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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告狀,傷了四阿哥,他卻沒有一點內疚的樣子。”
迴雪嘆了口氣,悠悠的道:“他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皇上並不喜歡他,他額娘又……。還是算了,快過年了,別說了什麼,讓他心裡又不高興。”
內務府把過年用的東西都準備齊了,煙紫一一清點了,放在庫房裡收著。
別宮裡的人已經開始裝點了。
這一年也下了雪,宮裡也是白茫茫的。
那些妃嬪興高采烈。
迴雪卻覺得心情格外的沉重。
桌上的窗花早剪好了,迴雪看著那鮮紅的顏色,嘆了一口氣。
這些喜慶的窗花,如今看著,卻沒有一點喜慶的樣子了。
晚間又落了一場雪。
白花花的,棉絮一樣。嗚咽著往皇宮裡撲。
風很大,裹著雪在地上翻滾。
煙紫趁著迴雪睡覺,將那些剪好的窗花撫平了,一一貼在窗戶上。
雪花白,窗花紅,相互映襯,倒也好看。
迴雪在不經意的時候看到了窗花。
那時雪已停了,白皚皚的積在院子裡。
王方正帶人在院子裡清掃。
阿哥所的嬤嬤來回話,說是四阿哥的頭沒有那麼疼了,只是腫的那個包還在,喝了太醫開的藥,倒是困了一些。
迴雪交待道:“如今天冷,別讓四阿哥亂跑。”
嬤嬤們福了一福道:“四阿哥一直乖巧,是從不亂跑的。”
見窗子上的窗花紅豔豔的,在這肅靜而壓抑的冬季皇宮裡,如開在枝頭的花一般。
嬤嬤不禁讚歎:“這一定是鬱妃娘娘的手藝了,早聽說鬱妃娘娘心靈手巧,這麼精緻的窗花,也只有鬱妃娘娘才剪的好。”
嬤嬤們本是奉承的話。
迴雪沒有接話。
嬤嬤們趕緊又福了一福:“是奴婢們多嘴了,奴婢們這就回去照看四阿哥。”
嬤嬤頃刻間溜的無影無蹤。
煙紫跪在地上道:“是奴婢多事了,不應該把窗花貼出來。奴婢只是覺得,主子好不容易剪了,若不貼,倒是辜負了這片雪了,也浪費了這麼好的窗花。”
迴雪悠悠的道:“既然貼上了,就貼上了吧,我只是覺得,前有鎖兒的事,後有皇上的事,這些日子,心裡不寧靜,欣賞這紅豔豔的窗花,也得有心情才是。”
內務府送來的美人風箏還在桌上放著。
迴雪拿了起來,輕輕的撫摸著風箏上的美人,衣袂飄飄,倒是好看。
“可惜,那個老鷹風箏被……。”
“不過是風箏,這個美人風箏,不是還好好的嗎?”迴雪把風箏摟在懷裡:“不知還要等多久,到時候雪化了,春天來了,那時候的風是暖洋洋的,到時候,就可以放風箏了。”
“鬱妃……。娘娘……。”相印殿傳來老嫗的聲音,十分滄桑,而又飽含辛酸。
迴雪抬起頭來,不知何時面前已跪了一個人,這人的聲音滄桑。從臉上看,也的確是一名老嫗了。
一張臉上全是皺紋,鼻子兩側還長了不少的老年斑。
她的頭上已花白,梳著早就不時興的髮髻,髮髻裡插著一支銀簪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麼首飾。
老嫗穿一件黑色的薄褂,下襯一條銀色的長裙,腳上是一雙平底的布鞋,像是走了很遠的路,布鞋溼透了,裙角都沾了雪。
相印殿內室暖洋洋的。老嫗裙角的雪開始融化,雪融化成了水。將老嫗身下的一片都打溼了。
看穿戴,看她行禮的姿勢,這名老嫗,倒像是宮妃。
迴雪細細打量著她,看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又有點不大確定,試探著問她:“你是蘇答應?”
老嫗流下淚來:“鬱妃娘娘竟然還記得我。”
看來,岑梨瀾說的是真的。蘇答應果然甦醒了,可怎麼她變成了這個樣子呢,還記得當年,她雖比迴雪先入宮,雖不是明豔照人,可也算是長相端莊。
蘇答應自嘲似的道:“如今我的樣子,比起躺那裡不能起來,已算是好多了。”
的確,她長年累月的躺在床上,每到夏季,背後便會有褥瘡,一靠近,就會全身酸臭。
她吃喝不能自理,甚至沒有一點知覺,跟一個死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迴雪讓煙紫扶著蘇答應起來,一面對她說道:“蘇答應能醒過來,就是最好的了,皇上知道這事嗎?”
蘇答應訕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