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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張茹和王凌討個吉利,但吉利話說多了卻難免讓兩人另有想頭,當即便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道。“話說回來,今日武寧侯夫人和鈺姐姐瑜姐姐都要來呢。”
如今章晗嫁了陳善昭,卻得叫嘉興公主一聲十二姑姑,和顧家其他人的輩分算起來卻是一時亂七八糟。只能各論各的。而嘉興公主顯見是知道顧家要來哪些人的,當即笑眯眯地說道:“娘那份殊榮是勳貴夫人裡頭第一份,四弟更不消說了。婚書都還沒下就先升了一級,我和駙馬都高興了好一陣子。”
說著嘉興公主就忍不住看向了顧鎮。儘管本朝並未有明文道是駙馬不能出仕任官,但顧鎮一身武藝卻至今不曾領兵上陣,她心裡雖也有如釋重負,但平心而論卻不是沒有內疚的。之前按顧銘升官的訊息傳來,她在顧鎮面前也曾經流露過這一重意思,卻被顧鎮一番話給說得心頭暖熱。
“人總不能把所有好處都佔全。已經有了嚴父慈母賢妻愛子,兄弟妹妹都友愛,又身為駙馬坐享富貴榮華,再渴望軍權在握的風光,未免太過奢求了。”
儘管章晗當初身懷六甲的時候。嘉興公主和淄王妃張茹都常常來探望,但經歷了分娩時的驚險後,這還是三人第一次碰面,等陳善昭陳善睿把淄王和顧鎮領走,章晗自然而然就被嘉興公主和張茹圍著左一句右一句連番盤問,全都是在問那一日的種種內情。此時此刻其他賓客還沒來,章晗擔心不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王凌坐著無聊,便少不得添油加醋將其那時坐鎮白虎堂排程內外的大將風度添油加醋說了,到最後王凌都不得不重重咳嗽了一聲。
“大嫂。哪有那麼誇張,也就是一二百號兇徒而已,被你說得像是我擋了千軍萬馬似的!”王凌話音剛落,就見嘉興公主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上看下看,頓時連忙站起身道,“我去外頭看看迎客的那些人。還有廚房可都預備好了,大嫂你陪著十二姑姑和十七嬸。”
見王凌逃也似地出了水月軒,嘉興公主不禁莞爾,隨即便笑看著章晗道:“定遠侯府這位大小姐,在京城這些千金裡頭的名聲大得很,但卻不是她在外走動得多,而是因為那股傲氣。當年安國公夫人開了個詩會,遍邀各家千金,有心想給自己的長孫挑個媳婦,卻是慕定遠侯昔日智將名聲,再加上知道善睿媳婦是獨女,自然一心想促成這一樁。結果帖子送到定遠侯府,她直接回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去!而外頭繪聲繪色說得更形象些,意思是那回話說,與其在那兒傷春悲秋做什麼讓先賢掩面的詩,還不如好好養好身體別給男人拖後腿!”
儘管這也算是閒扯各府家務,但在嘉興公主口中說出來,章晗只覺得面前呈現出當初身在閨閣中的王凌那傲氣形象,一時也忍不住笑了。而張茹也低聲說道:“起頭我還擔心過她出身貴重,興許會和你相處不好,如今看來,卻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四弟妹這樣的人其實最好相處,只要你真心對她,真心信賴她,而不是時時刻刻心存算計提防,自然而然便能相處得好。她那與其說是傲氣,不如說是傲骨,人是爭強好勝不假,卻著實有令人佩服的真才實學。你們是知道的,這府中從前我雖下力整治過,但也還是個鬆鬆垮垮的樣子,經她操持內外,立時如同鐵桶一般,否則先前遭強攻時也不會內中絲毫不亂。有這樣的妯娌,我真心是燒高香了,高興都來不及。”
見章晗雙手合十做了個燒高香的動作,嘉興公主和張茹都不禁莞爾。說是兩輩人,但彼此年紀都相差不多,自然而然熱絡親近。而嘉興公主亦是點頭說道:“其實我說剛剛那話,卻是有些感慨。如她那樣的人才,身為女兒身真的是可惜了,否則必然是大將……”
正閒話間,外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淄王妃,嘉興公主,世子妃,太子妃來了!”
“她怎麼來了?”嘉興公主頓時眉頭緊皺,一時間露出了很是膩味的表情,“太子九哥奉命要去檢視陵寢,她不在家幫著打點行裝,讓人送一份禮賀一賀就行了,何必特意來一次?”
檢視陵寢的事。章晗和張茹都已經聽說了,張茹倒是沒什麼太多的想頭,但章晗卻絕不以為這只是皇帝隨口安排的小事。畢竟,陵寢之事說小不小。可派個高官去也就行了,何必非得要支使太子?然而,嘉興公主可以抱怨。她卻不好多說什麼,此時笑著便和兩人一塊迎了出去。待到了二門,得知太子妃的車在大門之外,而王凌早早吩咐人去開了中門迎接,她少不得留意問了一句,這才得知今日太子妃並不像之前陳善昭生辰宴那般簡樸,竟是一輛罩著紅銷金羅的鳳轎。前後均是東宮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