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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得好好調理調理身體了。
受了晚輩們的祝酒,皇帝的心情也一時之間為之大暢,再加上太子領頭提議賦詩為賀,一時間一個個人輪了下來,雖大多數都只是臨時胡謅一首,但字眼全都是好意思,自然也足夠應景。輪到陳善昭的時候,他便不慌不忙站起身來。
“季冬除夜接新年,帝子王孫捧御筵。宮闕星河低拂樹,殿廷燈燭上薰天。彈弦奏節楷風入,對局探鉤柏酒傳。欲向正元歌萬壽,暫留歡賞寄春前。”
一詩賦罷,自然而然便引來了滿堂彩,皇帝更是笑著點頭讚道:“好一個宮闕星河低拂樹,殿廷燈燭上薰天!這除夕日的情形,幾乎都給你一言道盡了!李忠,賜趙王世子酒!”
儘管剛剛淄王陳榕的詩亦是讓皇帝盛讚不已,但賜酒卻還是第一個。當李忠親自用雕漆紅木小茶盤端了一爵酒到陳善昭面前,陳善昭連忙下拜領了,卻是又舉著酒盞對皇帝遙遙敬道:“孫兒便借皇爺爺這一爵酒,祝皇爺爺年年康健歲歲平安!”
這尋常的吉利話從陳善昭口中說出,又引得皇帝一陣開懷大笑。眼見陳善昭一飲而盡,他少不得也飲了那一爵。被他這一引,剛剛這謹身殿中略有些矜持肅重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幾個年幼留京的皇孫們,或是用稚嫩的聲音祝酒,或是拿出自己的書畫呈上,自然讓皇帝笑聲不絕。今日同來赴宴的宛平郡王陳善睿眼見都是些文治,等到一輪過後,他便霍然起身道:“皇爺爺馬背上平定天下,英雄蓋世,孫兒不才,願獻劍舞一曲,以助今日除夕喜慶!”
眼看之前陳善昭的詩得了頭彩,這會兒陳善睿又要獻劍舞,滿堂一時議論紛紛,章晗也忍不住側頭去看陳善昭,卻見丈夫不慌不忙,彷彿早有預備似的。然而,就在這時候,只見對面秦王世子後頭的那一席上,卻是也霍然站起來一人。
“今日佳節,一人孑然獨舞,豈不是有些寂寞?皇爺爺若能允准,且讓孫兒和宛平郡王共舞如何?”
認出那肥碩的少年赫然是洛川郡王陳善聰,章晗頓時更為之一愣。儘管她隱隱約約能猜到陳善聰這突然站出來,是想要爭風頭,但陳善睿雖年少,馳騁沙場卻已經有好幾年,一身武藝是皇孫之中數一數二的,而陳善聰那身材便擺在那兒,倘若在劍舞中演砸了,那出風頭也就變成出醜了。她正這麼想著,四下裡議論聲更大,而她的耳畔也傳來了陳善昭低低的聲音。
“說是劍舞,不如說是御前比劍還差不多……晗兒,若皇爺爺準了,你親自備酒給四弟,囑咐他兩句,不要讓他吃了那死胖子的虧!”
陳善睿突如其來提出御前舞劍,而陳善聰突然橫插一腳要雙人共舞,這樣出人意料的事情,在以往除夕賜宴上是從未有過的。然而,兩人都是今年才留在京城的皇孫,又是出自秦王和趙王這樣的北地強藩,即便議論,但眾人都知道皇帝是必定會準的。果然,不消一會兒,皇帝便笑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就共舞吧!只若是都誇下海口,若不好朕可不饒你們!”
聽到這話,章晗見陳善睿面色陰晴不定,她便站起身盈盈行禮,隨即含笑說道:“皇上既是如此說,可能允妾敬我家四弟一爵酒?都說美酒贈英雄,妾只望這一爵酒,能讓四弟為皇上獻上一曲精彩絕倫的劍舞!”
“準!”
陳善睿見自己那位大嫂親自捧著執壺和金爵過來,一愣之後忙退後一步行禮。然而,等到章晗親自斟滿了一杯遞到他手裡,耳聽得四周竊竊私語的他心裡正鬱悶著,突然就聽到迎面傳來了章晗的話。
“四弟你是戰場英雄,今日可得讓大夥兒都開開眼界才是!”這一句聲音不高不低的話之後,她便又低低地補充了一句,“若是他不用詭計,四弟那一手真本事自然決計會蓋過他。只是你大哥讓我提醒你,打敗那死胖子,回頭等到初夏,他請你到醉月樓吃長江鰣魚,吃到你不想吃為止!”
陳善睿嗜魚,尤其是江魚,但此前身在北方卻是無法。這是章晗從章晟那裡聽說的,而章晟卻是從陳善睿那些親衛處打探得知的。此時此刻她這般半是打趣半是當真地說了出來,再加上那死胖子三個字大對他的脾胃,陳善睿當即看了章晗一眼,竟是立時舉杯一飲而盡。
“大嫂放心!”
陳善睿放下金爵之後,章晗便笑著回座,然而,等到坐下的時候,她卻依稀感到有人正死死盯著自己,抬頭一看,卻發現是洛川郡王陳善聰。見他的目光中充斥著陰寒狠毒的意味,她便彷彿沒看見似的嘴角微微一挑,隨即便又滿斟了一杯遞到了陳善昭唇邊。
“世子爺,飲了這一杯,且為四弟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