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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陣暖意輕揚。
“你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宿醉有點腿軟而已。爹爹呢,現在如何?”
“你昨日離開,大人一時焦急暈厥過去。醒來後一定要出門尋你,後來被強灌了定神湯才躺下了,不過如今尚未甦醒,醒了更不宜多受刺激。”
“那就好。”傾瞳鬆了口氣。歪到一旁的廊凳上,玉指頂住脹痛的兩側太陽穴,邊揉邊悶聲問:“大姐二姐呢?”
“二小姐昨日憤而回宮,再無訊息。大小姐一直在杜府照顧大人,直到大人安睡後才趕回司馬府處理家務。”
“哦。”傾瞳抬眼,正撞上杜魏風沉默的探詢,不禁露齒一笑,“想問什麼?”
他遲疑了一下,沉鬱的嗓音泛起點嘶啞,“昨夜去哪兒了?”
他尋了她整夜……
“找了個能看住我喝酒的人。”傾瞳抬起尖尖下頜,暗自慶幸此刻戴著人皮面具,師兄窺不見她內心的幾分心虛。不過魏風的臉色依舊難看了些,她趕緊補充道,“別擔心,只是喝了一夜酒而已。”
他又頓了頓,才問:“為什麼?”
滿院碧葉青青,揚起的風簌簌搖下昨夜積鬱的雨,濺開胸中無數疑惑。
她也不欲隱瞞他。
“沒什麼。不過我原來與你一樣,是頂著杜家名分收養來的。杜家因為我的存在,隨時可能被當年我孃親刺殺過的承帝抄斬滿門。不過我也想得清楚,無論如何,爹爹仍是爹爹,姊妹還是姊妹,只是欠著一份這麼大的人情,這下可怎麼還?以後像你一樣夠不夠呢?奉獻終身無怨無悔。”也不等杜魏風反駁,就徑自聳聳肩,“我不成。那樣還沒報了恩,我就會被悶死的。”
魏風原本話少,此刻驚得啟唇無聲。不料雙掌沉沉按到桌沿上,登時痛得眉宇深攏。
傾瞳趕緊拉過他的腕,熟稔地捏骨查探,好像剛才只是聊了平凡家常,“怎麼,很疼麼?方才接骨太倉促,我查查穩了沒有。”
瞧他僵著毫無反應,傾瞳索性自己做主檢查了一番,又去取了和骨膏親自為他上藥包紮。低著頭手指靈巧地在他的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