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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了,不妨自己告訴我,你的生母到底是何人。”
“你這麼有閒管別人的家事,就自己慢慢查。事實不過就是杜府的養女被皇上賜了封號嫁了,然後客死了異鄉。而我的生母是誰,完全和你無關!”
和他無關?
寇天的長目不禁危險地眯起來。
這是第三次了,她推脫他的問題。
關於她吹出的那個調子,原本是一首笛曲。據說是那個傳奇般出現,而後毀了一切的女子帶來的。當年那女子常常憑欄獨坐,無雙的美,無雙的冷。曲譜也只傳給過一個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不過那女子畢竟曾無數次吹笛,那時被旁人無意聽到,而後學會了,其實也非全無可能。
可是他就是該死地莫名地在意。
也許那似曾相識的調子實在令他難忘,每每記起,滿心盤旋的都是那夜婉轉空回的冰雪。他的確動了心,進而理所當然想要將她擁在懷中,肆意佔有。
她卻不領情。一次次從他掌握中逃脫,還一步步變作了他的敵對,他倒越來越想將她徹底收服,留在身邊盡情嬌寵,獨霸她的歡顏。
這就叫中了降頭!
“做我的女人,你將擁有這世間的一切,你可信?”他忽然不假思索地蹦出一句,說罷自己都有幾分吃驚,隨即便坦然了。
與她分享這鼎盛的天下,也許並不是個壞主意。
牆邊的紅袖微微一顫。被表白的女子卻不過堪堪仰首,魅豔清眸間滿是無動於衷,“相不相信,等你先取了這世間一切,再來問我!”
“這不是拒絕?”
“這當然是拒絕!”
“哈!”風起之間,張揚的紅髮掃過那人深極的輪廓,燦爛耀眼的笑泯盡了他神色間的冷酷,“你這女人太容易叫男人發瘋,我可沒把握耐心任著你那麼久呢。”
傾瞳已然如葉蝶穿窗而去,“發瘋不發瘋,那是你家的事!”
“女人,路上小心!”
傾瞳裝作沒聽到。
她不曾費心再多瞧一眼那個廖旦。因為廖旦今晚必死無疑。他的神智也被“吐魂丹”徹底破壞,就算寇天肯留活口,他也對外界一切再無反應,已然是一個痴呆的傻子。
如果那晚他沒那麼貪婪,如果他表露出半絲的顧慮推辭,可能她會另尋禁衛軍統領的人選。可事到如今,她推脫不得連累他被害的事實,卻也保不住他的命。
可如今多說無用,多看無益,她只想儘快從那屋子裡濃得令人作嘔的脂粉香裡擺脫。腳尖才一點地,就飛掠向那匹高頭駿馬,翻身而上。
夜還不沉,長街暗自拂囂。
一騎輕騎如風,青衫追浪般逐起無定,決然得好似欲甩開身後無盡的玄冥。一會兒馬上的人極低地恨了一聲,“猜心的遊戲也算到頭了,丞相大人!”
風馳電掣般襲至天宇閣,通傳得見倒是極穩便。傾瞳進去也無廢話,“有空麼?”
莫懷臣伏案正自記錄整日官員行志,看見她了才擱下三寸墨毫,俊彥的面上布著倦容,不過淡勾了薄唇,“這麼風風火火的,又要我看著你喝酒?”
“想要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何處?”
“若想讓我信你,就跟著我來!”
莫懷臣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宇,“稍等片刻。”
八蹄踏月穿風而過,兩人並騎而行,都是衣袂飄蕩,不過一個目色冷冽,一個瑞華無聲。疾風般趕到禹華唯一夜間緊鎖的北門,傾瞳一指其高逾丈的堅實城牆,聲如夜水,“帶我出城!”
“半夜三更,為何要出城去?”
“丞相大人如果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反悔,請自回府安睡!”
“你……”莫懷臣終究極淡地嘆了口氣,月下的長影如冰潤的玉髓,卻森涼迫人,緩緩又問了一遍,“真的要出去?”
要不要不出去?會不會不後悔?
一時多少心事紛紜湧上心頭。
傾瞳終究自嘲地笑了笑,冰姿婉致獨倚危牆,“有些事情,做不做都是後悔的,還不如先做了乾淨。丞相大人你以為呢?”
莫懷臣卻不答,沉默了半刻才輕咳一聲,點頭說“好”,隨手解開出門匆匆披上的沉碧輕裘,自自然然為她圍上,長指溫柔有條不紊,“既然你決定了,我自然相陪。哪個方向?”
“一直往北。”
他不再言語,執起她有些發涼的手,無塵白衣輕輕一震,如雲般自如縱上了高牆,再優美落下。落地時傾瞳就微掙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