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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懷疑她是動真格的,因為尖利的金釵,已然深深刺入她的脖頸,一顆血珠,緩緩溢位,只是看一眼,都覺得她下手並不心軟。
秦昊堯驀地轉身,彷彿胸口一刻間,被誰大力掏空了,沒有憤怒,沒有張狂,沒有勢在必得的野心,什麼,都不再剩下。
他冰冷的聲音,落在空中,她都一刀斬斷,他何必耿耿於懷?
“穆槿寧,你我之間,徹底完了。”
“雪兒,送客。”她依舊神色自若,這才垂下捉著那一隻金釵的右手,目送著他陰沉著臉疾步走開。
“郡主——”等秦王剛走出門口,瓊音低呼一聲,急急忙忙去扶住癱軟在地的穆槿寧,一手按住她脖頸的傷口,血珠一顆接著一顆冒出來,實在太可怖。
她躺在瓊音的懷中,沒有說話的力氣,彷彿在方才那一刻,全部抽空,全部用盡。
雪兒送了秦王回來,一看這情景,驀地紅了雙眼。
瓊音默不作聲,冷靜地將止血藥取來,幸好那傷口並不大,也不曾刺在緊要的血脈之上,兩人服侍著穆槿寧躺上床,不敢大意走開。
見穆槿寧緊閉雙眼,兩個丫頭也只能站在一旁陪伴,不敢聲張,更不敢多言詢問,到底秦王說的,是否都是真的。
她並未睡著,這一整日,都不曾睡著哪怕片刻。
她一個人在回憶之中起起伏伏,她以為自己早已放下,其實終究是放不下。
穆槿寧沒想過,可以瞞一輩子,更別提,她或許根本就不剩一輩子這麼長的時間了。
紫煙,多好聽多美麗的名字——紫煙,在詩詞中,有紫色祥雲的意思,而她,就是穆槿寧人生中的祥雲。
直到雪兒體貼地為她放下帳幔,如今已經是夜色瀰漫的時刻,桌上一點燭火,隱約搖曳在帳幔之上。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她默默轉身,根本無法再逞強,雙手緊緊攥著硃紅色錦被,積壓了許多年的眼淚,一刻間傾瀉而出,再也止不住,她哭得不能自抑,蜷縮著身子,黑髮潑墨一般垂在紅色錦被上,喉嚨像是被扼住一般痛苦至極……
心,已經不只是疼痛了。
她一遍遍捶著胸口,即便不願哭泣,眼淚卻滿滿溢位發紅眼睛,彷彿胸口的那一個大洞,無論如何,都填補不滿。
她剛嫁入秦王府的時候,沒想過會繼續隱瞞秦昊堯,只是老天給她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當時的秦王刻薄多疑,只想著如何讓她更痛苦而已,她知曉她即便渾身長滿嘴,也是說不清楚,還不如就這樣過下去。
而如今,她當真已經不在乎了。
曾經念念不忘的,她記得,卻也只是記得而已。
她是不是處子,楊念是不是她的兒子,都不會影響什麼。
她跟秦昊堯,往後,便是全新的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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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秦王借酒澆愁
秦昊堯木然地走出淑寧宮,突然轉身,黑眸中沒有一分情緒。這是他今日看到的三個字,明目張膽的匾額,在陽光之下閃耀著金光,彷彿要跟世人證明,這個女人,享受的是天子及其器重的寵愛。
他的面色,已經鐵青難看,一路上走來的宮女太監,彷彿已經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一身陰沉凌烈,見了他就跪下,沒一個敢看他的。
劉氏縮著身子,顫顫巍巍跟在他的身後,他身子俊長,走的很快,無論遇到任何人跟他行禮,他都不曾瞧個正眼,步步生風。
他的尊貴傲然,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他一身冷漠,決絕,高高在上,讓他的眼底,彷彿不必容下任何人。
他目視前方,宮裡的路,他走過千百回,但這一回,他走的比任何一次都更快,更不想在這裡,再待上哪怕一刻的時間。
“爺,這是最後一罈酒了。”
王鐳將酒罈放在長臺上,灌入空的酒壺,端到書房內室,擺放在秦昊堯的桌上,他並未勸誡主子酒多傷身,說這一句話,是暗示秦昊堯該停手了。
他一杯杯接著喝,十六七歲之後,他在軍營中跟手下喝過一次,也是這麼多年,唯一醉過的一回,他的酒量向來不差,即便稱不上是千杯不醉,卻也鮮少有人能夠灌醉他。
那一次,秦昊堯只記得,自己醉得厲害,眼前一片朦朧,連眼前的人都分不清楚,到了營帳內,一倒頭就睡著。
他舉高手中銀亮色酒杯,幽深的黑眸,掃了一眼王鐳,薄唇勾起冷漠至極的笑意。
王鐳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