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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親眼看著你的身子也得到饜足,樂在其中的人,可並非本王一人。”
樂在其中?穆槿寧別開視線,昨夜的畫面片段,她依稀可以想起,卻無法覺得備受尊重。即便一整夜不曾好睡,她此刻也是沒有一點胃口,心中升騰無端厭惡,竟連手腳都覆上一層涼意。他的話語,並非在說笑,哪怕是在說笑,她也有種被羞辱的滋味。
她靜默著,說服自己壓下不滿情緒,更不願被他看出異樣。等他用完午膳,她才起身,走到一側衣櫃,取出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藏青色披風。她用兩種衣料縫製一起,內裡是銀色厚實布料,擋風擋雨,更可保暖。
“準備再晚些給王爺的,秋夜涼意很重,王爺在外連夜趕路的話,這件披風應該用得著。”雖無任何笑容,她說話的神態,卻也是溫和的。
“這就是你昨夜說過要送本王的?”秦昊堯的手掌,置於其上,眸光幽深,薄唇揚起諱莫如深的笑意。
她垂眸一笑,輕點螓首,心底一片清明。
秦昊堯一手緊攥這件披風一角,斂眉低笑,俊顏覆著難懂情緒,沉聲道。“你在王府,往後若有不便的地方,可以跟管家說,他自當會看著辦。”
他的意思,她當然清楚。管家是他的人,不會偏袒沈櫻或是她,沒有男主人在的王府,若是妻妾再有紛爭,管家會秉公處理。
至少,他還能想著她沒有孃家做主的無奈。
她自然可以跟他請求,要搬出去跟爹爹同住。但今日今時,她卻不願輕易走出去,這場戰役已經開始,她絕不當逃兵。
正如她與趙尚所言,她早已不由自主,那並非推托之詞。哪怕身子被他掠奪,她也不願自己的心,被任何人控制牽引,刻上任何人的烙印。
這般想著,她抬起清亮眼眸,恭順從容,他到底出京所為何事,應是為皇帝辦事,如今宮裡宮外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崇寧,本王最後問你一句。”
他驀地笑意一斂,這世上無人能敵的俊美面容上,靜穆肅殺,不苟言笑。
她安靜聽著,秦昊堯的下一句,卻讓她神色微變,“他日,若本王與李煊兩人之中,只能獨活一人,你要誰活著,誰赴死?”
“王爺怎麼突然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只是出去辦事……。”眼神一轉,穆槿寧輕笑出聲,唯獨那笑意落在秦昊堯的眼底,愈發晦暗。她的眼底沒有一分的起伏閃爍,端著茶杯,淡淡說道,似有抱怨:“再說,為何突然提及已經離開快半年的李煊?”
“看著本王的眼睛說。”他卻一把按住她端著茶杯的右手,不滿她不將答案說出,那陰沉的眸子對著她,像是一張漁網,將她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她知道這回是避不開了,她若再遲疑拖延,他更會起疑心。不過她要是隨口說一句,又難以打發心機深沉的他。
她挽唇一笑,笑意很淺很淡,直視那雙時而迷人時而陰鶩的眸子,低聲應道:“希望兩位都活著。”
而她的言語,更讓他面色一沉,眉宇之間染上幾分陰霾。在他聽來,她更不希望看到李煊死。
“優柔寡斷!”他低叱一聲,轉過臉去,陰鬱到了極點。
她垂下眸子,濃密捲翹的長睫在眼瞼之下扇動,那眼瞳流光溢彩,勝過這世上任何一種寶石珠玉。笑意埋在眼角,她徐徐哀嘆,似輕似重的嘆息,落在空氣中。“能夠活在這世上,多好啊。人不正是想著如何活著,才能過日子嗎?但王爺不該拿李大人作比較,崇寧嫁的人是王爺,而並非李大人。”
他緊握的茶杯,徐徐轉動,就在這一瞬,停了下來。他自然清楚他問的,更多是對她的刁難。卻沒料到,她能這般神色自如,淡定從容地說她是他的女人,而並非李煊的。
秦昊堯緩緩揚起俊眉看她,眼底有幾分好整以暇和玩味,薄唇邊若有若無勾起一道笑意弧度,似乎這個回答,總算令他滿意。
“王爺活著,崇寧才能活著。”她的輕柔嗓音,聽來卻字字堅決,溫柔之中,別有意味。
秦昊堯猝然放下手中茶杯,視線毫無痕跡劃過她晶瑩面容。
“王爺活的好,崇寧才能活的好。”她突然抬起水潤潤的眸眼,嫣然一笑,已經足以令人信服。
“好一個本王活得好,你才能活得好!”他揚聲大笑,陡然眸光精斂,拍了拍穆槿寧的手背,猛地站起身來。
“王爺吃好了?”她也隨之起身,囑咐雪兒端著披風隨即跟上,一直送他到院門口。
他淡淡睇著她,手掌落在她削瘦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