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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的心有餘悸,年少時候,他的無意過失讓她摔下馬去,她心裡自然是怕騎馬的。
如今光是看她的臉色,也知曉她並非如往常那般平靜從容。
跟他去江源,她證明並不是說說而已。
他冷著臉,一躍而上,坐在她的身後,已然默許。“駕——”
一開始坐上馬背的瞬間,心裡有幾分顫抖,但也不知是他坐上來的關係,還是她想起那個月夜,心裡再無任何波動。
在馬上,她不必畏懼摔得慘痛,彷彿馬下的位置,還有那一人,牽引著她,偶爾回過頭來相望,相視一笑。
她清楚自己沒有再愛的資格,唯獨在黑暗中過久了,看到耀眼暖日,還是會比任何人都渴望的……。
讓自己從回憶中抽離開來,她別開臉去,忽略胸口心痛。
秦昊堯並未放任駿馬賓士,而是不疾不徐散步一般的慢行,兩個侍衛騎著馬,不遠不近跟在後面。
他的雙手從她的腰際環了過去,堅硬雙臂囚禁住她柔軟如水的身子,右手勒住韁繩,左手貼著她的細腰,彷彿為她鑄成一堵厚實圍牆。
“到了江源,過不慣的話,可別哭著求本王送你回去。”
他惡狠狠下了威脅,她如今是有了自己的骨肉,卻不代表,她可以任性為之,不依不饒,毀了他的全盤計劃。
她默默點了點頭,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因為顧慮她的身子,走了大半個時辰,才走到江源對面的山腳下。
炎炎夏日,熱烈的光芒偎貼在她的雪膚之上,她掏出絲帕擦拭自己面頰上的細汗,卻沒過多久,他停下馬來。
她轉過臉去看他,連日來的外出監造讓他原本白皙膚色變成蜜色,更添了幾分男子漢味道,讓人不得不感嘆他的英俊同時,無法忽略他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高傲霸道。
“下去休息。”
他彷彿將她當成是屬下,一句命令,不容拒絕。
秦昊堯率先下了馬,不等她開口婉拒,已然扼住她的纖細手腕,將她拉下馬來,在山腳下找了處山泉口,他自顧自俯下頎長身子,一手捧出清水,喉結滑動,解渴退熱。
穆槿寧走到他身邊去,蹲下身來,雙手掬水,喝了一口,山泉水微涼甘甜,讓人在燥熱的天氣,獲得天然的涼意。
“吃不消的話,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本王讓王鐳送你回京。”
再喝了一口泉水,他直起身來,拍了拍雙掌,餘光掃過她的身影,短暫停留下來。觀望她專注掬水的姿態,明明一句話不曾說,甚至一個眼神也不曾留給他,但窈窕佳人在水一方,已然成了最美風景。
“我說到做到,絕不反悔。”
清泉滋潤了她喉口的乾燥,嗓音清新,不過分柔潤,也不嬌軟甜膩,偏偏在他聽來,倔強又動聽。
休息片刻,他再度與她一道上馬,半個時辰之後,便來到江源灘上十里之外的營帳之外,將她放下。
她緩步走向前去,河堤製造艱難,堤壩上的吆喝聲,震耳欲聾。
站在秦昊堯的身後,看著他與屬下交談,濃眉緊鎖的肅然模樣,目光再度移開,望向那清澈的江水。馮羽以建造堤壩為名,中飽私囊,收受賄賂,這江源堤壩,也就建了數月,就不了了之。
王鐳從遠處奔跑而來:“今晚看來要通宵達旦了,王爺。”
“監工不力,換掉。”
凝視著遠方場景,秦昊堯神情不變,扯唇說道,雲淡風輕的宛若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監工約莫五十歲,是個矮胖的頭子,早年在江南製造過虎口河堤,捋了捋袖口,就從另一處趕來。見了秦王,雖然行了禮,眼底終究有倚老賣老的神氣。
在他眼裡,這位年輕王爺並不懂工程之事,監造虎口河堤的時候,受過皇上嘉獎,他只覺自己勞苦功高,哪裡是秦王說換掉就換掉的手機小卒?
秦昊堯眼底一沉,犀利目光刮過監工的臉,毫不留情,冷哼一聲:“挪用了一千將士來江源,為了就是早日完工,一個個連水都沾不得,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江水湍急,的確是艱難的——”咳了咳嗓子,監工滿不在乎。
“那就等暴雨下了再下水去!”薄唇邊劃過莫名冷笑,他俊顏肅殺,眼底凝成殘酷。
監工吃了個悶虧,愣了愣,不再答話。
“誰怕水的話,趁早滾。”朝著王鐳下了令,秦昊堯不再理會候在一旁臉色難看的監工,語音陰冷。“吃不了苦的話,今日就把工錢給他們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