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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策馬的藍衣中年男子相貌倒斯文多了,不過眯起的三角眼中流露著刻骨的怨毒,他轉頭對那個高大的堰丘人道:“說好了,祝王去找你要的東西;人呢,則歸我處置。”
堰丘人一聲乾笑,“哈,這是當然。”
“好。”中年男人遙望向雪原上狂奔起伏的小點,指揮著兩路兵馬,“你們十人一組,分別去追,記得抓幾個活口回來。如果追上了那個女人,定要加倍小心,寧可一舉重創她,也別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祝王寇闕手中長鞭甩開,抽得冰原脆響,他不屑笑道:“劉兄何必如此緊張。這裡是堰丘的荒蠻冰原,他們的馬跑不過我們堰丘的良駒,弓也敵不過我們堰丘的強弩,在此處圍獵,根本就是甕中之鱉罷了。那個什麼杜傾瞳一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通天的能耐?依本王看,她可能就是憑藉幾分姿色又懂點兵法皮毛,所以被男人們捧得神乎其神罷了。劉兄不是真被她嚇破了膽,所以還沒交手就先打哆嗦了吧,哈哈哈哈……”
“你……”餘戰的親舅劉壽鈞好像被打了七寸的蛇,頓時醬紫了臉盤,想了想還是嚥下一口惡氣,冷笑道,“你我如今處境,不過彼此彼此。那個杜傾瞳有什麼本事,劉某是否言過其實,一會兒祝王看到,自見分曉。”
他的確忌憚杜傾瞳。
一年前餘簫登基,他打著撥亂反正的旗號帶兵謀反,原以為可以藉機一鼓作氣問鼎歷越皇位,不想被半途殺出的杜傾瞳帶兵截擊,連番擊潰,最後逼得走投無路,只能藏於邊境倚賴堰丘的庇護苟安度日。
奇恥大辱啊,他日日夜夜,恨不得將她嚼爛了剁碎了碾為齏粉,其實卻沒能力動到她一根汗毛。這次她親自出使堰丘,更叫他寢食難安。於是秘密帶人以商隊之名徘徊在都城附近,無奈凌帝將她周遭護得密不透風,自己幾次動手都無功而返。
今日意外收到風聲,他不知真假,匆匆趕來,居然在山下遇到了幾乎銷聲匿跡的祝王寇闕。
堰丘先皇駕崩後,先帝的第二子寇闕在皇位之爭中敗下陣來。寇天不曾殺他,不過在城中給他留了個有名無實的府邸,放他在自己眼皮底下養老。寇闕的臉本來就不怎麼漂亮,現在多了一道疤,更顯得兇殘醜陋。
劉壽鈞原以為此人早就一蹶不振,不料他原來還另藏了實力。他們都不願大動干戈引人注目,偃旗息鼓後才發覺是衝著同一目標而來。不過二人所求不同,隨後一拍即合,在山下結成了臨時的盟友。至少目前,這位兵強馬壯的祝王還有可用之處。只要能殺了那個女子血洗仇恨,他就是忍氣吞聲點也無所謂了。
寇闕其實沒有表現的那般滿不在乎,大芙寶藏是他最後的希望,決不能有失。
此刻他依然裝作漫不經心,“你我可不一樣。本王是以退為進,劉兄你呢……哈哈哈,今天就叫你見識見識,本王真正的精兵。”面朝冰原,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揚起的食指在空中一勾,“翻了這塊冰原,也要把盈瞳公主給本王找出來。”
“是。”
死亡的灰線,化作數道射向八方,急速追趕著顛簸賓士的歷越駿馬,手中的箭矢好像奪命的流星,在寒風中穿射。
你追我趕,蹄揚冰屑,急急四濺。
嗖,嗖,嗖。
一匹大馬慘嘶中頹然倒地,鮮血濺上寒地潔白,亦灑了主人一身。失去坐騎的人卻在地上翻身躍起,頭也不回朝遠處縱躍飛奔。然而人的腳力哪及冰上良駒,不一會兒便被追趕上來,被五位騎兵圍在中央,其中一人冷冷揮刀指著他的鼻尖,“說,盈瞳公主在哪裡?”
平日最愛賭牌的尚權往地上呸了一聲,“想知道公主下落,先問過老子手中的劍。”
一個對十個,迷藥藥效也尚未解開。果真,尚權片刻便血染戰袍,但他卻越戰越勇,如瘋虎般拼殺衝鋒,一口氣殺了圍剿的三人,撞開了一個缺口。祝王騎兵見攔不住他,索性張弦彎弓,一箭穿透了他的腿骨。隨後幾個人衝上去按住了掙扎大罵的尚權,將他捆牢了帶回去。
殘酷的圍獵在冰原上進行著,一個,兩個,三個,遠遠近近,分散開的小點在不斷減少。祝王與劉壽鈞足下的白雪,卻被鮮血逐漸染透,在陽光下豔得令人眼盲。
祝王有些不耐地捏著手中皮鞭眺望遠方,劉壽鈞看了看所剩無幾的黑點,忽然對身邊的人桀桀一笑,“祝王可是等得煩了?”
“廢話!”
“盈瞳公主狡猾得很,未必真會選擇在這冰原上縱馬逃命。若她其實躲在附近觀望著,我倒是有個主意,能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