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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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丈夫叫什麼?”
“呃……”但是沒想到聊天的第一個問題便把桑吉難在了那裡。梅朵瞪眼,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麼名字吧?
看到小姐那副懷疑和難以接受的表情,桑吉米瑪窘迫了下,而後低低道:“他的藏名是迦那。”
“迦那?”梅朵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迦那是藏民們對漢地人群的稱呼,意思是“白衣之邦”,而桑吉的丈夫便是被這樣稱呼的。
驀地,在梅朵的心底生出了一股淡淡的悲哀。
“那他還有其他名字呢?”她問道。
桑吉點頭,而後便更是表現出了窘迫:“他是漢族人,他的漢族名字有點繞口,我……我記不住。”
聞言,梅朵的心中更加的沉重與悲哀了,為桑吉的丈夫,也為她自己悲哀。桑吉米瑪作為他的妻子,都尚且記不住他的名字,更何況其他人呢。
在奶孃桑吉的介紹下,梅朵知道了有關迦那的一些事情。
迦那是在十五年前出現在雪貢官寨的地盤上的。那日,桑吉正帶著衣服到河邊洗打,但是沒有想到順著河流竟然飄過來了一個人。那具身子上面有多處的傷口,並且在河水的沖泡下,開始泛白腐爛。
那是一具幾乎可以稱之為“屍體”的身子。
桑吉米瑪上前,將那個昏迷的男人給勾上了河岸。等看清了男人的面貌後,桑吉才發現這竟然是個漢人!這個漢人便是迦那。
雪貢土司的地盤雖然靠東,但是要比最東邊的麥其家往西一點,因此即使有漢人,也應該是在麥其土司的地盤上,所以雪貢家這裡很難見到漢人。一時間,桑吉米瑪對於這個順著河流飄來的漢族男人,起了極大的興趣和同情!
雖然這具身體已經被河水泡得發白,並且體溫極低,但是桑吉米瑪還是把他拖進了家中,請了喇嘛來為他看病。
喇嘛看過之後,告訴桑吉,雖然傷勢很重,只有一口氣,但是還是有救的。桑吉很高興,不顧阿爸阿媽的反對,花了很多錢來請喇嘛為這男人看病。
幾乎有一個月,男人終於醒了。
但是由於語言不通,所以桑吉和男人之間無法直接交流,再加上寨子裡也沒有通司,因此自然而然的,男人就成為了桑吉家中的一份子。
“你沒有問他是怎麼來的嗎?”
桑吉仍然搖了搖頭:“我問過。起初他不會說藏話,等後來他學會了藏話,卻怎麼也不願意透露了。”
看著桑吉黯然失色的眸子,梅朵在心中暗暗計算,如果沒差的話,現在應該是雍正末期。而桑吉的丈夫是在十五年前來到的草原。十五年前,如果她沒記錯,她那會兒剛剛成為拉巴茸家的土司,是受到的康熙皇帝的冊封。
梅朵有一股直覺,迦那的流浪故事絕不會簡單。
於是,她對桑吉米瑪說道:“我對漢人的文化很感興趣,你去找你的丈夫回來吧,我去河邊找你的孩子。”
桑吉米瑪搖頭擺手:“怎麼敢勞煩小姐,如果小姐想見我丈夫,我會叫他到官寨裡去拜見您的!”
梅朵邊笑邊起身:“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
一邊扶著主子起身,桑吉一邊慌慌道:“小姐急著想見,在奴才家裡等著就好,我這就出去找他回來!”
看著桑吉米瑪一副不敢勞煩主子費心力的模樣,梅朵“呵呵”笑了兩聲。
“我今天出來是想到外面轉轉,可不是單為了到你家裡呆坐著的。”
這話說的,白白不要下人的好心好意。不過,有的時候話說的直白也可以免掉很多麻煩事。可不看桑吉米瑪一聽這話,就應該赧了赧,送梅朵出門了。
“小姐,我的娃娃叫旺堆,大概六七歲,很好認的,您一到河邊就能認出來。他喜歡直勾勾的盯著水裡的魚。”
梅朵挑眉,點頭離開了。
她還以為桑吉的兒子跟她一樣大呢,這會兒才想起來,桑吉的第一個兒子夭折了,這才有機會給她當奶孃的。
桑吉米瑪給土司老爺的大小姐當奶孃,這可是一份好活兒。單是工錢就抵得上其他戶一年的收成了,也難怪桑吉家裡的農活不多,爺兒倆一個有空看魚,一個有空發瘋。
帶著央蘭在寨子裡面悠悠閒閒的穿梭著。每一個人看到梅朵,都會恭敬的喊一聲“大小姐”。
大多數百姓們的衣服是棕色、暗藍色、紫色、或者是黑色的。不過由於整日裡的忙碌和長久的穿著,一眼望上去便都是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