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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迎上來淺一鞠首,“沛王大駕光臨,為何不事先通知下官稍事準備?”
那人卻傲慢地甩袖自己坐下,“我來看我養成了精的那隻狗,需要什麼準備?”
莫懷臣就輕咳了聲,“王爺何出此言?懷臣惶恐。”
“哼,本王倒是好奇,這世上會有你莫懷臣怕的人?上次緝拿堰丘之虎,本王千叮萬囑,叫你抓住活口問出那批火石兵器的下落。本王幾萬兩黃金通通壓在裡頭,你自己先保證說萬無一失,末了卻輕輕鬆鬆一言說他逃了。如今堰丘那邊催得又急又快,便是本王肯花錢費事,你能給本王憑空變出這批貨麼?這次失信於堰丘之事必會被人計較,你有什麼話說?”
莫懷臣站在灰牆下的陰影之中,一身白衣淨如無波的月,卻不慌不忙地侃侃道:“懷臣辦事不力,自當領罪。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懷臣以為,這次堰丘之虎收到訊息及肯現身紹淵,他和堰丘皇室必有牽連。懷臣也曾親與其對陣,此人思謀氣度俱是不凡,未必是山賊匪類那般簡單。如今情勢不明,若這批兵械當真交送到達,堰丘內亂指日而至,動盪之下若牽出什麼,恐怕王爺也脫不了干係。不如只當那批兵械失蹤了,日後若有人問起來,王爺只找個替身全推到搶匪身上,方保平安。”
幾句話說得不可一世的沛王額上冒汗,“怎麼可能,堰丘之虎身後會有什麼勢力?私購兵械之人從來與本王單線聯絡,訊息又怎會走漏?”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何況在皇族之中?王爺少安毋躁,現在懷臣已經在加緊打探,一有訊息定火速稟報。至於火器的款項,既然是國庫中通融而來,王爺也可以……”他揚手在脖頸上輕輕一橫,“其他的事,宮內自然有人幫忙打點遮掩過去。”
沛王聽到這兒,才噙了一絲笑,著力壓了下莫懷臣的肩,“不錯,還是懷臣最明白本王的心。”
“謝沛王讚賞。”
沛王滿意地點點頭,端茶飲了一口。一面瞥向高他半身的年輕丞相,轉了話鋒,“正說說完了,說說私事。你和芷珍的婚事,還預備拖到什麼時候?”
“這……”莫懷臣遲疑一瞬,靜如淵泓的深瞳頭次點開幾環極淺的墨漪,“現下國事繁重,懷臣輔佐王爺已是力有未逮,唯恐,唯恐耽誤郡主青春。”
“你怕耽誤了本王的愛女?”
“是!”
沛王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張薄紙拋到桌上,“我看,你是為了這首詩吧……”
紙張不大,被長指挑開,墨跡點點便隨著指尖震了震。
綠浦明波乍秋風,
臥雲生煙染杯重。
豈得一夜傾城顧,
醉塵名利醒亦空。
這首《無醉》,在雅趣成風的歷越國裡,原本算不得最上乘的佳作。不過今世稍微有點見識的人,尤其是男人們,都好對其津津有味地品評不休。原因無他,詩關美人,美人傾城,而且,一式兩份。
姐姐杜秋茗,清若菊魄,冷若冰霜。嫁給歷越的鎮遠大將軍司馬性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妹妹杜臥雲,柔若青釉,秀若凝水。十五選入宮中,後封為西宮娘娘,寵幸無人能及。
這姊妹二人皆出自名門,是歷越國第一大學士杜君鴻的女兒。據說不僅貌美如仙,而且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確是叫人思寐難求的世間尤物。
鷹隼般的雙目緊盯著淡立眼前的立淵公子,發現一向沉穩的他極快地鎖了下眉心,才興味得好似逮著老鼠的貓,“本王也是今日方知,什麼杜秋茗杜臥雲的,都是那些人猜錯了方向。讓那個賦詩之人覺得這江山皎皎醉夢成空的,其實啊,根本另有其人……”
作者有話要說:實現諾言,加更一次,抱抱留言滴大家。
不過這麼多親們收了不看,要養肥偶。偶正減肥,表長胖,打滾……
後 庭也口了,好吧,這個偶表示理解,阿門。
☆、毒苦自嘗
沛王離開已是深夜,莫懷臣面有倦容,卻命人重新挑燈放於案邊,開始批註案上堆成小山般的呈文,一邊不時咳嗽幾聲。
謀士劉慎之捧著那碗苦氣濃重的藥汁進屋時,改完的呈文已經鋪滿半張桌案,劉慎之不禁笑道:“大人,該喝藥了。”
莫懷臣頭也未抬,“放著吧。”燈火下頰側的線條越發清減。
劉慎之對莫懷臣已然知之頗深,猜到他大概是為了下午被迫答應和郡主的婚事而不甚痛快,就多了一句嘴,“大人再不高興,還是要先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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