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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道,“解決了就好,怎麼身上這麼溼,莫不是下雨了?”塔外的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呀,我點頭,“薇姐,許何這段時間也沒來嗎?”好歹你是他的長輩。
她沉默,像看透了一般,“總會有一天,一代一代,許家的人會不再記得塔內有那麼一個先輩的。”
“你在和誰說話啊?”是南宮業的聲音,從塔外傳了過來,沒有被大雨聲淹沒,就這麼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怎麼會那麼清晰?
他已近得只有幾步距離,不能讓他知道,我大聲說道,“哪裡有誰啊。”猶豫到底讓不讓他進來,進來應該沒什麼事吧。
其實讓不讓他進來都不是我能做主的。
他已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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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時便四處打量的南宮業,應該和我當時一般感到困惑吧。暗紅柱子、暗紅臺階,對於我而言,這些已經熟悉,他卻看的分外仔細,好像要在這小小地方找出一個人來,反正是信不過我,你就看吧,我看你能在這裡找出什麼人來,反正我不會陪你再走那個臺階的,哼。
可是我還是上來了,那個人的手勁真大,握住我的手,被那種雨水黏著的奇異感覺嚇傻的我,就這樣隨著他顫巍巍地再次攀爬這個臺階,因為害怕,他又不肯鬆開我的手,最後到變成我兩隻手都抓著他了,他看了一眼我抓著他的手,看了一眼我害怕的樣子,又來了個顛倒眾生的微笑,呆滯了一下,這傢伙,害我分不清他到底是嘲笑、奸笑還是皮笑肉不笑了。
這一次震動更大!
才走到塔中央已經感受到塔的根基都顫動起來,似乎要抽離大地,一嘯沖天,如蛟龍穿雲入海,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架勢,大概是聯絡到白薇蛇妖的身姿,才讓我有這般感覺吧,我死死地坐在臺階上,死死地抓著南宮業不讓他動,滿腦子就是想著:等過了這一會就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我似乎聽到塔外轟轟隆隆的雷聲,似乎感到這雷聲已經蘊藏在這塔內,可我依然不敢動,終於有人氣急敗壞了,“你們兩個快給我下去,下樓去!那裡安全些!”
是白薇的聲音!似乎在用力拔河抽空對我們說的話,對我們!
還是南宮業反應快,在塔磚被震得掉下的同時,將我扛在肩上,一隻手扶著扶手,一次跨著數階臺階,閃避著塔磚,飛快地向樓下跑去。
震得太厲害,饒是那麼靈敏的身手還是免不了失誤,最後幾個臺階他踏空了!眼見著我腦袋著地,他硬是一個側身,將我平安放下。雖然各種聲音紛雜不堪,那一聲脆響卻那麼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他的腳踝!
塔磚還在一塊一塊掉下,這個塔不安全了!
容不得再猶豫,我使出吃奶的勁,拖著南宮業挪向塔外,好幾次就要放棄了,可是那一聲脆響,我繼續使勁——再使勁,一定要把他拖出去!
估計差不多安全的時候,我才鬆手,癱坐在被大雨衝的泥糊糊的地上,然後眼見著那座高塔轟然倒塌!
七層高塔啊!就這麼眼見著倒掉了,壯觀啊!連和尚們都出來看來了,對著外面兩個坐在地上的人指指點點,我很想站起來大聲說:不是我們推倒的!
這時候雨中一位女子從坍塌的塔中走來,不帶傘,不著蓑衣,輕盈地走在雨中,乾爽地走來,臉色溫潤,有點愁緒有絲疲倦,極淡極淡的粉色長裙這麼的契合她,就這樣地走到我們面前。
再看和尚們,已經消失不見,她就是白薇了吧,人如其聲,美好的溫和。
她俯身至南宮業那兒,淺淺道了個謝,撫過他受傷的腳踝,“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記得敷藥便好。”她拍拍南宮業的肩膀,又說,“雪兒剛才一直在和我說話,所以,我還想和雪兒說幾句話。”繞過那個目瞪口呆的小子,扶起我,“你過來一下。”
她身上依然是那一種香味還未散去,乾淨得讓我自慚,我有意落後她兩步,直到湖邊。
“我終於可以離開那座塔了。”她沒有回頭看那一堆廢墟,“以後便是一個人行走了。”看著她身邊升騰的霧氣,如夢似幻。
她不再看著湖面,而是對著我認真地一字一句:“你和他倒是絕配啊。”
是嗎?她繼續說道,“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嗎?除了修仙之人,還有一種人可以配你——他正好是至陽至剛之人,也多虧了你們……”她才能出來——是這個意思嗎,我總覺得她還留了半句話最終沒說出口。
南宮業嗎?嫁給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