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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孟將軍和親給匈奴頭曼單于,頭曼單于雖是大漠的王,可是都……”
都一把年紀了!且不說孟輕塵生得天下無人不垂涎的姿容,可孟將軍這麼年輕的女子,還是一個被稱為傳奇的女子,怎麼能嫁給年過半百的頭曼單于!
“那孟將軍同意了?”
“哎……”
一片嘆息,結局不言而喻。
“小二,酒錢。”忽然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慌慌張張地把銅板往桌上一扔,急急忙忙地追著那道藏青色長袍的清朗背影而去,那背影英氣逼人,人們回頭去看的時候,卻只能捕捉到一片衣襬罷了,還未來得及去探究那般貴人氣質的男子是何許人也,那人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酒肆門口了。
綠蕪喘著氣終於追上了孟輕塵,大呼自家孟將軍真是健步如飛啊,險些沒把她的半條命給喘沒了。
“我的好將軍,您真的要遵從秦皇旨意?”綠蕪心裡十分不快:“我家將軍立了軍功不說,他怎麼還把您往火坑裡推!好將軍,您是統帥百萬大軍的將軍,您說一句不,就是皇上也不敢勉強的……”
自家將軍那是一個喘氣都能威風得全天下都跟著喘一喘,藩外哪能比得上中原,那種地方,怎麼能讓她家孟將軍去!
孟輕塵挑唇輕笑,轉身踏進了將軍府,兩側的隨從無一不停下自己手裡的活低頭站好,直到孟輕塵從面前走過了復才又動起來繼續剛才的事。
綠蕪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從戎,綠蕪亦男兒衣袍加身隨軍伴她左右,個性也不免有些像她,自負慣了,除了服她孟輕塵一人,就是秦皇也不曾放在眼裡。
孟輕塵不曾隱瞞綠蕪,這一回也沒有隱瞞的打算,褪下了身上的衣袍,任綠蕪服飾她沐浴,頭輕輕地靠在浴桶邊沿,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水氣拍溼了她的臉,精緻又英氣的面容之上終於流露出了一絲平時不曾流露的倦意,嘴裡輕描淡寫地說道:“頭曼是一個有手段的人,他的眾多兒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點到即止,綠蕪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秦皇忌憚匈奴,賜婚是虛,讓他們強悍的將軍去當細作才是真!
十日後。
車馬浩蕩,紅色的幔子飛舞著,和親隊伍很壯觀,壯觀到讓人以為大秦又要出兵攻打誰了,厚重的金銀珠寶裝了無數車,強壯的馬兒匹匹都是在戰場上踩過無數回的戰馬!夾道的百姓難以數清,就連秦皇也親自送到了咸陽城門口!
當人們看到那個身穿紅嫁衣的女子慢慢踱步出那座最為壯觀的馬車,豈止是人啊,連馬都跟著倒抽了口氣,真美,美得讓人呼吸都停滯了,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那個人還是他們大秦的將軍啊,古往今來,恐怕唯此一人了!
“孟愛卿,珍重。”秦皇賜予孟輕塵一杯酒,他率先一飲而盡:“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愛卿,朕就送到這了。”
孟輕塵唇角一翹,接過御酒飲盡:“臣謝皇上御駕親送,告辭。”
那女子衣袂一揮,紅衣翩翩,隨著那浩浩蕩蕩的和親隊伍慢慢離了咸陽城,往大漠深處而去,明明是大婚的顏色,卻紅得更像血,怎麼會給人那麼悲壯的感覺?
孟輕塵唇畔的弧度慢慢地斂去,眼裡的溫度亦漸漸冷了下來,長期帶軍打戰留下厚繭的手指輕輕地覆上了仍佩戴在腰間的那柄玄青劍,喃喃自語:“爹,輕塵一生不曾負聖恩,此去生死兩茫茫,若是有幸回到大秦,孩兒自當在您墳前將我孟輕塵終將匈奴徹底絕跡的訊息告訴您。若不幸就此永別,孩兒黃泉路上再向您叩首,告訴您,我孟家衷心耿耿,不負所托!”
胸口一陣翻滾,孟輕塵狹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清冷的眼底竟然閃過一絲震驚,那股震驚慢慢地變成了惱怒,殺氣、震怒與疲倦,紛繁複雜的情緒幾乎在頃刻之間就在她的眼底走了一遍,直到濃黑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漫出,連發動內勁去壓制都來不及。
那杯酒……
孟輕塵只覺得渾身的熱量在慢慢地褪去,從開始發作到現在,僅片刻之間,來得太快了,這毒,還真是下得煞費苦心,下得她措手不及,為了對付她孟輕塵,這樣的毒,應該花了不少心思吧,若是不花上幾年的功夫,怎麼可能做到能夠在她孟輕塵眼皮底下瞞天過海呢?
原來秦皇忌憚的,不是匈奴,是她,孟輕塵!
一生傳奇的女將軍竟然是栽在了自己最忠心臣服的主子手裡,是她孟輕塵大意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就算她孟家衷心耿耿,但那個多疑的秦皇啊,怎麼會不忌憚她呢,哪怕她只是一個女兒身,他也忌憚她孟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