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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項!”輕塵驚呼了一聲。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輕塵方才正由著體內遊走的真氣化解酒毒,來不及做任何事,而眨眼之間,自己面前正堵了一道牆,正是景項高大的背影,景項的手仍然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有些生疼,好像生怕只要稍稍一鬆手就會來不及將她救下。
景項沒有理會輕塵,也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他只那樣冷冷地站在那,居高臨下地漠視著白淺,方才那一下他是真的動了真格,但見到白淺噴出鮮血的那一瞬間,景項的身子明顯一僵,冰火漩渦一樣的血眸中頓時間波濤洶湧,紛繁複雜,他硬生生收回了手,一拂袖,眼底終於歸為冷漠:“皇后,你在自尋死路!”
“陛下……”白淺怔怔地看著眼前狼藉的一片,胸腔劇痛無比,五臟六腑彷彿都已經崩裂,喉嚨發甜,一口血噴出,才方覺得好受了一些,然而她已是面如白紙,冷汗淋漓,眼中寫滿了錯愕、痴心、悲涼、嘲諷,最後竟不顧內臟的負荷不住,止不住地大笑,手中稍稍用力,竟已將那枚解藥捏成了末兒,無人看見:“陛下果然下了殺手,白淺可不就是自尋死路麼?自尋死路好啊,自尋死路好……”
白淺捂著胸口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嘴角的那道豔紅紅得刺目,她漂亮的嘴角忽然一翹,好像抹上了鮮豔的口紅一般,笑面如花,忽然白光一閃,她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軟劍直朝景項刺來,沒有多餘的招式,也沒有美麗的劍花,此劍甚至沒帶一點劍氣,別說像景項身手如此好的人了,就是一個沒有習武的尋常人此刻也能輕鬆避過動作遲鈍根本毫無殺意,自己反倒身手重傷的白淺了。
可她是大秦的皇后,竟然把劍短刺向了秦皇景項,這不是……
輕塵皺了皺眉,但她什麼也沒做,她並不擔心白淺能傷得了景項,也相信景項不會枉顧大局要了白淺的命,況且她現在被景項緊緊扣在身後,體內的內力又消失了,她就是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景項根本沒料到白淺會幹這種蠢事,行刺帝王可不是死罪那麼簡單,此刻只要他隨意一揮手都能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讓皇后五臟俱裂,死無葬身之地!
劍無寒氣,卻晃得刺眼,景項高大的身形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巍然不動,深沉莫測的妖冶紅眸微微閃過一絲戾氣,幾乎就要揮出一掌直朝皇后心口而去,然而皇后卻沒有半分要收手的意思,竟然愕然,卻對上了皇后滿含悲涼絕望與炙熱情誼的水眸,何其相似的眸,但那人的眸卻永遠漆黑沉靜,靜如永遠不會為他泛起波瀾的潭水,而眼前的這雙眼眸,含著涼心的淚,帶著死亦不懼的決絕和愛意……
景項的上身一頓,竟沒了動作,就那樣愕然地望著白淺如此讓人心慟的悲涼表情,直到劍心沒體,雖沒殺氣也無力道,但此劍卻是極好的劍,他一動不動地站著,連劍入體都混然不自知,直到此時,才微微皺眉,眼也不眨地把劍拔出了胸口,別開了視線:“皇后喝醉了,來人!”
劍身入體的身影很美妙,很悅耳,卻聽得人心頭一陣抽緊,白淺怔怔地低頭看自己的手,竟是笑了,可憐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笑了還是哭了,喝醉了,她喝醉了,刺殺帝王這樣的死罪,竟被他一句喝醉了就如此輕描淡寫地帶過。
他如今的惻隱之心,究竟是為了她,還是緊緊只是因為她這一張臉?
白淺悵然若失地往外走,無人阻攔,那雍容優雅的鳳袍和髮髻也凌亂不堪,整個人竟好像鬆鬆垮垮得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腳步踉蹌,驚得侍衛和宮人面色大驚。
直到白淺離去,景項才冷漠地掃了眼已經被丟到地上的那柄沾了他血的軟劍,胸口這一劍很深,此劍甚好,昔日他救下白淺之時所贈,自然削鐵如泥,更何況他區區血肉之軀?
胸口彷彿破了一個洞,血液從那洞口沮沮流出,只是因他一身墨黑皇袍,夜色濃密,一時竟無法發現這胸口沾溼一片的地方,竟都是血。
輕塵只覺得自己腕上那鋼鐵一般緊緊扣住不放的修長的大手忽然一鬆,景項的身子晃了晃,輕塵面色一變,景項的身子便往後栽倒,直往她身上靠,輕塵連忙欲伏,卻不想景項高大得很,哪是自己這副清瘦的身板能扶得住的,最後竟是兩個人一起跌了下去,景項就倒在了輕塵的懷裡。
“景項?景項!”輕塵這才發現景項的臉色一片蒼白,濃眉緊皺,胸口竟然還在往外冒血,這血象是源源不斷流不完一般,那一劍究竟是刺重了何處,該死!
“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