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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的種種指控無可抵賴,終於被逼出了真相。他不能放她回杜府,只好暫時禁錮她,想找機會與她好好談談,又奔忙不停加近鄉情怯,所以只命人不斷給她服下丸藥。
如是幾日,她的□突然血流如注,救回來之後虛弱如死。他才後知後覺地察覺,秋茗懷上了自己的骨肉,而自己,則親手殺害了他們的孩子。
他悔得恨不得替她受十倍的痛楚,卻不知要如何才能求得她的諒解。
譬如現在,秋茗一雙烏珠寒峭,望他的神色好像看到了不潔的齷齪,“還來幹什麼?放開你的髒手!”
司馬面色一暗,杜秋茗撇開了頭。
哈,這就是她正直的丈夫。十年來,強勢地保護,溫柔地憐惜,連她多年並無子息,他都不曾計較,從未提過招小納妾,或者學著外頭的浪蕩丈夫般尋花問柳。
她曾多感激上蒼給她這樣的福分,如今就有多恨他。
好一個丈夫,整整騙了她十年,他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詢問虎符的下落,甚至為了保守秘密,謀殺了他們的孩兒。
孩子走了,她的心也跟著死掉了,如今只剩一具空殼。
萬念俱灰之際,司馬錦反而願意和她說話了,他的手臂很有力,摟著她語含痛悔,“對不起,秋茗。孩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杜秋茗冷笑掙扎,他便更加用力地環緊,“不過你選擇恨死我之前,能不能先聽一個故事?”
“不必了。”
“請你……”
杜秋茗原本小產虛弱,怎麼可能掙得開他的力道,索性合了眼不理。司馬錦也不介意,緩慢地開了口,調子平靜得好似在說別人的故事,“秋茗,你記不記得十幾年前,承帝賜婚的前一年暮秋,你曾去過城西的鴛湖。鴛湖的楓色最美,你泛舟遊湖,一時興起在畫舫上作畫取樂,畫的是楓林深處獨開一枝白菊,旁邊題了一闋詩:楓紅耀林海,菊風冠巖栽。魄自懷貞秀,霜傑迎袖開。
“然後起了一陣大風,你的畫紙就被吹飛了,飛出了船艙再找不回來。我那時來歷越已經三年多,才被承帝欽點了武狀元,混得小有聲名。那張畫兒,落到了我的船上。那天我叫人尾隨你的船,看你穿了一件月白的衣裳在林中散步。苗條的身形,烏黑的頭髮,淡雅眉目好像你畫的菊花。
“我去打聽了你,過了一年,我因為征戰紹淵有功封了將軍。承帝問我想要什麼賞賜,我只提了一個請求。十月十六,是楓葉正紅的時候。我選了那一天迎娶你過門,命人沿路鋪撒紅楓,迎親的隊伍走在葉子上,好像走在楓葉林裡,有種窸窣的響聲,漫天鑼鼓都掩不住。”
杜秋茗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段舊事,聽得心頭撕痛,卻不做聲。
司馬錦看了她一眼,又道:“我知道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一時一刻便原諒我。不過我本就不是歷越人,我的祖輩便效忠於凌王的家族。不管是歷越皇權,還是那個領兵的虎符,只要凌王命令,我便會竭力為主人爭取。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這都是我的立場和抉擇。秋茗,你是我這一輩子唯一心動過的女人,也是我認定的妻子。你不要和我敵對,好不好?”
冷淡的眼睫掙扎地一顫,眸中漾開層層涼透的漣漪。
“不敵對,你就留在歷越繼續為堰丘效力?”
“這要看主人的意思,也許,我會帶你回堰丘。秋茗,那個孩子……是我的失誤,我也很懊悔。不過只要你肯念在多年夫妻情分,將虎符下落說出來,我們之間就不存在問題。以後還有許多機會,我們可以要許多孩子,然後開開心心一起生活,你說是不是?”
凝脂膚色好似易碎的玉器,被他的話一點點磨白,白至幾近透明,心頭只剩了悲涼。
司馬錦,你做好了選擇,所以我就要背叛自己的原則,背叛自己的家國,蒙了眼昧著良心追隨你而去?
你因為那首詩而迎娶了我,可知曉那首詩真正的意義?
菊花高潔,因著不肯匍匐於泥土;楓葉壯麗,因著鍾情極致,寧可撕心血泊也要轟轟烈烈地紅過秋風。
這世上不只男子才有所謂的風骨堅持。如今你輕輕鬆鬆幾句,就要求我放棄自己的信念?
十年夫妻,你也許從未了解過我。你我之間,夫復何言?
她卻故意開口問:“那個虎符,若是找不到呢?”
司馬暗淡的眼神倏然明亮起來,雙手略微緊張地握住她薄弱的肩胛,望定她道:“秋茗,我知道是你把那虎符藏起來了,但是眼下情況緊迫。前幾日將軍府失竊,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