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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有些印象,再加上逢年過節回家見母弟時,常有聽說這些。不過只是道聽途說,若有錯失,還請世子恕罪。”
章晗不卑不亢地說了這麼一句,心中除了父兄,卻也不無奢望。自己這一番微不足道的話,當然不可能讓朝廷就此大力治理黃河,也不可能少些芳草碧茵這樣因遭災而被父母忍痛賣了的孩子,少兩個當初在百善道驛因偷豆子險些被打死的小子,讓這天底下多幾戶幸福美滿的人家。然而,若萬千之幸讓這位趙王世子放在心上,她也不算白說。
陳善昭面色不變,眼神中卻流露出了幾分讚賞。性子剛烈並不出奇,出奇的是這個章晗剛烈而有決斷,一個出身尋常的民女能夠在洛川郡王陳善聰面前毫不畏怯,能夠在他面前對地方大事侃侃而談,就是等閒官宦千金也難能。此時此刻,他眉頭一挑正要再問幾句別的,只聽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喧譁,緊跟著便只見一個媽媽徑直闖了進來。
來人正是楚媽媽。雖則是當著淄王和趙王世子的面,她仍是面色一片煞白,甚至連跪下磕頭都顧不得,便沙啞著聲音說道:“外頭……外頭錦衣衛圍了六安侯府!”
第三十四章 驟變
錦衣衛圍了六安侯府!
哪怕陳榕貴為皇子親王,這會兒亦是失態到霍然站起身來,竟厲聲喝道:“怎會有這種事,我出宮的時候也沒聽說過!”
楚媽媽被陳榕這一喝,方才慌忙屈膝跪下,卻是連連磕頭後滿面悽惶地說道:“奴婢斷然不敢欺瞞殿下,外頭一個個軍士騎馬跨刀,領頭的便是錦衣衛指揮使滕春,他說是奉旨行事,已經帶著手下闖了進來!”
“滕春!”陳榕一想到自己人在這裡,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居然還敢為所欲為,一時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際,一想到自己蒞臨,六安侯府上下和其他賓客都是恭恭敬敬給足了面子,如今這撥人一來,無異於當眾在自己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當即恨恨說道,“他又不是第一天當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來,他是存心和我過不去!”
眼見陳榕不管不顧往外頭衝去,別說顧鈺張琪等人,就連太夫人也因為受驚過度而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章晗心道不好,慌忙扶著太夫人的手低聲說道:“太夫人,得勸著殿下!若沒有聖旨,那位錦衣衛指揮使必然不至於非得挑在這種賓客雲集,又有淄王殿下和趙王世子到了的時候!”
沒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時候一大堆錦衣衛湧進來,若沒有聖旨,那滕春就是再張狂,也絕不會挑在這時候率人發難,這得得罪多少人!
太夫人叫了一聲殿下,見陳榕恍若未聞,情急之下,她索性又叫了一聲十七郎,見其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她才慌忙由章晗攙扶著快步上前,緊緊抓住了淄王的手,滿面急切地苦苦勸道:“殿下天潢貴胄,和一個臣下相爭,縱使贏了,也不是什麼體面光彩的事,而那滕春口含天憲,若是真的事情鬧大,殿下在皇上面前也不好自處!如今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還請殿下稍安勿躁在這兒等一等訊息,看情形發展再出面不遲!”
陳榕也是一時的惱怒,此時人到門口,被太夫人這番話一勸,他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一下子醒悟了過來,面色竟是蒼白了許多。
他今日出宮是在父皇面前領命,不論滕春是事先領旨的也好,事後領旨的也罷,都說明父皇讓自己到這兒走一遭的時候,就已經有意對六安侯府下手,倘若如此,他這一趟出來又算什麼?想到這裡,他滿心盛氣都化作了烏有,心底反而平添無數惶然,竟是緊緊攥著太夫人的手不願鬆開,老半晌才迸出了一句話。
“外祖母,我聽你的……”
顧鈺和張琪都是最初的震驚還未過去,就見原本氣沖沖要出去的陳榕被太夫人勸了回來,一時都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而彷彿也是驚呆了的趙王世子陳善昭則深深凝視了一眼章晗,等太夫人拉著陳榕坐下,章晗挨著太夫人侍立在那兒,他這才皺了皺眉說道:“許國公都已經歿了,如今六安侯兄弟幾個還年少得很,錦衣衛怎麼會找茬找到他們頭上來了?”
此話一出,屋子裡更是一片靜寂。然而,沒過多久,門簾一動,就只見滿面倉皇的崔氏拉著年幼的王廣衝進了屋子。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外頭就傳來了一個乾巴巴的聲音。
“淄王殿下,趙王世子,卑職滕春求見。”
崔氏聽到這聲音,就猶如一身的力氣全都被抽乾了似的,一下子跪倒在地,卻是衝著太夫人哀聲說道:“嬸子,求求嬸子救救廣兒!”
見原本一身大紅猶如小金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