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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口那些小攤小販,她便吩咐停車,讓芳草下去問了針頭線腦的價錢,等芳草回稟了,她便說道:“和咱們在歸德府的時候,貨郎到後門兜售的價錢也差不多。買幾卷線吧,昨晚上匆匆忙忙搬到這兒來,這些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想做些針線活都沒辦法。”
芳草出來時就得了章晗的囑咐,萬事隨著她的口氣說話,此時立時點了點頭,掏出十幾文錢買了兩卷線揣在懷裡,隨即迴轉身登了車。隨著馬車緩緩出了巷子,幾個耳朵異常敏銳的小攤販都能清清楚楚聽到車中主僕二人說話的聲音。
“太夫人疼愛表小姐,這才讓咱們出來了,可表小姐卻哭了一個晚上,好容易姑娘才勸住。這當口顧管事出了門去,咱們又出門,家裡就沒什麼人了,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今早上我看姐姐的老毛病又犯了,少不得拿著舊日方子去附近抓幾劑藥。另外,乾孃留給姐姐的那根珠釵斷了,連珠子也裂了,也得找一家金銀鋪去問一問,免得姐姐一個勁說這是什麼不祥之兆,順便再問問別的金頭面,回來可以當閒話說說解悶……”
隨著馬車遠去,幾個小攤販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便低聲問道:“跟不跟?”
“之前已經有兩個跟著顧泉去了,就剩下咱們三個,看著這房子都不夠。那個駕車的人不是顧家的,是張家祖宅這兒看房子的,老實巴交,再加上兩個姑娘家,玩不出什麼名堂。這樣,老四你跟著去看看,要是真的去了藥房和金銀鋪,就不用跟了,趕緊回來。剛剛車簾打起來的時候我看得清清楚楚,裡頭就那主僕倆,再加上車轍印深淺,並沒有藏人。”
讓車伕趕車到了藥房,章晗讓芳草拿了方子去照方抓藥,這才打起了窗簾往四處打量。這兒雖不是京師頭等熱鬧的去處,但往來行人如織,車水馬龍,憑她的眼力,也實在難能看不出什麼盯梢的人來。耽擱了好一會兒,等芳草上了車,她想起此前向顧泉打探的路線,方才對外頭的車伕吩咐道:“繞個圈子,從府東街去大中街。”
府東街西面是應天府衙,東面則是不少官員宅邸。章晗手裡捏著太夫人給她的佛珠,偷過窗簾縫隙往外看,見那些官員府邸或是門庭緊閉,或是門前守著錦衣衛士,她只覺得一顆心忍不住漸漸往下沉。等到從府東街往東邊拐到了大中街,她才眉頭緊蹙了起來。
太夫人讓她去見右副都御史劉大人,讓其策動御史上摺子彈劾威寧侯顧振,再加上某些最最要命的罪名,賭一賭皇帝對顧家人的信任,可就算那些暗樁對她這麼一個女眷戒意不深,可亦不會輕輕鬆鬆放她進去而且,與其這麼貿貿然登門,興許被後頭盯梢的瞧見,不如試試看她向顧泉打聽來的其他訊息。
儘管是大白天,一貫最熱鬧的大中街一帶卻顯得有些冷清。這裡林林總總遍佈了各式各樣的鋪子,從賣金銀珠寶首飾的金銀鋪,到賣水粉頭油的胭脂齋,再到賣文房四寶書畫的各色書齋,再加上綢緞莊成衣店林林總總應有盡有,最是權貴人家管事喜歡來的地方。然而,在如今達官顯貴人心惶惶的時刻,大多數人家都不會如此悠閒,不少鋪子就顯得門可羅雀了。
吩咐馬車停在一家掛著福生金銀鋪的鋪子門口,章晗就帶著芳草下了車來。守在門口的夥計見有客人,立時慌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前。見章晗遍身綾羅,脖子上掛著珠玉輝耀的金項圈,那夥計長在帝京腳下,哪裡看不出人非富即貴,連忙把人往店裡引。這麼一行人進去,馬車後頭一個短打扮的漢子往裡頭看了一眼,又等了片刻,見人沒出來,最終便悄悄的隱入了人群中。
章晗和芳草才在店裡隨便瀏覽了片刻,四十開外的金掌櫃就急急忙忙迎了出來,卻是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小姐,不知道是要些什麼式樣的東西?”
章晗也不答話,按照宋媽媽最招牌的挑剔做派打量了他一番,最後便傲氣地挑了挑眉:“都說你這金銀鋪是老字號了,就這麼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我要急著給我家一位長輩打一套金頭面賀壽,分心挑心頂簪掩鬢,全都不能少,順便修一支珠釵,沒想到這兒就這麼三兩款輕飄飄的式樣,如今也不用再看了。好了,咱們走”
那金掌櫃原本還覺得章晗年輕姑娘家卻親自出來,未必是什麼大戶人家,可聽說是要打赤金的頭面,他又端詳了章晗片刻,見其頸項上的那個項圈,忍不住盯著多看了兩眼。待覺察到是御用監的器物,他立時忙不迭地開口說道:“哪能哪能,這兒都是些尋常的東西,上頭有的是好貨色小姐若要金頭面,那是正好,小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