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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硬拽著他回家了。
周鴻運掙扎了半天,愣是掙扎不開,他也不拿皮帶了,反手一把拽住童瑤的頭髮使勁往外拖。
童瑤疼得驚叫一聲,鬆了手,緊接著被他一腳踹中小腹,仰身往後跌倒下去,‘碰’地一聲撞上灰白斑駁的牆面,暈厥過去之前,隱約聽見他還罵了一句:“小賤人,滾一邊去!”
“你打姐姐做什麼?”周雲天那小子乖僻是乖僻,可小小年紀為人還是有些俠義心腸的,見他姐姐一路上好吃好喝地款待自己,自己捱打又一心護著,心裡早就十分偏向了,如今眼見他老爹不分青紅皂白竟連姐姐也打,一下子跟被惹火的小牛似的,發了狂一般跳起來,大吼一聲:“你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我跟你拼了——!”說完,猛地衝向周鴻運,一頭撞向他的心口。
周鴻運猝不及防被他撞得踉蹌往後倒退數步,‘咚’地一聲撞在床沿上,悶哼一聲,緩緩滑倒在地。
周雲天火是火,可膽敢反抗他爹這還是第一次,見周鴻運跌坐在地上不動彈,他心裡又有些發毛,過去攙扶也不是,繼續發脾氣也不是,一時間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半晌才猶豫著靠近兩步,伸手去扶他:“爸,我不是故意的……”
“放你孃的屁!”周鴻運霍然跳起來,‘哇呀呀’怪叫著,雙手抓起兒子領口,硬拽著往後面牆上推過去。周雲天到底才剛十四的少年,又生得纖瘦文弱的樣子,哪裡能和他四十來歲正身強力壯老爹比?被抓小雞似的拎著領口按在牆上,還沒來得及掙扎,那周鴻運竟發瘋地抓起他的頭髮將他一顆腦袋狠命往牆上撞!
咚!咚!咚!咚!咚!
啪嚓——!!
周雲天被撞得頭破血流,眩暈疼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他還以為自己這就要被撞死在牆上了呢,正這時候,周鴻運一隻死死將他腦袋按在牆上的手鬆了開來,整個人往上翻了翻白眼,‘碰咚’一聲,軟倒在地。
童瑤手持半瓶被敲碎的啤酒瓶,面色蒼白地出現在周鴻運倒下的身影之後。
“姐姐……”周雲天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前額,伸手去扶她。
手指接觸她的身體,發現童瑤竟渾身上下不由自主地瑟瑟顫抖著。
“姐姐,姐姐,姐姐!”許多年前的記憶又再度被驚醒了,周雲天記得自己小時候每次挨父親打他姐姐總是會撲上來護著他,拼命地勸,實在勸不住了,就轉身抱住自己,替他承受那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罰。
周雲天覺得鼻子有點發酸,眼眶有點發溼,他撲上去,緊緊抱住童瑤的腰際,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
童瑤在最危急的時刻,來不及細想,條件反射地抓起買來的啤酒瓶,猛然從後面砸向周鴻運腦門,隨著一聲巨大的悶響,他人是倒下去了,可她也嚇得手腳冰冷,一時間六神無主,面對眼前狂亂的結果,不知所措。
直到被弟弟攔腰抱住,她這才稍微回覆過一點神智來,順勢也伸手抱了抱弟弟,避過他的視線,偷偷抹去眼淚,心想:我是姐姐啊,我不能這麼懦弱的,要堅強一點才行。
心裡這麼想著,竟好似魔咒一般,將心底的恐懼與惶惑悄然驅散了。
兩人先合力將周鴻運抬上大床,接著又翻出藥箱,童瑤先給義父上藥拿繃帶纏好了,又讓雲天坐在床沿幫她弟弟上藥。
好一會,總算將兩人的傷勢都處理完畢,童瑤這才疲憊地支撐著身子,起來慢慢收拾屋裡摔得亂七八糟的傢俱。周雲天本來還要過來幫手,童瑤見他清逸的小臉上面色蒼白,額前又裹著一圈繃帶,血漬斑斑,一副弱質少年的模樣,哪裡肯讓他累著,急忙扶好桌子,將方才買來給義父下酒的菜端出來,又現煮了一鍋米粥,服侍他先吃了。
其實周雲天下午才吃了大碗牛肉砂鍋,還不是很餓,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招呼姐姐坐下來休息。然後他很懂事地忙裡忙外將剩下的雜亂物件收拾妥當,被砸碎的花瓶、玻璃擱不回原位,雖然捨不得,也只好拿去丟了。
童瑤欣慰地望著弟弟,感慨萬千。
到底不再是八年前那個只知道成天玩耍闖禍的小孩子了,十四歲的弟弟怎麼也算是個小男子漢,以後自己一定要好生待他,決不能讓他失足走上枷鎖鐵窗的不歸路。
一轉念又想到,冰箱裡什麼也沒有,趁著夜市,乾脆自己再出去附近菜市買點東西回來,做幾盤菜先放著,回頭爸爸醒了也不至於沒東西吃。
雖然很生氣這爺倆居然趁她們母女不在鬧成這副邋遢樣,可到底往日同一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