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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進去最好。”秦昊堯唇邊笑意,愈發深沉莫測,俊顏上沒有任何喜怒:“船隊是沈家商戶的手臂沒錯,但必要的時候,砍掉一雙手臂,總比被砍了頭要好吧。”
沈洪洲怔住了,心中希望落空,臉一陣紅一陣白:“多謝王爺的忠告。”
秦昊堯笑意斂去,越過沈洪洲的身子,走出了宮門之外。躍上馬背,他遠遠望著沈洪洲的身影,冷哼出聲:“人果真是貪心,如今還未查到他頭上去,就該在家燒高香了,居然還想保住沈忠的性命——”
王鐳站在馬下,將馬鞭呈上,低聲道:“皇上會用盡全力保住沈大人的。”
五指一收,他緊抓鞭子,俊顏冷峻疏離。“除非,他想當一個被百姓指責怒罵的天子。”
這個簍子,捅地還不夠大。
“郡主要去一趟穆家陵園。”雪兒跟轎伕說了句,轎子穿過王府門口前面一條巷子,顛簸了半個時辰不到,才來到陵園門口。
雪兒替穆槿寧撩開簾子,她踏出兩步,朝著瓊音說道:“你跟雪兒留在園外,我過會兒就出來。”
穆家也是宗室貴族,陵園不小,原本就偏遠冷清,如今冬日進園,走在大道上,兩旁樹木都光禿禿的,落光了樹葉。草地上一片昏黃,枯草拉朽,毫無生機。
這像極了她今時今日的心境。
在孃親的墳前,她席地而坐,以前跟爹一道在這裡埋下花種,她曾經好奇,到底這花何時會開,到底會開何種花。
今日一看,孃親墳前稀稀拉拉生出了綠油油的草葉,有幾株已經長到她的膝蓋處那麼高,綠葉之內長著粉紅色的小小花苞,指甲般大小,格外嬌嫩。
穆槿寧沉入思緒,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獨自一人坐了很久,也察覺不到一分寒意。
轎子抬回了王府正門口,穆槿寧走出轎子,突地從對面的巷口衝出來一個人影,重重撞擊到轎子的橫杆上,穆槿寧來不及防備,險些跌倒在地。
“放手!”
穆槿寧才回過神來,只聽得這人吃痛大叫,定下心來一看,面前的是個約莫四旬出外的婦人,身著紫棕色華服,看裝扮不是鄉野瘋婦,而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而擋在穆槿寧身前,阻攔她將她的雙手緊緊扼住的人——正是瓊音,她拿捏的力道過大,顯然已經把這名夫人傷著了。
“瓊音,你先鬆手,說不準有什麼誤會。”穆槿寧眼看著那位婦人面色慘白,想來養尊處優的貴族,是受不了這些疼痛的。她神色平靜,側過臉,朝著一臉正氣的瓊音說了句,她才遲疑著鬆了手。
“哪有什麼誤會?!這裡不就是秦王府?你不就是穆槿寧!我怎麼會認錯?”貴婦人連連冷笑,指著穆槿寧的面孔,滿眼怨懟:“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穆槿寧蹙著眉,心底掠過一陣手機愕然和恐慌,瓊音還想把婦人趕走,見她伸手示意瓊音退下。
婦人情緒愈發激動,眼前的女子的確生的美麗,可惜紅顏禍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夢魘,更是措辭尖銳:“他要娶你,可你跟秦王藕斷絲連,不清不白的女人,你怎麼能當我們李家的長媳!要不是我說要是讓你進門就懸樑自盡,他也不會去南駱那麼遠的地方——若不是你,他怎麼會死!我就說過,你跟我兒子根本不般配,他要不是中了邪了,被勾了魂,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郡主,我們進去吧。”雪兒看著這個面孔扭曲的夫人,卻有些後怕,扶著穆槿寧就走向正門階梯。
婦人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身影,卻猝然胸口悶痛,恨恨地說道:“你害死了我兒子,卻還能安安心心在王府當你的夫人?我兒子迷戀上你,別說毀了大好前途,如今連命都丟了!你有為他流過一滴眼淚嗎?你有為他傷心過哪怕一回嗎?我的兒子枉費為你用情那麼深,你也不過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朝三暮四的女人!”
在她看來,穆槿寧過的跟常人沒有兩樣,穿上等絲綢製成的衣裳,坐四個轎伕抬著的輕轎,身邊還能有兩名婢女貼身服侍,出入秦王府內,神色平靜,就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你怕是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身後的怒罵聲,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她的後背。
穆槿寧的步伐,驀地停下來,她緩緩回過身去,雙眸之內滿是黯然複雜。“我記得,從來沒有忘記過。”
婦人怔住了,無言以對,她以為身為秦王的妾,穆槿寧一定會將那段過去避的一清二楚,全然否認,更別提如今李煊都死了。而站在臺階上的女子,面容上雖無悲慟,但那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