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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阿哥,康熙賜名弘旺,只不過孩子的母親是府中的一名妾侍張氏。
我很難想象八福晉對這個孩子的態度,畢竟孩子並非她所生,八阿哥也不斷強調他不需要別的女人為他生孩子,但八福晉為了八阿哥的顏面不惜以夫妻關係破裂為代價娶了兩名侍妾。現在孩子有了,還一舉得男,也不知她是喜是憂。
二月轉眼來到,八阿哥府上為這個孩子籌備了很大的滿月酒。我的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便和胤禎一同前去八貝勒府。
以前聽說過八貝勒府十分豪華,但親眼見到又是一回事。為著這個難得的阿哥,八貝勒府張燈結綵,說不出的熱鬧喜氣。
弘旺自一被抱出就在八福晉手上,她邊招呼著客人,還忙著照顧孩子,反倒是孩子的生母張氏一點都看不出是孩子的額娘,只在八福晉身旁陪著笑。八阿哥一直淡笑著,如同平時一般溫文儒雅,卻並無太過高興。
讓我稍微吃驚的是,四阿哥的府邸竟是在八阿哥的隔壁,四福晉也是早早的過來幫忙,看起來和八福晉關係好得很,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
隨著康熙四十七年的到來,我越發的厭惡看著眼前的這群人故作親密,明明就是誰都看不慣誰,卻還是各個都將戲演足。
“霏兒,可是有什麼不舒服?”胤禎本和他的兄弟們一桌,卻抽空過來看看我,想是被我上次差點撒手人寰嚇到了,一刻不在他身邊就怕我有什麼不妥。
“我說十四弟,你也太緊張你媳婦了吧?”四福晉忍不住打趣。
胤禎傻笑了兩聲,不可置否,只緊緊的看著我。
看著他的兄弟們都還在一同鬧騰著,我實在不好掃他的興,況且我知道這次為著他八哥有了阿哥的事,他心裡其實高興得很。
我安撫式的笑笑,“不用了,你過去陪陪他們就好,我這邊完了就到馬車上去等你。”
胤禎這才放下心去陪他的兄弟們繼續喝酒。
京城漸漸從茫茫的白雪中甦醒過來,露出春暖花開的樣子,天氣轉暖,人也變得輕鬆起來。我日日陪著兩個孩子,第一次理解到有兒萬事足的心情。
四月十五日,胤禎一回府就告訴我明珠身故了,雖是早已料到的事,但真正聽到時心中還是有些難過。五年前他那希冀的眼神依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可是額娘卻在他之前就離開了,也不知究竟是誰倔強著不肯放手、不肯原諒。
康熙知曉明珠身故,立刻派皇三子胤祉前往祭奠,又賜了馬四匹,算是保全住了這個權臣走時的最後一點顏面。
翌日我便準備去納蘭府一趟,正為難著胤禎不便去我該不該去時,哥哥就來了阿哥府,我也算鬆了一口氣,便和哥哥一同前往納蘭府,拜祭一下明珠。
再次踏入納蘭府,已是白綢繞樑,加上白色的燈籠在森嚴的府門口搖晃著,昔日的豪華貴氣一下已變得死氣沉沉。一代權臣明珠已躺在棺材裡,被香燭的氣味圍繞著,最後只會剩下一抔黃土。
第二次見到乾孃的兒子富森,他仍舊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也看不出明珠的死讓他有過多的悲傷。我時常覺得我這個表哥或許是恨著明珠的,畢竟他出生時已是沒了阿瑪,額娘還在明珠的逼迫下遠走杭州,若是是我也不會對這種瑪法有何感情。
我和他遠遠的點了點頭,算作打過招呼。
之後我又見到了雖只有過一面之緣卻讓我印象深刻的年羹堯,上次見到他是因為表姐的原因,只是現在表姐已經逝世。平心而論,表姐的早逝並不是件壞事,至少她不用面對雍正年間年家的大起大落,及至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我又和哥哥在納蘭府呆了一會,忽見富森向我遞了個顏色,我便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他又是向我打聽乾孃的訊息。我告訴他乾孃一切很好,只是又提醒他若是沒事,多去看看乾孃。那個堅強卻瘦削的人總是讓我心痛不已,現在這世上恐怕也就富森讓她真正的放不下了。
富森只是應了一聲,並未給我什麼確切的答案,但我想他應當是會去看乾孃的,要不然也不會向我打聽乾孃的訊息。
不多時,哥哥便來尋我,找到我後便向納蘭府的人告辭了。
自上次在杭州將哥哥送走,這次是我第一次和他相見。每當看著哥哥雲淡風輕的微笑,我總是有種心安的力量。
我倆便在回府的馬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阿哥府卻是很快就到了。我戀戀不捨的看著哥哥的馬車消失在街角,又因著明珠的事心中感慨,只覺得人生真是短暫,一來一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