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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橋面前,抬頭直直看回以橋一直躲著他的小臉。
“師兄……”以橋眼神一閃,脫口而出,不過說完就發現嗓子一下緊了許多。
“沒生氣幹嘛躲著師兄?是嫌我一直沒聯絡你們對不對?那怎麼辦,不如師兄給你揍一頓,讓你出出氣怎麼樣?”
顧以澍看著以橋略有笑意,說的卻很正經。
倒是以橋一聽就覺得委屈得要命,可看著五年沒見的師兄就在眼前,又頓時覺得無怨無求;又想哭又想笑,一面忍不住嘴角上扯,一面又忍不住眨巴眼睛。到頭來鼻頭一酸,卻是喉嚨先罷了工,只得一邊用手臂掩著眼睛,一邊抿著嘴搖頭。
顧以澍笑著起身,摸了摸眼前小丫頭的頭,“長高了,也漂亮了,這樣師兄也算放心了。”
這一笑看在鬱處霆眼裡,更覺如晚霞蔽日,平湖徐風。
井灝看鬱處霆看的傻眼,在旁槓了一肘,“明白了?”
鬱處霆心道:“何止明白,這樣的人,莫說朝夕相對,就是於千萬人中相視一眼,也怕會惹得日思夜想折煞人,更何況……”
“可是井灝?”
一句話打斷了鬱處霆心緒。
井大少爺撇了一眼旁邊的鬱處霆,便往寨中快行幾步,鬱家少爺這才趕緊回神也跟著上前。
井灝拱手喚了聲顧大哥,顧以澍點頭與他寒暄了幾句。
“此行來得匆忙,顧大哥大喜我卻沒帶什麼拿得出手的賀禮,還望大哥見諒。”
顧以澍笑道:“你把以橋帶來了,這份禮可是大得很,將來怕我回不起才是真。”說完又看了看井灝身後的鬱處霆。
鬱家少爺趕忙見禮,這才想起自己也沒備禮,人家井顧兩家處得好還說的過去,自己這下可是丟人丟大發了。顧以澍見鬱處霆一副做小伏微的模樣不禁淡然一笑,“轉告鬱伯父,前幾日派人送來那些給弟兄們保命的傢伙,這份厚禮破雲寨感激不盡,以澍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鬱氏山莊雖沒派人來參加喜宴,但卻暗地送了三千兵刃上山,顧以澍這話一說,鬱家少爺立刻大致猜到了是這麼回事。
“當家的,嚴爺可嚷著要罰您酒!您還回不回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正是一名一襲紅衣著身且頗有風姿的女子,提著一罈子酒在幾十步外喊。此人就是人稱“轉蛾眉”的原紅瀾莊莊主江心,不過她還有一個稱號,叫“絕娘子”,只因為當年出道之時,實乃江湖中少有的俊俏佳人,但手法也頗為毒辣恨絕,故得此稱。
顧以澍笑著看了眼一旁的裴三爺,破雲寨盡人皆知江心對裴彧裴三爺有意,偏偏裴彧有意無意總躲著江心,如今江心跑出來說是來找當家的顧以澍,眾人眼裡可都當作她是來找裴三爺。
果然,原本好好的裴彧,聽見這麼一喊,一轉身就悄悄往別處躲了。
以橋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可心裡不免還是擰著勁,總感覺不知該如何放下這口心氣兒。顧家大師兄從頭到尾倒都看得通透,低頭在以橋耳邊低語了一句。
“瞧這樣子,是不是要像小時候那樣,讓師兄抱著才肯進門?”
以橋一聽小臉“噗”的就紅了一半,剛到濯洲的時候,她常常半夜出逃,每次都是以澍撿她回去,說起來還真是沒少半夜被大師兄抱著爬山路、回師門。
井灝、鬱處霆也不知顧家師兄跟師妹說了什麼,攢了這麼多天火的以橋,才進破雲寨寨門沒半盞茶的功夫,火氣全消不說,更是就這麼乖乖跟在顧以澍後面,往寨中走去了。
沒了頭髮的楚留風搶先一步跟在以橋身後,衝著身後井灝一臉得意,小聲道:“小情人被搶了?哎呦呦,原來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狗咬尿泡空歡喜!”
鬱處霆聽完極怕井大少爺又接著吵起來,卻沒想到井灝毫不在意,眼神更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反倒弄得楚留風好生沒趣。
***
破雲寨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往內走不久,便見不少寨中人搬酒掛燈,張羅布陳,另一邊更有人牽馬運禮,殺雞宰牛,看來破雲寨上下都在為顧以澍的親事忙活。
又行了一陣才到破雲寨正堂,顧家三師姐瞄了一眼,就覺得這正堂左右無比眼熟——跟濯洲顧家近幾年後蓋的後院簡直一個模子。
濯洲的顧家前院原本是山間矮廟改建,後來師弟多了,再蓋的後院倒都是出自顧黎之手。當時以橋就覺得,那個又是左青龍右白虎、又是頭頂三十六飛仙腳踩二十八星宿的兩三丈高大屋,絕對跟一張擺滿小屁孩的大通鋪,非常地,不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