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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等紅豆出去了,許婆婆才拉著潮生在床邊坐下。

看架式是有什麼正經話要說,潮生放下針線,端坐著等許婆婆開口。

“姑娘以前吃了不少苦……”

“沒事兒,也沒怎麼受罪。到了東宮以後,都不用做粗重活計。”潮生把手伸出來給許婆婆看。

以前在浣衣巷時曾經凍得爛紫腫傷的一雙手,現在看起來白皙粉嫩。

許婆婆握著她的手,又鬆開來。

“我聽勇子說,姑娘是在誠王爺身邊兒伺候的?”

“嗯,我在書房當差。”

許婆婆下面的話有點兒不大好問。

以她的眼光,當然能看得出來潮生眉鎖腰直,顯然是守身知禮,和那位據說年輕俊雅的誠王爺並無什麼曖昧情私。

“王爺那人怎樣?”

潮生想了想:“王爺待人很寬厚。我伺候了他這麼幾年,也沒捱過重話、更沒打罵。這次我出來,叔叔說是要贖人,王爺放我出來,也沒要什麼身價。”

許婆婆聽潮生活說得泛泛,細看她的神情,潮生也沒有什麼扭捏羞澀。

許婆婆心放下一大半兒。

雖然姑娘和那王爺曾經朝夕相處,可是看來是真沒有什麼。

“對了,其實我在王府時,曾經見過哥哥一面。”

“咦?”許婆婆的注意力頓時都被這話吸引了過去:“韜哥兒去過王府?”

“嗯。那會兒我不可知道他是我哥哥啊。”潮生笑著說:“還是過年那會兒,王爺王妃請人賞梅花,哥哥也在賓客之中。他在府裡迷了方向,正好遇著我,我給他指了道兒人生還真是奇妙,誰知道當時擦肩而過的人,就是自己的親人呢。”

許婆婆也念了聲佛:“這是老天保佑,讓哥兒和姑娘又碰上面了。咦,那晚上沒聽你們說起。”

“沒顧得上。”潮生小聲說:“哥哥那天好象還是王妃邀去的。”

許婆婆皺起眉頭:“真的?”

“嗯,我聽王府的人說,是王妃的親威。”

總算溫氏現在是王妃,許婆婆對她倒不好明指。但是臉色仍然不好看:“現在唸著是親威,當年幹什麼去了?就算救不得人,哥兒要流放的時候,給件厚衣裳,給幾兩銀子打發那押送的人,也給不了麼?一家子全縮著頭,沒一個吱聲的。現在看哥兒有前程了,又腆著臉出來認親威。”

“婆婆也別太較真了。哥哥現在雖然看著有前程,但是溫家勢大,哥哥多少總得應酬來往。”

“道理我明白。”

紅豆去得挺快,已經把豆腐買回來了,進來問是拌了吃還是煎了吃。還順口說起:“對了,西面那個雜貨鋪子給封啦,人好象也給官差抓去了,那裡圍了一圈兒看熱鬧,把路都堵了。”

潮生咬斷線頭,抬起頭來問:“哪一家?,!

紅豆說:“巷子口往西第二家。”

哎?潮生洗惚記得,那是錢嬸兒家的鋪子。錢家這個鋪子開了幾十年了,附近的人買個醬醋油鹽兒的都去那兒。

“聽說是什麼事兒了嗎?”

“聽說了一句,好象是他們賣的鹽來路不正。”

許婆婆把手裡的竹筐一放,笑著說:“該,這叫惡有惡報。”

潮生低下頭去又縫了幾針。

這時候鹽可不象現代的到處都有得賣還特別便宜。鹹是百味之首,人是離不了鹽的。這時代鹽與鐵都是官府把持的,當然,私鹽是屢禁不絕的。哪個鋪子裡沒點兒私貨呢?只進官鹽,一來少,二來貴一般人吃不起啊。

但是這種事,幾乎是人人心知肚明的。民不告,官不糾。

可怎麼錢家就出了事兒呢?

有人和錢家過不去?

潮生看了許婆婆一眼,許婆婆知道她在想什麼,搖頭說:“不是我,我還沒騰出手兒去呢。不過他們家這麼一鬧,肯定傷筋動骨的,倒省了我一把力氣了。”

許婆婆當然不會在這事兒上騙她。

那就是錢家得罪了別人了?

這事兒也不奇(提供下載…87book)怪。

錢嬸兒那個脾氣,從來不肯吃一點虧的,人做事總不能掙得太滿了一點兒餘地不給旁人留,豈不結怨?

但是平時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不至於讓人恨到去衙門告他家

“抓走的是誰知道嗎?”

紅豆誠實地搖頭:“這個不知道。反正鋪子是封了。婆婆,那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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