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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即外頭便傳來了一聲暴喝:“陳善聰,你給我滾出來!”
PS:昨天七夕節,多謝悠歌行和謫仙子二位的打賞^_^
第二十七章 兄弟
隨著這話語,一個年方十五六歲滿臉傲色的少年捏著拳頭衝進了屋子。和陳善聰陳善武兄弟的通身錦袍相比,他生得劍眉英目,身量極高,可相比俊俏卻略顯瘦弱的陳善武,他的腰腿看上去健碩有力,雙肩壯闊,手指關節略顯粗大,章晗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大哥自小跟著父親練劍,久而久之就也有類似的特徵。
此刻,他看著陳善聰,又瞥了一眼匕首架在脖子上的章晗,一時眉頭倒豎:“好啊,從前就只覺得你這肥痴裝瘋賣傻,如今倒是更長進了,居然凌迫起了武寧侯府的家眷!”
陳善聰被他這話氣得直髮昏,當即厲喝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來拜祭武寧侯府的二姑太太!”
“拜祭?誰不知道我那二伯父和武寧侯府有仇,你會特意封了這隆福寺,還到這兒關上門來祭拜一個不相干的人 ?'…99down'呸,黃鼠狼給雞拜年,誰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還拜祭呢,我要是不進來,你是不是就準備把這位姑娘給逼死?”
“你……”
“你什麼你,不服氣是不是?你要不服氣就來啊,咱們兄弟也許久沒切磋過了,就在這寺中尋個地方過兩招?”
陳善聰雖是囂張跋扈,但那也得看是在誰人面前。東安郡王陳善嘉乃是個武痴,做事從不顧後果,當年他們隨父親一塊進京朝覲的時候,兩人一言不合打了一場,結果他被打得滿地找牙,事後哪怕陳善嘉被皇帝狠狠責備了一番,可又不曾傷筋動骨,這段經歷幾乎是他至今耿耿於懷的夢魘。然而,今天若是就這麼被人就這麼三言兩語嚇走,還當著三弟陳善武和滿府的從人面前,他怎麼丟得起這個臉?
就在這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個溫文的聲音:“三弟,說話客氣些,洛川郡王比你還小一歲呢,傳揚出去說你以大欺小就不好了。”
隨著這個聲音,外頭又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進了門來。和一身大紅錦袍看上去便氣勢懾人的東安郡王不同,這年輕人身穿一襲石青色的右衽斜襟交領衫子,底下是一雙黑麵白底布鞋,樸素得很,人說不上極其俊朗,但黑亮的瞳孔幽深,嘴角掛著溫潤的笑容,乍一看去彷彿溫和無害,可他一進屋子,陳善聰陳善武兄弟的臉色就更差了。
怎麼他也來了?這兩兄弟一個是武痴,蠻不講理;一個是書呆子,專講道理。一旦與其辯駁起來,他能夠從三皇五帝一直說到諸子百家,一兩個時辰滔滔不絕不在話下。
“不過,從前只聽說聰弟喜好絲竹管絃,想不到如今迷戀起佛道來了,到京城這麼些天,竟是有興致封了這隆福寺遊玩。既如此,不如咱們兄弟四個把臂同遊一回如何,我前幾天剛剛新得了一本楞伽經,還想找人講講。”
“不敢當世子之邀。”陳善聰打了個寒噤,想起從前被人按著聽了整整一個時辰的華嚴經的苦難經歷,他好容易迸出了這麼幾個字來,隨即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突然想起過幾日皇爺爺還有召見,改日有功夫再和世子說話,告辭了!”
見陳善聰恨恨地冷哼一聲,竟是轉頭就走,陳善武連忙上前衝著趙王世子和東安郡王歉意地拱了拱手:“世子,二哥也只是無心的,回頭我再和二哥一塊拜訪您!”
趙王世子陳善昭笑呵呵地點點頭道:“沒事沒事,什麼時候來都好,橫豎我是一年到頭都在宮裡讀書,你們若進宮隨時都能碰上。我那裡可沒有較量兵器的演武場,也沒有什麼聲色犬馬,只有數不盡的古書,你們別嫌棄就行。”
“是是是……”
這兄弟倆一走,門外他們帶來的那些從人自然慌忙跟上,一時間人走得乾乾淨淨。這時候,陳善嘉方才沒好氣地咔嚓咔嚓活動著手指,隨即頭也不回地喝道:“趙破軍,都是你,說什麼洛川郡王和延長郡王封寺遊玩,必定搞什麼鬼名堂,害得我沒和大哥說上兩句就拉著他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結果這兄弟兩個看見我和老鼠見貓似的!真沒勁,我還想看看他是不是真長進了呢!”
章晗聽到趙破軍這三個字,忍不住抬頭往門口看了過去。儘管那兒尚有滿面焦急的楚媽媽和一應僕婦,還有這兩位宗室的從人,可她仍是須臾就認出了其中那個高大的青年來。多年不見,趙破軍高大挺拔濃眉大眼,一身灰色的勁裝,瞧著穩重精悍。然而,見對方盯著自己直瞅,她儘管戴著面紗,仍是生怕被人窺破,連忙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