皇上發還。可這事情知道的人少,至少錦衣衛指揮使滕春卻不知道。所以。貪墨了此物和其他不少書畫的他才會下了獄。他倒是精明,盡選那些各家秘不示人的好東西。可他也不想想,真正秘不示人,好東西豈不是白藏了!至於那福生金銀鋪,則是查證出來貪沒從前查抄的各家勳貴府邸從傾金銀錁子的金銀到打造的金銀首飾,由是那位都察院大佬王階一塊落馬。”
說到這些。太夫人忍不住再次捏緊了手裡的佛珠,這才看著王夫人道:“只是。那個最關鍵的金掌櫃和夥計全都無影無蹤了,怎麼也牽扯不到我們家,擼得平平整整。你再想想,今天東安郡王竟然親自來接章晗去和父兄團圓……”
“娘是說,那丫頭真的和趙王府有涉?怎麼可能,她一直在歸德府,二姑太太養了她這麼多年……”
“就算從前沒有,眼下這關聯已經很明顯了。”太夫人疲憊地搖了搖頭,這才鄭重其事地說道,“而且老二如今賦閒,她父兄調入了趙王麾下,顧家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挾制她的了。我原本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