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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吭聲,煙紫便福了一福道:“主子還是睡吧,去延禧宮走了一趟,也累了,天也冷,早早的睡,明日不是還要去延禧宮的嗎?”
迴雪躺下。直到煙紫吹熄了床頭的蠟燭出去,她才漸漸的眯上了眼睛。
剛睡著,便覺得身上好像壓了一塊大石,直壓的迴雪喘不過氣來。
她好像一瞬間就醒了,又好像一直不能醒過來。
只是覺得這身子不再是自己的,雖腦中清醒,可全身上下不聽使喚。一點力氣也沒有。
錦被蓋在迴雪胸口,迴雪想用手去拉一下,甚至手都無法抬起。
她努力掙扎,卻還是徒勞。
身體無法動彈,腦袋裡卻異常活躍。
她似乎看到上官月了,上官月抱著安妃的骷髏頭,坐在延禧宮的門檻上。
上官月一身的血,她沾了血,塗到白森森的骷髏頭上,然後坐在那迎著風直笑。
上官月衣衫襤褸,腳下的鞋子也少了一隻,一隻腳又髒又黑,像是乞丐。
而上官月的臉,也髒的不成樣子,嘴角的血一直流到胸口。
迴雪就站在她面前,伸出手來,想拉住她:“上官貴人,我帶你去梳洗。”
上官月卻搖頭:“鬱妃娘娘,你是救不了我的,謝謝你的好心了。”
上官月髮髻凌亂,甚至髮間連一支簪子,一朵珠花也沒有。
她搖頭的時候,她的腦袋就像被風吹著的燈籠,撲通一聲,就滾落到了地上。
迴雪看著上官月的人頭,想叫,卻叫不出來。
只是站在延禧宮的院子裡,看著上官月沒了人頭,胸腔裡的血冒著泡的往上湧。
滿院子的血腥氣。
安妃的人頭最終跟上官貴人的人頭滾落到一處,兩顆人頭竟然都笑了出來。
而上官月失了頭以後,才緩緩的站起身,伸出手來,想拉住迴雪,迴雪卻害怕了,步步後退,一直退無可退,被上官貴人的身子擠在牆角:“鬱妃娘娘,怎麼,你害怕我這個樣子麼?”
迴雪一身冷汗。
正無助的時候,聽到了煙紫的叫聲:“主子,主子——”
迴雪乏力的睜開眼。
床頭的蠟燭已點上了,自己還睡在相印殿的床上。
明明是睡在相印殿的床上,可剛才,又好像真的去了延禧宮一樣。
最近幾天,迴雪常常這樣。
太醫說,這叫夢魘,又叫鬼壓身。
腦子清醒,可身子卻不聽使喚。
煙紫在熱水裡擰了條熱毛巾遞給迴雪,迴雪將臉埋在毛巾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毛巾是白色的,很是溫軟。
許久,迴雪抬起頭來,將毛巾遞給煙紫,意味深長的道:“白色,真好。”
煙紫自然聽不明白:“主子是做噩夢了嗎?是不是因為上官貴人割肉的事,嚇到了主子?”
迴雪不置可否。
次日清晨,便有不少妃嬪趕著去延禧宮門口看熱鬧。
上官貴人要被割肉的事,她們覺得又新奇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