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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n'莫不成也想混個書呆子?”
“書呆子有什麼不好,父皇不但喜歡,而且還能愛屋及烏福澤妻兒。”太子依舊連臉皮子都懶得抬一下,直到一隻手猛然之間伸到面前,把他手中的書一把搶了過去,他才冷冷抬起了眼睛,聲音中隱隱露出了幾分怒氣,“看看你這樣子,如今不是在魏王府,這是東宮!”
“殿下還知道這是東宮!”太子妃竭力壓著聲音,但那種咬牙切齒的滋味卻顯露無遺,“你知不知道外頭都在傳些什麼,你知不知道那些宮女太監私底下都在怎麼非議東宮,你知不知道父皇的那些嬪妃都怎麼瞧的你我?瓊苑之中那李婕妤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掐了那幾支金桂,而且還若有所指地在那說風涼話,不過是個連蛋都生不出來的貨色,竟敢如此,焉知她不是聽到了什麼察覺到了什麼?”
“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那麼招搖日日去瓊苑沾花惹草,你硬是不聽,如今遭了人冷眼卻又怪得誰來?”太子冷笑一聲,繼而就淡淡地說道,“至於外頭人說什麼,讓他們去說,異日自有他們取禍的時候。你有那些做表面功夫的時候,還不如多多去淑妃惠妃敬妃那兒坐坐表表情分,比成天往人家那裡送花強多了!好了,我不想再聽這些沒意思的話,你出去!”
“殿下!”
“出去!”**的兩個字後,是太子倏忽間更加冷冽的眼神,“你知道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太子妃,記著你如今的身份!”
等到太子妃方氏含怒離開,太子看了一眼被丟在桌子上的那本孝經,突然長長出了一口氣。棋差一招便束手束腳,他是心急不錯,但也是被人一步步逼上來的。儘管百官之中的風頭尚未完全轉過來,可方氏竟然在宮裡也能被區區一個低等嬪妃揶揄頂撞,再加上顧家竟然把那個極有可能有問題的張大小姐定下為兒媳,皇帝還為此升賞賜字,這種危險的跡象卻已經很明顯了。然而,倘若此時此刻就做些什麼,興許結果只會更糟。
“娘……要是你在就好了,至少我有個說話的人……”
“殿下。”
太子喃喃自語了一句,正失神之際,外頭突然傳來了一聲通稟。頃刻之間,他立時收起了那怔忡的表情,沉聲說道:“進來。”
進來的太監畢恭畢敬行過禮後,便熟門熟路地上前到了太子身側,躬下身子低聲說道:“殿下,七公子說了,人是他這幾個月透過咱們東宮的路道弄進京城的沒錯,但此前的事情,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見太子的臉色須臾就黑了,他連忙更壓低了幾分聲音,“他說,皇上為此清算那些個親軍指揮使司的上下軍官,而應天府尹方存泰也畏罪自盡,看似殿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但羽林左右衛也好,金吾左右前後衛也罷,從掌印到軍官,大多數人和殿下根本沒有關聯,反倒是和秦藩淮藩周藩等等關係密切,再有就是幾位老勳貴的舊部。”
見太子面色稍霽,他想起舒恬說話時那種無所謂的表情,頓了一頓方才接著說道:“而現如今,換上的人裡頭,卻頗有幾個舊日威寧侯的舊部,再加上幾個和殿下親善卻不為外人所知的也得了擢升,算起來殿下這筆生意做得並不虧。”
“混賬東西,他這是在和孤討價還價?”
太子平素對外素來謙和,罕有稱孤道寡,此時此刻卻忍不住換了自稱。然而,按著扶手好一會兒,他的怒火終於一點一滴地壓了下去。他當然知道韓國公那些餘孽都在想些什麼,那些人並不是真正忠於他,只是想讓家族重見天日,恨不得他直接造了皇帝的反,所以才唯恐天下不亂做出了那樣的事。然而,他既然利用他們在皇帝萬笀節的時候夾了那樣的奏摺,又在除夕夜鬧出了登聞鼓事件,哪怕是飲鴆止渴,這些人就一定要利用到家才行。
“罷了,此事暫且不論,只是日後你出宮見人的時候,務必要小心再小心。別的藩王也就罷了,秦藩和趙藩的人,可從來就不是好相與的。趙藩也就罷了,現如今正在風口浪尖,料想會消停一些,倒是秦藩,實在是安靜得太詭異了一些。”太子想起那改元的傳言,而皇帝近日雖是對趙王府和顧家優撫有加,偶爾也上朝,但始終不曾提過改元兩個字,他本能地已經感覺到了此前恐怕是中了人的計,但卻絕不肯顯露出來,“秦王世子陳善文不是什麼聰明人,盯著些陳善聰!”
“是。”
就在那太監答應之後要退下時,外間守著的太監突然出聲說道:“殿下,乾清宮李公公來了。”
太子立時眼神一凝,擺手示意之前來稟報事情的那太監先退出去,他便把手頭那本孝經擺在了書桌上最顯眼的位置,旋即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