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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了。路荻在一旁看著這場戲。尚穆可從未關心過任何人,還讓人注意身體!路荻忍不住挑眉,打心底裡覺得那位美女姬妾懷的孩子肯定與他有關,不然不可能如此。不過,此事他不願承認必有他的苦衷,自己也不便強究就是了。但笑不語。“樣子還不錯,身份也合適。”沈宸突然在旁邊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路荻一頭霧水。尚穆只是乾巴巴一笑,道:“屬性尚合罷了,一會兒要靠清風兄幫忙打點了。”見沈宸笑著點頭,路荻越聽越糊塗,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沈宸淡淡一笑,道:“準備後事。”“什麼……後事?!”路荻驚呆了,反而不如剛才聲音大了,甚至存了些恐懼的顫抖。“別擔心,沒你什麼事。”尚穆突然走過來,拍了拍路荻的肩,道:“來吧,我給你破解誓言。”說著,向沈宸招了招手,道:“還請清風兄來護法。”語罷,率先往內室走去。內室很大,空曠,地面上此時已畫好了一個陣法,路荻看不懂,感覺毫無規律,與鬼畫符有得一比。尚穆牽著路荻的手,拉她到陣眼讓她盤腿坐好,自己走到另一處陣眼坐定。“這是一個雙陣,我給你破誓的同時,你就會從這裡進入地獄之門。”尚穆的聲音很平靜,路荻聽了卻有些緊張,緊緊壓著胸口的樓衢與那本小冊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下去之後,會有各種幻像,各種誘惑,你且不聽不看也不要動,開啟我剛才給你的冊子,細細閱讀,後面的事你自會知曉。”原來是個地獄導遊手冊。路荻把它往懷裡揣了揣,生怕它掉。看了眼在陣外平靜如常的沈宸,心裡說不出的感受,閉了閉眼,路荻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沈宸突然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個瓷瓶,走近路荻的身邊,猛地把瓶塞拔掉,向著路荻身上一陣揮灑。血紅色的液體帶著強烈的腥臭之氣直撲而來,路荻嚇得大叫,本能地想躍開躲避。“別動!”尚穆的聲音在對面響起:“地獄不容生靈,這瓶正是妖魔那夜所殺的修道之人血肉所融,死氣沉重,可使你下去地獄不受阻礙。”咬牙忍住,一時間,整個陣內一片腥紅。耳邊是沈宸嗡嗡的唸咒聲,整個陣射出紅光照亮了整間屋子,轉瞬,路荻已成一血人。路荻壓仰住心中的尖叫,血人倒也罷了,那血好象在往自己身體裡鑽,冰涼腥臭的感覺直刺入骨。沒有一柱香的功夫,路荻身上的血已全然消失,整個人表面上又恢復了原樣,只有路荻自己心裡才知道自己有多難受,從骨子裡發出的寒冷,讓路荻僵直地象一個屍體,一動也不能動。沈宸的咒語已停。尚穆才抬起手來,咬破舌尖,一口心頭血噴出,血在空中化成血色八卦,印向路荻的額頭,把她額頭的內的血誓狠狠地撥出。尚穆的臉色越來越白,滿頭滿臉的冷汗,手中發出的靈力越來越淡,整個人不停地顫抖,終於,空氣中傳來“茲”的一聲囂鳴,血色八卦與撥出的血誓瞬間散去。看著路荻所處之地越來越暗,暗至完全沒有光,這一片黑暗慢慢化作一個黑色的怪獸頭,張大了嘴,然後悄然地,路荻消失在暗獸口中。尚穆終於再也坐不住,軟倒在一旁。
命運如刀,就讓我來領教!
黑暗,無窮無盡無邊無際的黑暗。到地獄了嗎?沒有牛鬼蛇神,也沒有鬼差神使,這樣的地獄也太無趣了點吧?雖然在心中腹誹,但路荻還是聽從尚穆的話,一動也沒有動。奇怪的是,明明剛才是冷得覺得連額頭都結了冰霜,不料此時卻從心底裡湧出的暖流,整個人懶洋洋的,好象春日裡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不知從哪個遙遠的地方傳來細細弱弱的歌聲,一點一點近了,四面八方把路荻包圍起來。歌聲帶著濃重的哭腔,遠處還不明顯,越是近越象是女子婉轉又慘烈的哭泣。黑暗,還是全是黑暗。眼睛全然無用,聽力就變得敏感起來,這如泣的歌聲每一下不斷上揚的餘音都拉緊路荻的心絃。路荻似乎被這歌聲鎮住,忘了全神貫注地細細聽,試圖要分辯出卻沒有注意,這漫天漫地的黑暗中慢慢開出了腥紅的花朵,妖異美麗。等路荻發現的時候,眼前的紅色花朵卻驀然幻化成一個怒目獠牙的惡獸,張著大嘴,向路荻撲了過來。本能地,路荻想轉身就跑,卻不料一轉身,就有一種痛,痛徹心扉,似要生生把路荻從中斬成兩段。“啊~~!”路荻慘叫,再一回頭,卻猛地怔住――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轉身,還在那裡傻傻地站著,甚至還保持著抬頭看著惡獸時驚恐的表情。那麼自己……?路荻低下頭一看,只有手和上半身傾出身體,一個青色透明的身體。路荻這才知道,自己被驚到離魂,而原來離魂會這麼痛。趕緊迴轉身去,與身體重新附合在一起。這麼一驚,路荻找回了神智,一邊垂下眼光,不看不聽,心中怦怦亂跳,不顧寒毛直豎的恐懼,給自己不斷重複著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