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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翊早已習以為常,對類似情況的免疫力那是非比尋常的強。
順著狹隘的、漆黑的、骯髒的廊道上到四五樓的時候,就聽見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皮鞭撕裂空氣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連串兇暴狠毒嘶吼叫罵聲,猶如洪水猛獸般撲面而來。
“你這個賤人,哪個叫你來的?你現在跑起來做什麼!”
“去把門關了,老孃還沒穿衣服。”
“爸爸……”
“姓周的,老孃叫你去把門關了你聽不到呀。”
“你個賤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衝起來做什麼?”
“爸爸……”
“周鴻運!你要造反了呀,老孃叫你去把門關了!一會跑進個人來老孃沒穿衣服好看呀……啊啊啊——!!”
話音未落,丁翊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嚇得那隻母大蟲忙不迭往被窩裡鑽。
“童瑤!”別的人丁翊都不認識了,唯獨知道那被中年男子打得滿地亂滾的少女是他視若掌上明珠的寶貝。
童瑤被打得鬢髮凌亂,衣衫在皮鞭的肆虐下撕裂成慘不忍睹的破布,包裹著少女瑟縮成一團的血跡斑斑的軀體。
“你做什麼,給我住手!”眼見周鴻運慣性地甩手,一皮鞭又要劈頭蓋臉狠狠地落下,丁翊雙目圓瞪,衝上去抓住他的手腕,奮力推開一旁,自己則迅速蹲下身來將童瑤抱起,逃避瘟神一般衝了出去。
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嚎叫:“姓周的,**的到底關不關門了——?!”
緊接著‘砰’地一聲巨響,世界登時安靜了許多。
·
天空依然晴朗,豔陽依就高照。
可這一切已經完全與童瑤無關了,她只覺得自己如同墮入冰窟一般,手腳冰涼、麻木,渾身冷得直打顫。
丁翊扶著她的肩膀,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根本走不動。
童瑤晃晃悠悠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就完全沒辦法再移動了,她跪下來,坐在地上,不可抑止地哭。
也不管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用什麼樣的眼光在看她。
雖說被義父一頓鞭笞,可到底不是古代用刑使的鞭子,捱了幾下身子雖疼,可那哪抵得上心底那般絕望無助的悲慟?
童瑤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性格軟弱的人,可是現在,堅強如她,面對眼前彷彿天塌地陷般的災厄,卻也不能自己……
她根本沒法顧忌這麼多,她只能一隻手死命地捂住眼睛,一隻手支撐著地面,撕心裂肺,卻又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地慟哭著。
淚水潤溼了整張臉龐,卻依然瘋狂地奔湧出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她努力地上學、工作,即使被義父土匪般豪奪去她賴以為生的六萬塊錢,她也從沒有放棄過。
她已經竭盡全力了,為什麼還是不能!
媽媽叫她守護的家呀……她也曾想好好地守護下來……可為什麼她還是守護不了……
這樣卑劣的、殘暴的爸爸,要叫她怎麼去守護?
為什麼……
童瑤蜷曲著身子,將腦袋埋得很低很低,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一般痛不欲生。
白光寥寥的天空下,秋葉蕭瑟,寒風陣陣,捲起漫天塵沙。
路上的行人忍不住頻頻回首,憐憫地注視著那個跪在人行道上,哭得悲不自勝的少女。
少女身旁站立著一名俊逸漂亮的少年,憂心忡忡地望著她。
然後,少年也跪了下來,將那彷彿要哭成破布娃娃的女孩子擁入懷中,緊緊摟抱著她。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勸,只是輕撫著她的頭,由她在自己懷中哭得滿面通紅。
童瑤伸手緊緊摟住丁翊的脖子,完全沒有形象地嚎哭著,好像隨時隨地都會一口氣接不上來死掉似的。
良久。
就好像流乾了千年的淚水,再也流不出來了似的,她整個人跟傻掉了一般,呆呆地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丁翊輕嘆口氣,伸手去扶她。
童瑤軟綿綿的,衣裳被撩起大段,露出纖細白皙的腰際與被皮鞭肆虐的傷痕。
丁翊無奈,只好乾脆躬身抱起她來,走到旁邊的公共休閒椅旁,放她下來,然後蹲在她面前,跟哄小孩似的握著她的手哄道:“啊瑤,你在這裡坐會,我去給你買杯熱飲,一會就回來。”
童瑤目光呆滯,坐在原地無動於衷。
丁翊輕嘆口氣,又伸手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髮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