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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心神不定的?”
“沒事啊!繡你們自己的去!”她連帶對別人的態度也不耐煩起來,平日就趾高氣揚慣了,其他人就是有意見也只是在心裡,不會說出來,只避開她少招惹罷了。
錢相瓊正揉著手指煩躁著,看到自己繡圖上洇開的紅色一點,愁著該繡什麼來遮掩,還是乾脆丟掉這一幅——
突然耳朵被一扯——“哎呦!”
一回頭,竟然是廖雪鄴,她淡淡睨著錢相瓊——“幹什麼呢,想自己先鬧內訌麼。”她悠悠坐下來,閒閒地擺弄著指甲,行事間有一種淡淡的疏離和漫不經心。
“要你多事,你不是從來什麼都不管的嗎?”
廖雪鄴和旁人不同——“四門偏房”裡,只有她不是爭來的。“四門”她最末,因為她不爭。但“四門”裡也不會沒有她,因為旁人不敢跟她爭。
這畫苑裡,恐怕沒有哪個女子比她的家世更顯赫。
她向青眉那裡淡淡看了一眼,倒也沒露出什麼不滿和敵意。
“說到底現在情況不同了。有那個女人在,我們該搞清楚親疏遠近才是,你說對嗎?”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意思就是——別衝著畫苑裡的姐妹大呼小叫的,有力氣就衝容青眉去,不然,就別拿別人撒氣。”她微冷著面容說完這句話,便起身離開。錢相瓊被堵在那裡,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補一點字數
6
6、第六回 咒殺之一 。。。
這裡是什麼地方?
深暗的藍,幽冥的綠,糾結著乾涸的血一般的紅……
錢相瓊知道這一定是夢,只是這景色看來似乎很熟悉,她一定在哪裡見過——只是四周除了這糾結的色彩便只有混沌,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離開——
錢相瓊一早便臉色晦暗精神不濟,似乎只是一夜之間,整個人都沒了光彩。
“相瓊你怎麼了?”
“我昨晚做了一整夜噩夢——”
“惡夢嘛,醒了,不去想它就好了。”李怡是跟錢相瓊走得最近的,不禁笑她大驚小怪,看這臉色,不知道還以為生病了呢。
“可是,那個夢感覺好真——”
“夢不都是那樣嗎,在夢裡當然感覺真了。”
“才不是——”
儘管夢裡什麼都沒出現,但可怕的也正是什麼都沒出現。天地間就只有一絲絲一縷縷糾結'炫'在一起的色彩,混沌不'書'清著,像一幅沒完成'網'的畫似的。那裡什麼也沒有,好像永遠也什麼都不會有,她出不去,別人進不來,一輩子就被囚禁在那個空茫的世界裡……
她打了個冷顫,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一個人待著。
畫苑裡不必天天早課,琴棋書畫之外的時間都是女紅。她緊跟著別人來到女紅閣,一眼就瞧見容青眉早早已經坐在繡架前,一針一線繡得認真非常。
“——怪人,就算再認真,繡那種東西有什麼用!”
李怡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青眉聽到。但她依然低著頭,像什麼都聽不到似的。
錢相瓊一眼看到青眉的繡架,全身就像掉進了冰窟窿裡,深暗的藍,幽冥的綠,暗如血漬的紅……那色彩,豈不是和夢裡的一般無二!
她愣愣盯著那繡架,竟不知青眉是幾時站起來,走到她身後——
“錢小姐有什麼指教嗎?”
涼涼的氣息吹在耳朵上,她嚇得驚叫一聲倏地跳開,卻覺得頭上一痛,竟被青眉的手環掛掉了一縷頭髮。
“你!!”
“錢小姐怎麼突然跳開,嚇人一跳呢……”
青眉那清幽幽的嗓音聽得人憋火,可偏偏又說不出什麼來,錢相瓊吃了啞巴虧,氣得甩袖子轉身就走。
“相瓊你去哪裡?女先生快來了——”
“告訴先生我今天不繡了!”
青眉坐回繡架前,引好線——這幅繡圖,她要認認真真,早早繡完。
繡完的那一日,她的魂魄將永遠被困在這繡圖中,剩下一具活死人的屍體,看她能橫著進蘭家大門麼?
青眉繡累了,放下針歇歇眼,繡圖時她唇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笑容,像是在繡著自己的幸福。
一日沒去見表哥了。
她輕輕閉上眼,魂飛遠去——
“蘭公子,你知道我的心意的,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那女子,梨花帶雨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