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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對她極其憐憫,也對氣紅了臉的男孩極其憐憫。
男孩渾然未覺真水蒼白的面顏,反而因為輕塵皺起的眉而感到稍稍有些解氣,他並不是討厭輕塵,相反地,和所有的雅拉人一樣,拯救了他們一整個部落的孟輕塵是他心底所敬仰的人,可是這個自己所敬仰的人總是被保護得這樣好,沒有煩惱,也不必擔心現實的殘酷,因為保護她的那個人有足夠的能力去抗爭任何可能對她不公的事,一想到可憐的姐姐和無法保護姐姐的自己,男孩忽然覺得傷害別人可以讓自己得到一些快感。
真水來不及阻止,男孩便又拉起輕塵的手就跑,包子臉漲得鼓鼓的:“王妃大人,您怎麼可以對所有隻要是不能讓自己愉快的事情都一無所知呢!所有人看上去都在狂歡,其實沒有一個人心底是高興的,你不信我帶你去看一看殘酷的現實,那才是真實的一面!”
男孩的確是不滿,為什麼這個單純的王妃大人可以對所有骯髒的一面都一無所知,總有人能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然而他和阿姐卻要從小揹負著這現實最醜陋的一面生活著。
輕塵沒有拒絕,一來,這個任性的男孩再任性,終究不過是個孩子,若是以前的孟輕塵也許真的沒那樣好的脾氣能夠讓男孩這樣隨意拉著她就跑,但現在她自己也是做了孃親的人,面對任性的孩子,她總是下意識地用寬容的心態去體諒孩子的任性。
男孩帶輕塵去的地方並不算陌生,那是雅拉境內的那座高山,山上的視野很好,這種海拔的山脈在中原絕對算不上高,甚至與中原的臉面大山必起來充其量只是一個小山丘,但在這一望無際的平地草原和沙漠的西域就已經算得上是高山了。
她第一次登上這座山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看山上的景緻和站在山腰上能看到些什麼,因為上一次來她只是忙著找出瘟疫的源頭,更不幸的是,上一次她和莫才剛一進來就進了莫論的謎陣,更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男孩拉著輕塵爬到了半山腰,早已經累得手腳發軟,而輕塵卻面不紅氣不喘。
輕塵站在男孩身側,半山腰的風吹得她身上的斗篷時而鼓起時而墜下,青絲繚亂,她面色平靜,甚至有一絲讓剛才任性地發了一通脾氣的男孩怔然的從容瀟灑,站在這裡看下去,幾乎能看到雅拉平原上正在歡騰的雅拉人和點燃的聖火,也能看到超過雅拉部落以外的一大片區域,比起雅拉內部,外面則顯得冷肅蕭條許多,只能看到一點點地光亮分佈在漆黑之中,那是雅拉外幾個殘破的小部落和湊在一起架個篝火過夜的趕路的流民。
輕塵也看清這幅景象了,眯了眯眼睛,她隨巖止來雅拉的時候那條路線自然不會出現這樣蕭條的景象,而眼前所見,卻是一幅為了躲避戰亂部落離散舉家遷徙抑或無處可去的流民東奔西走的景象。
若非自己忽然被男孩帶到這個地方,自己又是否能看到這樣的一幕呢……
“這是……”
男孩被山腰的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幾分,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傻事,此時的男孩一改方才有些任性的模樣,垂著腦袋,兩隻手在面前的衣服上搓了搓,只敢偷偷抬眼皮去觀察輕塵的表情。
“王妃大人……我們……該……該回去了……”男孩的氣勢頓時弱了,縮著腦袋,小臉漲漲的,完全沒了凌厲的稜角,只是一個犯錯的孩子懊惱的模樣。
輕塵的臉上一片平靜,可這多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啊,男孩面色蒼白,為自己的糊塗後悔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你既帶我看到了這些景象,不就是想讓我知道嗎?”輕塵漆黑如星辰璀璨的眼睛從上方凝視著用腦袋對這她的男孩,悅耳清潤的嗓音在此刻聽起來卻有些清冷,然而她的目光是多麼的帶有鼓勵性啊,就像一個要拐騙小孩的人販子,看得男孩毛骨悚然。
男孩張了張嘴,他忽然覺得此刻的王妃大人雖語氣平和表情淡然,可還是隱隱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感,男孩頓時感到雙肩的壓力無形巨大,逃無可逃,只好喏喏地別開臉,有些彆扭地悶聲說道:“果然只有你什麼都不知道……馬上就要打戰了,當然能跑就跑……”
“打戰?”輕塵果然眉頭一皺,想起了咋咋呼呼嚷嚷著要打戰了的銀兒,看來,並不是這孩子的玩笑之語……
男孩已經滿心後悔了,但現在輕塵給人的感覺卻像是無形的大網把人給困住了,透不過氣來:“西域聯盟要和中原秦地打戰了……”
匈奴已然是漠北最強最大的國家,秦國這些年來經歷新皇的勵精圖治,大有向北征戰,口口聲聲要消滅他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