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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夠赤手空拳勝過一名男子;可是御馬而行,總是殺傷力大些的。
本來星遙將白鹿奪去就已驚動道士,加上馬蹄雖急,卻因帶傷而顯得略微有點頓滯的緣故,偏偏在見到挨著他的衣袖,只是拂塵掃過,迷了馬匹眼睛,藉著馬兒的腿傷順勢就牽著我倆側傾,收不住馬匹的坍塌之勢,眼見著要瀕臨險境……韁繩牽住又有何用,是同時跌入溪澗;放開韁繩呢,就恐怕是要飛出去了吧……
再聰明的人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何況當時已不容我做他想,只能……
就看到兩個墨色身影靠近來,一人赤拳揮向道士,縛住其向我繼續進攻的手腳;一人隻手阻住馬匹,然後是緩緩地讓馬兒倒下,使我安然著地。
來者助我,是友非敵,擺脫生死關頭,才好好地看著它——馬兒渾身上下已無一處完好,狼群撕咬之痛,繩索纏繞之緊,駕馭逼迫之深,陷入雪中的它等打鬧聲漸漸遠離才真正地安靜下來,頹然放下匕首,我忍不住抱著馬頭慟哭,在剛才即將要倒下的時候,我想到的竟只能是用匕首劃傷它另一隻後蹄以自保,哼哼,——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再次傷含同甘苦共患難的戰友。
這一哭,目腫面溼;這一哭,聲嘶力竭;這一哭,傷的是馬兒遇人不淑權衡見棄;這一哭,悲的是寧雪勢單力薄只能受欺!
眼淚盡了的時候,已經是睜不開眼的一片漆黑。剛來過的是誰,星遙答道,一個是馬廄裡見過的那人,另一個不認識。估計就是墨翰、風羽吧,已經聽不到什麼打鬥聲,想是追趕閒雲去了。聽星遙問白鹿:“你哥哥呢。”不是玉斂塵,而是玉粒兒?那清靈婉轉的聲音說明了此白鹿並非昔日洞中那隻白鹿,才舒緩下來的心竟然一時像忘了要繼續跳動的僵在胸口;“你哥呢?”繼續剛才星遙的那個還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沒人回答我,星遙握著我的手,卻不能傳來一點溫度,求著星遙把我帶上洞中,沒見著玉斂塵,我一點也不相信這麼強的妖說垮就垮了。
在水方田走的時候,每一步都十分熟悉,真是閉著眼睛都能進去了。以後再也不要哭了,進來沒多久眼睛能睜開了,卻還是很酸澀,一如現在我的心情。
終於進來洞中洞了,石床上臥著那隻白鹿,光暈籠罩之下,彷彿要將自己的生命燃燒一樣。
就這樣我和星遙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小一點的那隻白鹿蹭向光芒中的它,看著光暈立時退去,看著他滿是驚訝玉粒兒的歸來,再看著他轉向一旁的我們,到了然。
歉意地讓我們先出去一下,連帶著玉粒兒也請出來了。
就在我累得幾乎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身後玉斂塵在叫我,再看時,就是那個初見時的身影——米白長衫,面如皓月,神色平靜的那個他。見著了這樣的他,才發現自己等這一天到來的迫切,心臟才完全歸位,恢復跳動;也是到了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是真的真的有多麼擔心他,這一路受的苦總算是沒有白費。
傻傻地看著,發自內心地咧開嘴,對著他笑。我回來了,你也好好的,不是嗎。
玉斂塵卻是皺著眉頭,“你的臉怎麼回事?”
才驚覺自己笑得痛苦,不知道怎麼的臉上是火辣辣的疼,順著疼的地方摸去,——應該是在這兩天裡刮開的一道長長的口子。怎麼能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呢,沒顧得上說話就又跑了出去,又覺得兩腿之間邁不開來,像撕扯著肉一般,連著心的疼,莫非是騎馬的時候磨破了大腿之間不成?
這荒山野地的找誰治療,沒辦法,只好又回過頭去,“我來的時候騎的那匹馬腿傷的厲害,要是腿瘸了,它就不能跑了,你知道麼辦才好嗎?”
玉斂塵想了想,“這大冬天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草藥。星遙,你要你姐先在這兒躺會兒吧,我去山上看看。”
還沒來得及反對,玉粒兒就開口了,“哥,這大冬天的為匹馬去找什麼草藥,你還沒有完全恢復呢。”倒還是白鹿模樣,比玉斂塵的白鹿模樣小一號,聲音響亮,很擔心玉斂塵出去。
只是頓了一下,玉斂塵仍然往外頭走去了。不管小白鹿,自己先爬上了石床。石床上鋪著乾燥的蒲草,厚厚一層,很暖和,只是我略微動一下,也會疼得齜牙咧嘴。星遙隨著玉斂塵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小白鹿兩個人,“你怎麼會被那道士給抓住的?”
“雪姐姐!”即使現在不是人形,這一聲依舊是喚的楚楚可憐。
硬了硬心腸,“你能不能少添點亂,如果說我那一回你是故意的話,那這一次你又有何意圖?”聲音越到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