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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白白的耗去了一年。記得去年冬天的時候我還在杭州,天天都在賣力的想著要怎麼樣賺更多錢去養活我的兄弟姐妹。現在卻天天無所事事,真是有些不習慣。我知道當初的是都是九阿哥自己擅作主張,與八貝勒無關。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眼下還能和平相處的原因。但是他未經我允許,私自動了我的東西,還把我的書札都翻了出來,實在是讓我有些生氣。其實我當初在寫這些書扎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會給我帶來不幸,但是我還是做了。我不希望自己在深宮的這幾年沒有一點回憶。書札裡有我的過去,也有我的未來。我只身一人來到大清,身上沒有任何與現代有關的東西。我僅存的,就只有記憶了。我不想把我與現代唯一的聯絡都斬斷。所以,我保留了這些記憶。就算有一天我真的都忘了,只要那些字都在那裡,我的記憶就依舊鮮活。
我叫人去房裡拿來了琴,想彈彈琴來靜心。最近的思緒總是特別紛亂,老是集中不了注意力。說道琴,又突然間想起一首詩來。“鳴箏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當時看到這首詩時,真是覺得這個詩中女兒嬌憨得可愛。為了所愛慕的人顧盼自己,便故意將弦撥錯。看似無意,實則有情。膽大而聰明,實在是讓人好不喜歡。記得有人評說這詩說:“婦人賣弄身分,巧於撩撥,往往以有心為無心。手在弦上,意屬聽者。在賞音人之前,不欲見長,偏欲見短。見長則人審其音,見短則人見其意。李君(稱李端)何故知得恁細。”倒也真是精闢。只不過不知道最後到底兩人是雙宿雙飛了還是一個落花有意,一個流水無情了。
本想唱黛玉的葬花吟》的,可惜自己看影視版的紅樓夢》實在是看得太少,詞雖然會,曲子卻記得不太清楚,要不然的話倒是一個應景的好曲。
想我一生的運命,親像風箏打斷線。隨風浮沈沒依靠,這山飄浪過彼山。一旦落土低頭看,只存枝骨身已爛,啊…只存枝骨身已爛。花&卡歹嘛開一擺,偏偏春風等不來。只要根頭還原在,不驚枝葉受風臺。誰知花等人採,已經霜降日落西,啊…已經霜降日落西。風吹身軀桂花命,若想起來心就痛,恩怨如煙皆當散。禍福當作天註定,甲伊當作夢一般,啊…甲伊當作夢一般。
記得當時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聽到的大概是粵語版的。反正唱了些什麼是全然沒聽懂,但是歌聲中包含的蒼涼卻讓我心有慼慼然。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了歌名,把歌詞下載下來一看,就更覺得悲傷了。我記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看這些哀嘆命運之類的詩詞,倒也不是悲觀,只不過覺得有時候悲傷更能夠打動一個人的心靈。我生活的很好,所以少年才能不識愁滋味,但是別人的就不一定了。用別人的悲哀來釋放自己的同情心,是我一向愛乾的事,聽起來倒是有些很沒良心似的。記得以前看還珠格格》的時候聽見紫薇說了一句“處處無家處處家”,真是讓我不禁拍案。後來又看到白居易的“我心本無鄉,心安是歸處”,當真的是歡喜得不得了。覺得古人和今人在思想上的交流還真是絕妙。話雖不同,但是心境卻是一般的豁達,一般的寬廣。還有一句“此心安處是吾鄉”,但是感覺卻差的多了。倒覺得是一個背井離鄉的難民,千里跋涉到了一個土肥民富的好處所,便趕緊放下包袱,大聲宣告自己是這裡的一員了。多少有些猴急,有些功利,倒感覺像是窮人看見大金庫以後瞠目結舌,滿臉貪婪的嘴臉。失了韻味,多了份世故。
“這是什麼歌?歌詞倒是還不錯,就是太過蒼涼了。”驀的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倒讓不由的一驚。扭頭一看,原來是八貝勒。“八貝勒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地方來,倒是讓我頗為吃驚。聽說八爺日理萬機的,今天居然有空了,真是稀奇啊!”我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要起身的意思,懶洋洋的問道。“看來我在這兒倒是不受歡迎了。憶詞姑娘看來不太想看到我。”八貝勒臉有些訕訕的,但是一瞬間就又恢復了他平時那“如沐春風”的表情。“是嗎?我有這麼說嗎?我一向就是如此,沒有什麼想,也沒有什麼不想。況且現在憶詞暫住在八爺府中,雖然身份低賤,但也不是我硬貼進來的,也好歹算半個客吧!八爺在自己府中,倒要怪我這個客人招待主人不周了?”我翻了翻白眼,丟了兩個大大的衛生球給他。
“那這麼說倒是我誤會憶詞姑娘了?看來我還要陪個不是了。”八貝勒聽我這麼一說,就趕緊借驢下坡。“那倒不用了,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豈不是笑我這個客人不懂規矩,反而反客為主了。況且我很大度的,不會為這些事情計較的。”我癟了癟嘴。就看見胤禩的臉上佈滿了黑線,大概是從來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