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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見,就回房去了?難道是太過辛苦?
她皺眉問道:“可吩咐人去請郎中了?”
婆子低聲回道:“大奶奶說,四娘子是路上辛苦了,歇一歇就好,不必請郎中了。”
這分明有古怪,二郎媳婦最是懂事守禮,深得她看重,絕不會回來不請安便自顧自回房去了的,倒像是避著什麼一般。
蘇老夫人沉吟一會,道:“你去悄悄把五娘子帶過來,我有話要問她。”婆子應著去了。
王氏把氣都撒到了自己房中的丫頭婆子身上,她一想到這次去幷州,處處被蘇雲壓制著,幾次想要扳回點顏面,卻都丟了更大的臉,還有蘇蕙孃的事也是弄巧成拙,事事不順!現在可是有了出氣的地方,對著搬動箱籠的婆子們,但凡有一點瞧不順眼,就是一頓罵。
好不容易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清理完了,她這才覺得心口舒坦多了,原本鬱郁的那口氣也都吐了出來,吩咐人去二房請曹氏,回頭要找芳娘,卻不見人了。
旁邊一個丫頭怯怯地道:“回大奶奶的話,五娘子方才被老夫人請了去了。”
糟了!王氏這下子倒是不糊塗了,必然是老夫人發現什麼了,才會叫了芳娘過去了,要是芳娘說出什麼了,那豈不是……
她顧不得等曹氏,忙不迭回身向著正房快步而去,希望芳娘還不曾說出什麼來,自己去了好歹還能分辨幾句,不然讓老夫人知道了那些,恐怕她就要被趕回去了!
正房門前丫頭都立在門口,王氏探頭探腦看了一會,忽然不大敢進去了,萬一芳娘已經說了,她這不是正撞在槍口上,她低聲問門外的丫頭:“誰在裡面?”
丫頭向她福了福:“五娘子在裡面陪著老夫人說話。”
她忙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裡面的動靜,奈何半點聲音也沒有。
倒是房中傳來老夫人的問話聲:“誰來了?”
丫頭忙恭敬地回道:“大奶奶來給老夫人請安。”
房中卻是一片寂靜,許久才聽到老夫人的沉沉的聲音:“不必了,讓她回去吧,我擔不起她的請安。”
王氏頓時腦中嗡地一聲作響,慌亂不堪,完了,老夫人必然是知道了,她必然是全知道了,才會這般的,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連丫頭吃驚望著她都不曾察覺。
她想要衝進去,給老夫人磕頭請罪,說自己不是有意要躥唆蕙孃的,卻又不敢這麼做,想要先回去等老夫人氣消了再來說,又怕老夫人會發落了她,讓大郎打發了她回去。
一時間竟然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愣站在門口許久,終於抹著淚回了房去,她還是沒膽子闖進去跟老夫人求情分辨。
蘇老夫人此時勉強撐著身子靠在床榻上,一旁是嚇得臉色蒼白,眼中含著淚的芳娘,她無力地開口道:“去打發人把你二嫂請來,我問問她怎麼會鬧成這樣。”
芳娘忙抹了淚起身吩咐去了。
蘇老夫人閉上眼,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原本想著蘇雲娘如今得了這門好親事,雖然不是自己生的,卻也是蘇家人,讓蕙娘芳娘跟著去見識見識,若是也能得貴人看重,豈不是比留在洛陽這樣巴巴等著人上門提親要好得多,當初端陽花會可是鬧得洛陽城中皆知蘇府的笑話。
可是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蕙娘怎麼會跟壽王有了肌膚之親,偏偏還是無媒無聘私下接走的,王氏與曹氏兩個難道是死的嗎,都不知道嗎!明明知道壽王帶兵去的幷州,怎麼能讓蕙娘與他有來往,便是看中了,也該好好看著蕙娘,等回了長安再來往也不遲呀!
如今身子也壞了,名聲也沒了,還幾次三番鬧出笑話了,把個未出閣女娘的閨譽全都毀了,恐怕長安幷州的人也都知道這麼個笑話了,還成了上趕著勾搭壽王不成的浪蕩女子了,蘇家的聲譽也都沒了,便是芳娘也別想再嫁什麼好人家了!
她頓時覺得心口抽痛,怎麼會這樣,她辛苦打算這麼久,就是想讓女兒嫁個好人家,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曹氏很快就到了,她一進門就拜倒在老夫人跟前,不敢起身。
老夫人一見她,氣的手微微顫著,指著她道:“你說,怎麼會弄成這樣了,你們這是把蕙娘給毀了呀,連蘇府的臉面都丟盡了,日後你要四娘五娘怎麼嫁人……”
曹氏早料到會是一場暴風雨,她低聲抽泣著:“是我的不是,我沒能好好看著蕙娘,沒能好生勸阻,請阿家莫要氣惱傷了身子,要怪就怪我吧。”半句不提王氏的不是,她可是知道自己婆婆,最是厭惡推諉之人,若是這般說,反倒不會太過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