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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木頭人掉在了地上。此一舉,屋內的其餘兩人完全呆住,看著路荻已象是看著惡魔,再也不敢多說什麼,連滾帶爬地就要離開。“把你家夫人也帶出去!”路荻隨便一腳,把木頭美女一腳踢到小廝的懷裡,二人惶惶然,奔了出去,連門都忘了關。路荻嘆了口氣,一揮手,門吱嘎一聲,關上了。自己真的變了。明知道自己是妖,卻從未有過自己與別人不平等的想法。如今……第一次對普通人使用法術,還兼有欺負人的嫌疑。從心底裡意識到了,自己赫然站在了眾人的頭頂上,這世間的一切,從前路荻最愛的一切,無論名或利,帥哥還是美食,此時都已如塵煙。這樣的生活……還真是無趣。“你回來了。”尚穆用的是陳述句。路荻回頭,見他臉色已有了些血色,心中暗自欣慰。但轉念一想,當時給樓衢這兩粒丹藥時,他也是恢復了血色,誰知道後來會變成這樣的結果?!心下的那絲欣慰,轉眼就變成了空。“我回來了。出了事。”路荻坐在床邊,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說出口:“樓衢死了。”說著,從懷中把鐵人樓衢拿了出來。聞言,尚穆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眯著,沒有接過樓衢,只是沉默半晌問:“他死了,你為何用傀儡術?!”“他沒有完全死透。死人是用不了傀儡術的,我相信尚穆你也知道。”路荻的手指在樓衢身上慢慢描摩,這個鐵人像就是路荻心裡樓衢的模樣,一身長袍,臉上淺淺的笑,總似有陽光照在臉上,卻從未照進他的眼裡。尚穆剛才臉上的那一絲紅潤,在路荻說出這句話之後迅速褪盡。盯著路荻,見她一身風塵,因為趕路,夜風把她的頭髮吹得散亂,臉上有自己從未見過的執著,從未見過的外露的感情,堅定勇敢卻有著無法忽視的美麗。這是自己從未見過的路荻,不再是那個寶寶,那個用來玩耍用來撒嬌的寶寶了。有了這樣的認知,尚穆心裡一揪,半晌,才轉過頭去,看著床幔上的雲紋,啞著嗓子道:“我不會幫你。你找錯人了。”
什麼都可以?
尚穆的話路荻早在心裡演練過,並不覺得突兀。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嘆息道:“聽說,加了血咒的傀儡術旁人是解不開的,是不是?”尚穆聞言一僵,眯起眼睛,轉過眼光死死盯住路荻,沒有說話。“國師大人的姬妾真是美麗啊,讓美麗長久的方法最簡單莫過於傀儡術了,你說是不是?”路荻感嘆了一句,口氣輕佻,面上卻一臉嚴肅。聽了路荻的話,尚穆眉頭緊皺,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微微顫抖,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良久,才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有萬般無奈,終於開口道:“傻瓜,你用誰來要挾我都沒有用。盧十八從來都是孤身一人。這世間早已無我盧十八留戀的人與事了。”彷彿為了對照屋內壓抑的氣氛,黑暗的天空中驚雷突起,一道閃電劈下來,閃電青色的光從窗外打進來,映在路荻與尚穆面無表情的臉上,愈發地顯出幾分陰沉。沉默間,驟然狂風起,下起雨來,打在庭院中的樹葉上,天地籠罩在一片沙沙雨聲中。路荻走到窗邊,關上窗,把風雨擋在外面。走回來,輕輕地給尚穆掖了掖被角,點頭稱是,道:“我知道。但是那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尚穆看著路荻認真的臉,突然失笑,道:“不是我的。我一個修道之人如何能在這世上有所牽掛?”此言一出,路荻的臉上再也撐不住淡然的表情了。瞪圓了眼睛看著尚穆,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喃喃道:“你難道沒有一點點顧忌的東西?沒有一點點弱點?!真不敢相信……”“有的,我有一個弱點。”尚穆眨眨眼,笑道:“但是,我不能告訴你。”路荻無力地蹲下了,時間一秒一秒地過,路荻摸著懷中的樓衢,冰冷的觸覺隨時提醒自己,不能放棄。把頭放在自己的手中,感覺自己太沒用!尚穆並不催促她,也不讓她離開,就這麼躺在床上看著她,一語不發。足足過了一柱香的功夫,路荻猛地站起來,一下撲到尚穆胸前,撒潑不行,就撒嬌吧!反正要把能用的資本用夠!路荻撲過來的氣勢過猛,讓尚穆孱弱的身體驀然窒息片刻,咳了好幾聲,才笑道:“寶寶,你想殺了我,用這種方法也慢了點……”路荻把頭在尚穆全是骨頭的胸前拱了拱,很不舒服,硌得慌,本來是甜蜜的撒嬌的情態,卻意外地讓路荻的心沉了一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卻又變成了那個嬌憨可愛的小姑娘。握著尚穆瘦得指節分明的手,軟聲軟語地道:“尚穆,你幫幫我吧,幫幫我吧,對別人也許是難事,對於尚穆你來說,不就是舉手之勞嗎?不,不只是舉手之勞,其實只要尚穆你動動嘴,解了我的誓言,告訴我下地獄的方法,什麼都不用多做的。等我救了樓衢回來,一定會報答你的,你說什麼我都答應,行不行?”這樣柔軟的甚至帶著些討好的語調,是尚穆喜歡的,但是此時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