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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地低笑出聲,凜然雙目與森然白牙宛若深夜才出沒的冷血野獸,這一句,毫無溫度。
“王爺,太后在後花園等你。”榮瀾姑姑出宮的必經之路等候許久,見秦王從雍安殿走來,急忙走上前去。
他下巴一點,跟著榮瀾走向花園內,太后正坐在石凳上,面色陰沉,不帶一絲笑意。
“有件事,哀家到如今,實在不能不說。”見昊堯坐下,她緩緩開口,語重心長,憂心忡忡。
察覺的到如今氛圍,實在低沉壓抑,他神色不變,安靜傾聽。
“前幾日哀家去了清水寺祈福,也為你算了一卦。”太后轉動著手掌之內的血紅串珠,花白眉毛緊皺一團,突地冷聲道。“師父說崇寧腹內的,對昊堯你而言,實乃不祥……”
“兒臣從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太過荒謬。”他俊顏肅殺,冷冷回應。
停下手中動作,太后眼神深沉,語氣軟化幾分,宛若勸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啊昊堯。”
他緊蹙劍眉,不以為然,淡淡問了句:“後宮因為這些話,鬧得紛雜,真正可怕的何時是鬼魅?”向來都是人,向來都是流言。
太后凝視他的目光之中,寫滿擔憂:“子嗣的事可不能胡來,還是小心為妙。”
“正因為如此,秦家的皇嗣,才如此稀少吧,母后。”秦昊堯沉默片刻,驀地站起身來,已然要結束這段對話。
“崇寧在你眼中,如此重要?”
太后挑眉看他,臉上的笑容異樣僵硬。
他的心口一震,她的存在,從來不曾與重要這個字眼搭上邊,只是他把她當成一種,習慣而已。
“她肚子裡的,是兒臣的骨肉,況且,兒臣沒有理由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兒。”
太后的面目,陡然逝去所有的笑意,冷若冰霜,目送著他獨自走遠的身影,半響不曾開口。
“雪兒,陪我去清水寺一趟。”
等候了許久,直到庭院重新回覆了往日寧靜,穆槿寧才從內室走出,吩咐一句,神色匆匆走出庭院。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顛簸,她最終到了山腳下的寺廟。跪坐在肅靜的佛堂之內,她緩緩閉上眸子,神情虔誠專注。雪兒替她接過佛香,筆直插向堂內高大的香爐之內,壓低嗓音問了句:“郡主為未出生的孩子祈福?”
她但笑不語,沉默了許久,從坐在一側的師父,求了籤。心裡頭最終落入幾分平靜,她淡淡望向庭院,那棵菩提樹,據說已有百年。
一抹異樣的情緒,揪著她的心,她佯裝安寧,緊緊握著這一枚紅色的平安符,頭一低,鑽入轎內。
坐在轎內,她沉默著看向手心的平安符,眉眼之內,沉鬱的顏色愈發濃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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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7 崇寧小產
黃昏時分回到秦王府的正門,轎子壓低,她剛走出轎子,掃視一眼王府門口,卻有一名灰衣男子佇立在石獅子旁,左顧右盼,彷彿在等候何人。
“這位可是崇寧郡主?”見穆瑾寧帶著雪兒走上階梯,男人急急忙忙跑上前來,低聲問了句。
“你是何人?”雪兒不讓這個風塵僕僕的中年男子靠近穆瑾寧,一身戒備。
“小的是驛站的信使,從南駱而來,有封信帶給郡主。”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送到她的手邊。
穆瑾寧眸光一閃,不曾遲疑,接了過來,往袖口中一塞,面無表情地走入王府。
疾步走入雪芙園,她拆開信封,將那張折的整整齊齊的宣紙攤平在圓桌上,等那紙上的內容悉數躍入她的眼底,她猝然心口一緊。
將落在地面的信封再度拾起,反覆搜尋,除此之外,卻沒有隻字片語。
她緊緊抿著雙唇,將信封丟入香爐中焚燒殆盡,她面色死白,心整個都被大力掏空,癱坐在軟榻之上。
這是當初李煊離京,她親自贈與他的畫。
五指一緊,眼神蒼涼,她將畫紙攥在手心,遲遲不曾鬆開。
李煊怎麼將這張畫退了回來?
難道——
這世上的不測,總是讓人始料不及。
她無法解開其中的深意,濃重的不安,像是烏雲罩頂一樣,頃刻間襲來,壓得穆瑾寧喘不過氣來。
“郡主,王爺來了。”見郡主久久獨自一人坐著,守在門口的雪兒卻眼睜睜看著一臉冷沉的秦昊堯疾步走來,只能低聲提醒,可惜她依舊陷入沉思,不曾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