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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綠萍告知沈姑姑的這個訊息,即便她興許能夠從其他地方打探到,但終究這是最及時的。此時此刻,她忍不住輕輕用手指叩擊著一旁的扶手,想了又想,這才開口問道:“沈姑姑,我從前聽乾孃說過威寧侯的事,據說和來去如風,克敵制勝講究一個快的武寧侯而言,他卻是鋒銳勇武無以匹敵,關鍵時刻敢打敢拼,曾經用八百人破敵一萬,這可是真的?”
“是真的。”沈姑姑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威寧侯之所以得了這封號,其中那個威字,是因為其威震西北,韃虜望而生畏;至於那個寧字,則是其當初鎮守甘涼之際,無人敢越雷池半步。如今人都道是武寧侯善戰,其實當初威寧侯尤有過之,麾下都是萬人敵的勇將,作風悍勇銳不可當。說起來,除卻幾位國公爺之外,威寧侯和如今郡王妃的父親定遠侯,便是一勇一智,號稱雙璧,都是皇上登基後最早封侯的。只是,定遠侯早年有過些隱疾,自從皇上登基兩三年之後,就幾乎不曾領軍,而且定遠侯夫人生了郡王妃之後不久就去了,定遠侯再未續絃。”
章晗畢竟在遠離京城的歸德府長大,儘管顧夫人請來教導她的都是重金請來的名師,但畢竟是教授女子,這些朝中要緊人物往往都是顧夫人親自說給她聽的。而定遠侯王誠畢竟是淡出朝廷很久了,因而她還是聽沈姑姑這一說,方才得知那竟是當年的風雲人物。
然而,如今要緊的是顧振,她自然而然就把定遠侯王誠的事情暫且丟在了一邊。略一思忖,她又開口問道:“那威寧侯的舊部,如今應該都是功成名就了吧。”
“這個,世子妃恐怕要問世子爺了。我這些年身在宮中,勳貴裡頭的有名人物還能如數家珍,下頭一層的人就瞭解不了那麼多了。”
章晗知道沈姑姑在這種事上素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時想了想正打算再問顧家的其他情景,突然聽到外間一陣笑聲。聽著彷彿像是王凌,她便衝著沈姑姑打了個手勢,果然,很快外頭就傳來了單媽媽的聲音。
“世子妃,郡王妃來了。”
“快請。”
章晗扶著沈姑姑站起身來,等到王凌進門,她瞥了一眼那一身銀紅色衣裳,想起除了之前婚後次日穿過一次寶藍,其他時候王凌大多都是各式各樣紅色的衣裳,她頓時笑了起來:“四弟妹,這件銀紅衫子實在是襯你得很。”
“多謝大嫂誇獎。”王凌笑著和章晗廝見之後坐下,也沒在意剛剛那話,旋即便開口說道“今天來,一是大嫂給郡王爺和我的那些明前茶,我勻了一半送回去給爹他老人家,他喜歡的不得了,特地讓我謝謝大嫂。二來,是因為宮裡送來的那幾個宮女。”
儘管王凌掩飾得很好,但章晗還是察覺到了她臉上閃過的一絲陰霾。
第一百九十四章妯娌話賊心,雷霆動家法
區區幾個宮人,若是真的看不順眼,堂堂郡王妃處置起來還不容易?可章晗卻知道,不說如今這時日非比尋常,這人才剛從宮中送來便隨意發落,只看王凌這些日子把家務料理得井井有條,就不會在這種小節上讓人抓到把柄。
此時此刻,王凌見章晗會意地屏退了旁人,她略一思忖便開口說道:“大嫂,之前郡王爺從宮中帶回來那幾個宮人,我把容貌出色的都調到了你這兒,想來必然有人心中嘀咕。我也不怕說實話,大哥對大嫂一心一意人盡皆知,大嫂又是蕙質蘭心的人,想來那些庸脂俗粉也不會放在眼裡,更不用提親近。可郡王爺對於這些卻是無所顧忌的性子,從前據說軍前飲宴,父王也常以歌姬賜之,事後他往往轉送給麾下部將,一時部下歸心。但如今不比從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不怕人有非分之想,卻得防著那些其他齷齪手段!”
聽到王凌說出了這麼一番異常誠懇的話,章晗不禁眉頭一挑,原本靠著後頭那靠墊的脊背也不知不覺挺直了,聲音更是流露出了幾分鄭重:“四弟妹的意思是說……”
“我那兒的四個已經是看著老實本分的人了,但就在昨兒個晚上郡王爺照例在演武場練了夜箭回來時,卻有一個守株待兔似的在道上候著,差一點給郡王爺當成是刺客一劍給刺了。事後郡王爺惱火得很,把人捆了交給我審問。問是沒問出什麼,她只道是什麼一時在王府裡頭走迷了,可我讓人抄檢了她的行李,卻在針線盒子裡頭找出了幾根有些不對勁的針!”
說到這裡,王凌便鄭重其事地從懷裡舀出了一個小小盒子,見章晗仍舊鎮定自若,她頓時暗贊這位大嫂不愧是傳聞中直闖御前陳情的人,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震驚失色不說。而且也沒露出分毫擔心她就此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