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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鑾整整衣衫。
“除了聽見你跟師妹私語外,還好。”
以颭厚顏地上前。
“師尊,我想問您一味藥?”
瓊鑾微挑嘴角。
“說。”
以颭興致勃勃地開口。
“《窮荊》上有一味藥叫‘求不得’……”
瓊鑾閉目養神。
“不知。”
以颭被不爽地打斷。
“師尊,您一向不騙人。”
瓊鑾回瞟一眼。
“從今開始就騙了。”
顧以颭心道眼前師尊,再嘆昨夜師妹,真是一個比一個記仇,沒有一個好惹。
兩人無語,直到瓊鑾只用了一點早飯就吩咐一旁的夏滄撤下去。
“師尊,您是放不下祁姨過世的事吧?”
一句問完,屋內又是無聲。
“你既已尋到‘求不得’還把人帶來做什麼?”
以颭笑笑,道了句:“都瞞不過師尊。”
話說這逆心丹當年以颭自己煉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味殘藥,此藥原是他照著《窮荊》裡的一味叫“求不得”的藥譜制的。這味“求不得”原是一味幻藥,是謂世人常因一己執念矇蔽心智,故而當年藥王制了這藥,意欲替人逆轉脾性以至跳脫之意。此藥藥力也只有七七四十九日,藥力一過便可恢復如常,待藥效已過服藥之人轉念期間所行所想,較之往日執念自知苦惱皆是自尋。
以颭當年偷瞄時就覺得這藥好,只是當時材料不足,少了幾味藥煉出來的藥只能逆轉心性卻無法還原,如此才索性就叫“逆心丹”。顧黎必然是知道其中緣由,才給鬱處霆吃了當年以颭留下的這味殘藥,還特地告知了以橋。其實若說解法,以颭前日給鬱處霆吞的那丸“醒夢”就是,可他心中還是有些顧慮,這才想找瓊鑾證實下解解心疑。
“你剛才叫她‘祁姨’,可是與祁諾也認識了?”
“師尊您怕是又不知道了,師父當年可是同那鬱家家主搶祁姨搶得厲害,如今兩人見了也要嗆上幾句。師父與鬱家交好,我們自然也認識祁姨了,祁姨為人大方也不介意這些,待我們小輩也極好。只是天妒英才,當年師父聽說祁姨去了,本想同鬱觀解拼命的,可我們到那見了鬱家家主的樣子,卻又打不起來了。倒是祁姨生前留話給師父叫他好生照顧自己,還留了一個包袱,裡面竟是一年四季一整套祁姨親手替他縫的衣衫鞋襪,結果師父回來就病了幾個月。”
瓊鑾聽著心中也是不忍,當年顧黎與祁諾相遇時不過八九歲,顧黎當時就喜歡上了祁諾她也是看在眼裡的。兩人年少,當時顧黎想討祁諾一塊帕子祁諾卻都不肯,只因她將自己所做之物看得極重;終了卻贈了顧黎那些物件,不肯有負自己與鬱觀解一世姻緣,卻只能如此回他一生未娶的痴情,其中種種兩人怕是如明鏡一般,可就是這般相知而不相守,竟比情誼錯付更叫人錐心。
瓊鑾心裡如此嘴上卻道:“我只問你祁諾,與你師父何干?”
以颭心道若不是透過師父,他如何認識祁姨,可又知道自己這位師尊脾氣倔,也就只得默默聽了。
“既知解法我便不插手了,即便弄死了也有你師父抵命,你去吧。”
以颭嘿嘿一笑,抱拳道了聲 “得令”,隨後出了門去。
見以颭不在,夏滄才開了口:“夫人若是不願見鬱家人,夏滄勸他離島就是。”
瓊鑾悠悠道:“你也擠兌我。”
夏滄搖頭擺手:“哪敢,只是不知夫人心意如何,怕違了您意。”
瓊鑾笑道:“還是了一說得對,只有冬解治得了你。我如今既連自己都容得下,還容不得別人不成。你也去吧,過一時怕是冬解就回來了,你去迎迎罷。”
夏滄點了點頭,卻依舊站在原地道:“我等夫人用過飯就去。”
瓊鑾知他是在勸自己保重身體多吃些,無奈提筷又吃了些,夏滄見此才滿意離去。
以颭出門後一路往以橋住的木屋尋去,卻在半路碰上了滿臉喪氣手執“斷空”的鬱處霆,他故意站在路中間等鬱處霆打招呼,誰知鬱處霆心不在焉竟走著走著一頭撞了上。
“鬱家小子,你幹嘛!”
“啊……是顧二哥,我走路。”
鬱處霆說著就要繞過以颭繼續往前,卻被以颭一把拽了回來。
“你就這副臉去見的橋丫頭?”
“處霆就這一張臉,二哥難道要我蒙面去見以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