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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說完這句連褚亦樊自己都覺得可笑——等他出了這門,一定要把每個跟他說過此事的探子都吊在城門口曬上十天。
“亦樊,怎麼一頭的汗?”本以為會是一頓臭罵,沒想到卻聽到了塌上之人的輕聲詢問。
遊溪月放了手中的書又搖著扇子扇了扇,“你穿得太多了,脫下來些。”
本想推辭的褚亦樊卻看到了郡王殿下絲毫不容質疑的眼神,於是護甲、外衫、中衣……沒想到那位殿下依舊挑著嘴角說繼續,直到褚近侍長只剩下一條褲子跟一把刀。
臉紅得快要爆掉的褚亦樊覺得,要是還讓他脫,他就只能請死了,這時才聽塌上的遊溪月喊了停。
“亦樊,”那位殿下玩味地看著他,“不想再這樣出現在我面前,就把井灝弄進府來。”
“遵命——”想起那句“夜夜侍寢”的威脅,褚近侍長答得大聲。井灝啊井灝,我褚亦樊上輩子到底哪裡招惹了你!不過到了這種地步,你就別怪我姓褚的心狠手辣了。
***
近一個月後,筱州鬱家迎來了一位稀客——顧家三師姐居然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鬱氏山莊正廳,並且據她所言之意,她是來投奔的。
一個月前,顧以橋在不省人事的狀態下被其師兄塞上了赤郡往筱郡的貨船,等她醒過來卻已經開了船,然後就一路到了此處。
從被丟上船到今日進了鬱家,唯一讓顧以橋欣慰的事就是鬱家家主鬱觀解出門去了,而她遇上了好對付又好說話的鬱家少爺。
押著她來拿錢的船把頭,沒想到真的見到了鬱氏山莊的少爺,搔著頭一臉傻笑,“你早說認識鬱大少爺不就得了!”
顛簸了一個月的顧家師姐沒心情跟他理論,不過想起幾天前終於還是被發現她是女的,那位船把頭差點丟她下海的事,果然還是心有餘悸。
看著堆坐著喝茶的以橋,鬱處霆忽然有種對面人發生了某種奇妙變化的感覺,可是看了一陣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顧姑娘,幾個月不見,身體康健否?”
“嗯,還好。”
“顧叔已回濯洲了,顧姑娘可知?”
“嗯,知道。”
“顧姑娘,我怎麼覺得你臉色不大好?”
“沒事……灝哥哥去湖心島了嗎?”
“在下不放心,陪井少門主同登了島。有顧姑娘的手書作引薦,瓊前輩罵了井少門主十天後,還是答應試著重修‘虞衡’了,雖說成敗未知,但井少門主的精神卻是好多了。”
“啊,那就好。”
“那個……”看著答得有氣無力的以橋,鬱家少爺還真是有些著急了,“顧二哥沒跟以橋姑娘一起嗎?”
剛還沒精打采的對面人,聽到那三個字臉騰地就紅了。
“我怎麼知道那個混蛋去哪了!”
突然炸毛的顧以橋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紅著臉的以橋有些不知所措,從懷裡扯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塞到了鬱處霆手裡,隨後就向鬱家少爺討了間客房說是要洗漱一下。
看著以橋匆忙的背影,鬱處霆很是納悶,再看手上的那個信封上卻署著他剛剛問及的人名。
***
“少爺,門外有位客人說是要求見以橋姑娘。”
等梳洗完畢的顧以橋重回正廳之時,卻發現一位淚眼朦朧的老人看到她差點就撲過來。
“你就是以橋姑娘對不對,這是我們謝家前朝御賜的升龍玉,請姑娘收下吧……祝姑娘與顧大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老人眼中就流出了淚水,順著臉上的褶子一扭八道彎。
“那個……怎麼回事?”被嚇愣的顧家師姐直看回旁邊的鬱處霆。
同樣也很勉強的鬱家少爺緩了緩,“好像……顧二哥挾持了這位謝老伯的孫子,說是要將他家的祖傳寶貝給你才肯放人。”
顧以橋忽然想起了那日在龍江客棧屋頂上,自己似乎提起過想要看看前朝名作雲海升龍玉,不過……
“請以橋姑娘修書一封給我,我好拿回去給那位顧大俠換我的孫兒。顧大俠相貌堂堂,品行不凡,與姑娘喜結良緣真是般配,般配呀。”
剛剛才冷靜下來一陣的顧以橋,臉上又是一片紅霞,不過這回多半是因為氣的。
總之,提筆修書一封完畢,顧家師姐接過巧奪天工的升龍玉一個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直到翌日——
“少爺,門外有三位客人求見以橋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