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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念一瞬,雙腳忙扣於原地,當然就挽不住歪倒的勢子。
一股熟悉的清冽氣息兜了過來,纖腰被那人的柔力帶起了,莫懷臣的責備聲近在耳畔,“你可以再魯莽些!摔碎了公主的茶盅,童若可賠得起麼?”
傾瞳這才瞥見自己好死不死地差點撞上那頭歌痕端來的一壺熱茶。歌痕正嚇得臉色發白,李娉已經奔過來急急忙忙上下打量,“怎麼樣?童若你受傷沒有?燙到哪裡沒有?”
傾瞳自從懂事以來,基本幽居深山,除了師父師兄和難得見到的父親,其實甚少接觸到外界的關心注目。此刻受到李娉一片坦然真摯,心頭暖暖的,忙答“不妨事”。
莫懷臣靜靜立在身側,單臂相扶。似乎無論她何時跌倒,他都能算準了相助,這滋味居然隱約的……一時傾瞳也不敢深想,因為此刻自己另有危機。而且旁人關心愈甚,她便愈要糟糕。
於是不過竭力將靴底對上錯位的靴跟,乾笑道:“童若失禮了。大人,我,我這就去換一雙靴子。”
莫懷臣卻十分體貼地低頭瞅那靴跟,“還能走麼?今年內造的靴如此不堪了,才幾日就壞了?”
傾瞳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勉強鎮定著緩緩往後退,“呵呵,沒事,是小人用靴廢……”
“噢?”莫懷臣眯了眯俊目,“去吧。別怪本相剋扣你就好!”
傾瞳趕緊往回走,偏偏腳不敢離地,一路踢踢踏踏的好不狼狽,後頭就揚起李娉忍俊不禁的一串低笑,似乎陰霾初散。
傾瞳目前哪還有心情再計較,挪進了自己的房間,反手就插了門閂。乾脆利落地一掌劈斷了靴底最後一點接連的地方,拾起兩隻靴底細一端詳,不禁雙腿一軟,跌坐在船板上,只覺得從身到心,一片冰涼。
怎麼會?那張細絹上的紹淵兵略圖,被分藏在兩個中空靴底中預備呈給歷越皇帝的兵略圖,居然,不在那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秘密很多,故事很長,某言很不厚道,猜謎遊戲與誤導遊戲繼續進行中,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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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江醉夜
射進屋中的晃亮日光,刺得人心大亂。
前番她託師兄帶回的僅只是兵略圖的一小部分,歷越皇帝扣住師兄,又肯出力助她回國,自然是圖那全本。她若交不回去,不僅自身難保,還會連累上杜家和師兄。不過大半月前臨的圖,如今細細回想,還剩八成印象,若憑記憶再臨一份,歷越帝那裡一時也不是全不能應付。
關鍵在於,究竟是誰取走了她的東西。她自認行事十分小心,可靴底破損的邊緣一看便知是人為而成,而那個取圖的人似乎也無意隱瞞。
那個人,究竟有什麼圖謀?如今這滿船都是紹淵的人,若真預備取她性命,只需立時指認,她唯有束手就擒。可如若是要助她,卻又為何悄悄拿走她如斯機密的東西?那個人又從何得知這份圖的來歷行蹤?
傾瞳左思右想,只覺得頭大如鬥,毫無頭緒。呆坐到天色麻麻黑,才隱約回了神。
不論如何,眼下敵在暗她在明,決計不可妄動。只能謹慎查探等待,若日後真被抖摟出來,再見招拆招罷了。傾瞳本來是個果決的性子,算定對策便不會再想東想西自我折磨,索性慾站起來喝口茶。
哎喲一聲,她又順著門溜了下去,雙腿僵得有如木頭一般,痠麻難忍。才自悲催地捶揉著,門外傳來由遠及近的步聲,是柴青敲門說丞相有請。
心頭一震。
莫非,莫非是他?不,不可能!於情於理,莫懷臣都沒理由這麼做。而且如若真是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大可以直接痛下殺手,這船上也沒人有資格多言半句。所以……
傾瞳一面應著,一面費力地挪到窗邊,揚手就將舊靴拋進外頭的凌江中,看它們在浪裡翻騰兩下漂遠去了,才換了雙靴子走出來,對柴青笑笑,“大人叫我什麼事?”
柴青板著面孔,“去了就知道。”
廳內明燭朗設,一桌顏色淡雅的豌尖鱸魚便柔芒閃閃,十分引人的模樣。
桌邊的莫懷臣倒是神色如常,“靴子換好了?”
傾瞳眼角一跳,咧了咧嘴,“嗯。”
“坐吧。”
“做?做什麼?”
他還是淡淡的神氣,“陪本相用晚餐。”
陪吃?
傾瞳狐疑著勉強坐下,眼角瞥見柴青退出去就手將門也掩了,屋裡就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