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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宮門,王鐳已經候在一旁,替秦昊堯打傘遮雨。面色陰寒,他疾步走著,愈發冷漠:“忽汮這隻老狐狸,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他?”
這一路上,小雨紛紛擾擾,更讓他的心裡不痛快,黑眸一沉,秦昊堯的唇邊逼出這一句:“既然不肯到本王身邊,與本王處處作對,留著何用?”
王鐳默然點頭,已然聽懂主子的話。
剛踏入王府書房,秦昊堯徑直走入內堂,王鐳收了傘,將房門關上。
“陸子彰是什麼人?”端起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黑眸浸透肅殺,秦昊堯長聲冷笑:“有勇無謀,胸無點墨,貪得無厭,要辦他,不必拖延到今日。”
要麼,陸子彰手中藏有什麼驚人之物。要麼……一想到後者,秦昊堯疑慮更重,俊眉緊蹙:“如今他處處防著我,卻又要我去南駱,想必沒這麼簡單。”
秦王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堂堂天子,他的皇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早已有了疑心,李煊被擒,不過是一個魚餌。皇上對他袒露幾分懷疑,他就會急著撇清,衝鋒陷陣,表明忠心?!可笑。
皇帝要他與陸子彰一決勝負,誰又說得清,陸子彰到底有沒有與皇上有了暗中交易,去南駱不過是陷阱,目的不是陸子彰,而是他呢?
最好的那副棺木,不一定是裝著李煊的屍體,也可能是他的。
不過是個局中局罷了。
他善於抽絲剝繭,不願放過任何疏漏,否則,他絕不能夠爬上秦王位置,皇子中年紀輕輕就夭折的,並不是沒有。
要想宏圖大展,先要在重重殺機中活下來。
但今日他自然不能推脫,將計就計,才能看出誰才是幕後指使。
“主子,三千將士便足夠?”王鐳的意思,秦昊堯自然清楚,若是南駱還有左右夾擊,三千的數目,只是捉襟見肘的窘迫。
“不急。”他揚手,制止他再多言,如今皇上就在背後看著他,無論南駱迎接他的是多少敵人,他只能帶三千人去,才能打消皇上的疑心。
輕舉妄動,打草驚蛇,皆為下下策。
過了兩日,天總算放晴了,念兒越來越活潑,不滿於在屋內走動奔跑,整日纏著她要出去。穆槿寧便在今日午後,彎下腰,牽了他的手,在花園走動。
給念兒換了一身紫色簇新的秋衣褂子,穆槿寧以玉梳為他梳著長度還未過耳的柔軟黑髮,給他剛剛穿好布鞋,他已然等不及就走開了,小小的身子躲藏在花圃中,從地上拾了一朵被暴風雨打落枝頭的秋海棠,咯咯笑著,給穆槿寧獻寶。
“娘……”
她笑著走近念兒,默默俯下身子去,從他手中將那朵秋海棠接了過來,放在手心,不疾不徐問了句:“這是花,好看嗎?”
“花……花……”念兒笑呵呵點點頭,重複唸了兩遍,很快就又笑著走到另一處花圃去,如今孩子離開了婦人,走路雖有磕磕碰碰,卻也自如許多。
“我小時候,也是跟念兒一樣,生性愛笑的。”起身,待雪兒走近她,兩人一道笑望著在花圃中奔跑的念兒,許久之後,唇邊才發出這一句感慨。
“當然了,是郡主的兒子嘛。”雪兒笑彎了眉眼,還是不放心,走向花圃勸道:“小少爺,你慢些,可別摔了跤。”
穆槿寧不過失了神些許時候,已然聽到一道帶著怒氣的呼喊:“呀!王妃的新繡鞋——”
她急忙提著幽藍色裙裾,漠然走了過去,淡淡睇著眼前的來人,正是沈櫻跟代兒。穆槿寧瞥視一眼,已然清楚是念兒貪玩,滿手汙泥弄髒了沈櫻的繡鞋。
雪兒低著頭跪在一側,緊緊拉著念兒。一直住在偏院,從未見過沈櫻,孩子被代兒訓斥一聲之後,無所適從,更想著要去找自己最親暱的人,尋求庇護。
“郡主也在這兒啊,天難得不下雨了,都想出院子走走,憋在院子心都悶了。”沈櫻端詳了穆槿寧一眼,她並未強顏歡笑,容顏上浮著淡淡的漠然,彼此不用偽裝笑容,更來得輕鬆。
她淡淡一笑,寒暄是做給外人看的,此處就她們幾人,沒有偽善的必要。
沈櫻見她但笑不語,胸口嫉恨更重,只是依舊淺笑著俯下身去,仔仔細細打量著藏在代兒身後的男孩,孩子生的可愛,眉目清晰明朗,眼瞳清澈明亮,乾乾淨淨,穿的華麗,若是外人不知,還當真這位是秦王府內的小王爺。
“真難得會看到你們母子。”
穆槿寧蓮步向前,朝著念兒伸出一手,握住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