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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在她心裡不知想了，過了多少遍，可是他從沒說過。
是的，這時候的人都不說。
她現在終於讓他說出來了。
可是，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別哭……”
她哭了嗎？
四皇子的手伸過來，指尖拭去她臉頰上的淚。
潮生努力的，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心中越是難過，她越是用力的想笑。
“我也，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你。”
只是我，只是你，只是喜（87book…提供下載）歡。
不是殿下，不是奴婢，不是什麼寵愛和服侍的關係……
只是單純的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他這個人。
潮生覺得心裡不知道積了多久，積了多深的情愫，委屈，懼怕，憂慮，憧憬……全隨著眼淚一起，痛痛快快的淌了出來。
四皇子握著她一雙手。
他不是不歡喜的。
心中知道，與親耳聽到，是完全不同的。
以前他只在書上看過這些。
發乎情，止乎禮，從不必宣諸於口。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
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心裡知道和親耳聽到，這樣在一起，當面的傾訴，是完全不一樣的。
心裡的狂喜象洶湧的潮水，直能將人淹沒至頂。
身上象是充盈著一股勁，憋得讓人想大聲狂呼。
原來不止憤懣會讓人有這樣的激動。
四皇子覺得這十幾年來，從沒有哪一日象現在這樣的快活。
可是他的狂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愉只是一瞬間。
那她為什麼不收下？
既然她也……
難道是家人不許？
潮生抹了兩把淚。
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好看不了，憔悴不堪，又涕淚交流。可是她不在乎。
都到了這時候……還在乎什麼？
“釵我不能收，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四殿下握著她的手一緊：“為什麼？”
潮生深吸了口氣：“你應該明白，我……我從宮裡出來，又從府裡出來，我什麼見過了，我害怕，我不想再回去。”
四皇子一時沒能明白，潮生說的話。
也許在他的印象裡頭，只有人人想搶著向上，再向上，要出人頭地，要追逐富貴……
“殿下以前和我說過。。。。想離開宮中。。。。雖然那時候殿下沒有說緣由，可是我能明白。我想離開的心情，和殿下一樣。”
那一切太沉重，太殘酷。
後宮，內宅。
那些黑暗，鮮血，調零的如花女子，不能出世的孩童……
四皇子閉了一下眼，再睜開：“即使為了我，也不成？”
“正是因為你，才不成。”
潮生的淚又一次淌下來，止不住。
“正是因為我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你，所以更不成。把心放在刀上磨，放在油裡煎……若我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你，我可以不在意。偏偏我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你，所以我沒法兒想象今後，我的心要怎麼煎熬，要煎熬多久。也許到死——才能解脫！”
如果她跟他去，今後會怎麼樣？
他已有妻，也會有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