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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到外頭去說嘴。另外,明日就是正經迎親了,雖說長寧宮淑妃娘娘派了人來幫忙。但你們三個記著輪班上下巡查,切記不可出半點紕漏!”
“是。”
章晗知道自己身邊的三個丫頭在京城都沒有任何親朋,不會因為別人的挑唆而做出什麼不智的事情,因而吩咐完這些,她便擺了擺手。然而,芳草和碧茵都退了出去,秋韻卻沒有挪動腳步,甚至無視芳草的目光,反而上前靠近了章晗身下的那具貴妃榻。等到確定其他人都已經出去了,她才低聲說道:“世子妃,除夕夜的那一通登聞鼓……”
芳草的話還沒說完,原本已經閉目養神的章晗便倏然睜開了眼睛。而秋韻在她的目光逼視下,立時低下頭輕聲說道:“章爺讓人捎話說,親衛當中有人聽到傳言,道那是舊日韓國公府的餘孽有意為之。雖說此前太平堤幾乎把人都殺完了,家眷也一個不少都流放了出去,可聽說還是有漏網之魚,所以朝中御史對趙王殿下有所責難。”
章晗聽到這裡,便哂然一笑道:“皇上應當不會理會這些。”
“是,世子妃說得沒錯。”秋韻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皇上說,平叛本來要想一網打盡,原本就是最難的事,有一二跳樑小醜無礙大局,但卻責成應天府和上元江寧二縣以及五城兵馬司仔仔細細清查京城。聽說應天府尹……被罰俸一年。”
對於官員們來說,罰俸算不得什麼,要緊的是因此而丟的臉面。章晗隱約記得當初王府在三山街那鋪子失火之際,也就是陳善昭正在過生辰的時候,這位應天府尹正在給兒子慶生,竟是久久都沒有差役派來,她不禁覺得如今這番責難可說是事後算賬。等又沉吟了片刻,她就突然開口問道:“我大哥怎會讓你捎話的?”
“回稟世子妃,是沈姑姑交待奴婢常去外院。她說蒙世子妃信賴,讓她管著內院巡查,她若貿貿然去外院,久了難免會有閒話。奴婢是世子妃身邊的人,偶爾去見見章爺送些東西,只說是世子妃囑咐,卻不那麼礙眼。”
章晗聞言點了點頭。須知母親原本是要留在京城,待她生產之後再走的,但她思量著京城的局勢瞬息萬變,思來想去還是狠狠心把母親和小弟章昶一塊勸走了。而大嫂及宋秀才一家也隨著上路。如今大哥孑然一身留在京城,她也不得不多想一些。因而,略一思忖,她便又開口說道:“也不要隔三差五去得太勤。十天半個月去一次就好。若是有最要緊的訊息,他總會到二門稟報。”
“是,奴婢知道了。”
隔日便是陳善睿迎親的日子。章晗雖奉旨安胎不管事,可不說她從前就是對此陽奉陰違,靠著沈姑姑和單媽媽將闔府的情形牢牢歸在掌控之內,總管夏勇如今也俯首帖耳,就是今日乃小叔子娶婦的大好時節。她當然不可能只定心歇在上房萬事不管。當她坐著涼轎各處巡查了一圈之後,恰是門外傳來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儘管兩邊的丫頭慌忙吩咐落轎,芳草更是急急忙忙上來捂住了她的耳朵,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是新人上門了。走吧,去新房那邊等著!”
宛平郡王陳善睿的新房設在王府西路最深處,正房五間,左右各三間廂房,軒敞明亮。再加上早就重新整修粉刷過,昨天又擺好了所有嫁妝中的木器傢俱,看上去更是煥然一新。章晗和今日在這兒的諸多女眷見過之後坐下。不多久,她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陣陣喧譁,卻是都嚷嚷著新娘子來了。須臾,一對新人便被人迎了進來,陳善昭一身郡王冠服,看上去面如冠玉英武俊朗,而新娘子單看身段窈窕多礀,而面目卻被一襲喜帕遮掩得嚴嚴實實。
在天地桌前行過了禮,這一對新人便被簇擁進了新房。而章晗身為長嫂,自然也被今日來瞧熱鬧的嘉興公主等人一塊鬨鬧著。不得不起身跟了過去。當日陳善昭用有傷在身趕跑了看熱鬧的礙事人,這一天陳善睿就沒這麼好的藉口了。他卻也無所謂旁邊有人看著,舀著秤桿當眾穩穩當當挑起了喜帕。就只見那鳳冠之下的新娘子卻不像別個新娘那樣上著厚厚的脂粉,淡掃蛾眉薄施粉黛,在紅彤彤的燭光之下,顯出了十分顏色。
“哎呀。三哥家兄弟兩個都是好福氣,善睿媳婦又是難得的美人!”
嘉興公主這個姑姑笑著說了一句,見新娘只微微頷首卻不說話,知道是礙於新婦的規矩,她少不得衝其他人招手說道:“既然新娘子也看過了,咱們且把地方讓出來,接下來該讓他們行合巹禮了。回頭等到善睿去四處迎客,還怕沒時間看新娘子麼?”
章晗見別人都被嘉興公主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卻是趁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