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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是不是當時先帝暗派人下的手,甚至想過是不是四皇子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可是現在一想,當時屍首的面容都撞壞了,誰能說那死的一定就是溫圌氏?若她不甘心,尋個李代桃僵之計,也不無可能啊!
如果那個寡婦真是溫氏,那麼當時詐死的事,肯定有人幫她,要不然上哪兒去尋一具身形差不多的屍首來抵數?
究竟是不是她,到現在還不能定論。因為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那個形跡可疑的寡婦,也就不能判斷溫氏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是她,那麼倒能解釋她對潮生的敵意。
雖然她沒多大能耐,可是總歸是一塊心病,如鯁在喉。
這件事兒是一直瞞著潮生的,她到現在還是以為,春墨是染疫症而死的。有時候想起來,還替春墨可惜。
多麼年輕,花朵一樣……可惜命跡多舛。本來定了門好親事,男方卻死了。她自己也就多活了一年,同樣暴病而亡。四皇子一直沒跟她說這事的內情,就讓她替春墨惋惜吧,總比真相令人舒服。
四皇子倒和潮生說起另一件事來:“壽王妃的孩子大約幾月生?”
“上次太醫說了,也就在五月底六月初的時候。”
記得上次梁氏為了求男胎,還請了青陽觀的道士在王府里長駐。自從先帝亡故,青陽觀牽涉進了煉丹獻藥的事情裡,現在的名聲是一落千丈,京城裡再沒有誰家願意和這種事沾邊了。
想到壽王府的那些事,難免要想到含薰——
梁氏上一個孩子夭折的不明不白……不知道這一次能否平安?
第三三一章 禮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穀雨一過,連夾衣都穿不住了。潮生的衣裳都是新做的。但按她的脾氣,新衣裳穿著,總是沒有舊衣裳自在。
可是今非昔比,從前她只要待在王府裡頭不出門應酬,穿戴什麼沒人管。現在光替她掌管衣裳的就有八個宮人,還有兩位女官,什麼場合,什麼時辰穿什麼衣裳,絕對不容出錯。當王妃的時候,愛穿個什麼沒人管,可現在她是皇后,穿戴打扮都上升到了國體的高度,由不得她隨意。
潮生有時候會感覺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因為大多數時候,穿什麼戴什麼,吃什麼用什麼,連走幾步路,說幾句話,都是被規定好的。她有時候坐在椒房殿的前殿,看著來請安的公主們,命婦們,時常會有些恍惚。她覺得坐在這裡的這她覺得坐在這裡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這個被綾羅包裹著的,戴著華貴首飾的,言笑晏晏應酬往來的人,雖然長得和她一樣,可是不是她,而是一個提線木偶。那些女官說是服侍她的人,實際上卻象一重又重的枷鎖,把她給牢牢的套住了。她真正的自我在哪兒呢?
她現在唯一能由著自己性子來的,可能就是內心的思想活動了。
魯國公夫人來請安說話的時候,潮生淺笑著和她招呼,還問起她身上的這新衣裳。魯國公夫人不無得意:“繡娘給我量尺寸時,說我比上次見時瘦了,衣裳還得收呢。”
潮生說:“嗯,我看也是。”
我看那繡娘真是會說話才是,繡娘上次見魯國公夫人,肯定是裁量冬裝的時候,冬裝和春裝能一樣麼?那尺寸可不得收一收?繡娘說的絕對是真話,而且這真話魯國公夫人又愛聽。魯國公夫人心寬體胖,魯國公的一幫子愛寵全是楊柳細腰。魯國公夫人總想讓自己苗條些。繡孃的恭維她從自己想聽的角度來理解,當然是雙方皆大歡喜。
潮生看著魯國公夫人一張一合的嘴唇,這胭脂塗的夠濃的……這髮髻梳的也很別緻,活象一隻樹蝸牛趴在她頭上,很……後現代!對,就是後現代。
潮生肚裡的形容詞並不豐富,尤其是穿越了之後,已經快慢慢被同化了,關於現代的一切,一天比一天離她更遙遠。
相比潮生,四皇子進入角色更快,適應力更強。大概是他之前已經暗中憧憬,揣摩,演練過吧?
身為皇子,哪怕是最微不足道不受重視的一個,也會渴望那個最高的位置。有詩這麼寫,他年我若為青帝……這句話,大概所有皇子都在心裡頭想過。
魯國公夫人問:“娘娘千秋將至,可要熱鬧一下吧?牡丹苑不錯,聽說牡丹花正開得好呢,可見這花兒也有靈性,特意給娘娘添壽來的。”
潮生垂下眼簾:“也不好熱鬧,就是借這個由頭自家人聚一聚罷了。”
魯國公夫人忙說:“正是,皇上和娘娘都是誠孝之人……”
先帝去世不滿一年,京里人家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