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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皎皎織女,北斗紫宮,映入江中皆如螢火。
奉珠喝了些酒,自己一個人坐在船舷上想事情。
臉色微紅,眼兒嬌媚,態生兩靨,似悲似喜還如愁。
自船尾那燈光微暗處,一個船孃正生著火煮著吃食,不一會兒一個船伕聞著香味踱過去,嬉笑著輕聲討要。
奉珠聞聲看過去,見者他們有趣,豎著耳朵細細聽。
此時,李姬陽正聽寶慶的安排。
“主子,入京事宜仍在進行當中,只是倉促之下不能盡善盡美,還望主子擔待,主子,我們的重心是否也要緊跟著移入長安。”寶慶心想,多年來都在揚州,一時半會兒想動根本,需要大量精力來辦,如此一來,主子和琅嬛山莊合作的事情就要耽擱一番了。
“不必,揚州水陸交通,四通八達,最適合我們船行,有珠慶,銀慶照看著,我很放心。至於陸上那條新航線,讓歸海洛川來長安找我,我讓銀慶查的事情,有訊息沒有。”
“主子,琅嬛山莊好查,只歸海洛川這個人不好查,他的出身查不出來,每當查到要緊處便什麼都消失了,這還是自咱們的情報網建立以來,遇上的最大的敵手。”想到此,寶慶很是遺憾,真恨不得親自去會會。
“如此……”李姬陽背手在後,在甲板上走了幾步,道:“暫且放一放,待我與其相好,打探一番再說。”
“是。”寶慶瞅了瞅李姬陽的面色,然後道:“還有一樁事,是關於龐大娘的,請主子示下。”
“她……”李姬陽轉了轉手上的佛珠,“你說。”
“龐大娘見咱們突然的要進京,她也想回來,她說長安才是她的根,她想回來給夫人上柱香,主子,你看……”
李姬陽轉動手串,眉目見冷意,寶慶只聽李姬陽淡漠道:“她是越發沒有分寸了,先冷一冷吧。”
“是。明日就入長安,奴去打點行裝。”
李姬陽擺擺手,讓他下去。
抬眼望去燈火闌珊處,便見那小人兒正聚精會神的豎著耳朵聽牆根。
可是什麼好聽的,這般精神。
順眼望去,便見船尾那裡,船伕和船孃正兀自調情。
船孃眉眼含春,伸出小指,船伕嘿嘿賊笑,要捉了她的手親香,那船孃趕緊把手一縮,眉眼嗔怒。
船伕以為今夜好事不成,面有遺憾,但還想試上一試,低頭便見船孃把一隻鞋微微露出來,他一本正經的臉上露出喜色,伸了腳出來去碰,船孃又一縮,船伕跟進,這一回那船孃眉眼含春,輕輕踩了踩船伕的大腳,回身往船艙裡去了,船伕知好事得手,忙端了船孃煮的粥跟進去。
一時,滅燭脫衣,翻湧倒臥。
只聽奉珠妖嬈笑道:“調情燈下心辣辣,軟玉相擁醉成春。”
李姬陽聽了唇角微牽笑痕,心中又怨怪奉珠不知迴避,這等事體哪是她可以看的。
在她身畔坐下,訓斥道:“大晚上的,不回房睡覺,敢在這裡聽牆角,你閨訓是怎麼學的,成何體統。”
奉珠敢是醉了,她往李姬陽身上倚靠,指著天上星星道:“若我是星星,只知閃耀,不知憂愁,那該多好。我不是強自說愁,我的愁沒人能懂。”
“要入京了,你也知道羞愧了,當初又為何做那樣的事情,給自己抹黑,更讓家族蒙羞。我看就是你父母太寵愛你了,把你慣的不知天高地厚。”
奉珠點點頭,承認道:“以前太不懂事了。只知自己快活,從不為母親分擔傷愁,我不是一個好女兒,只讓母親為我愁,不為母親愁。”奉珠耳邊又想起母親和父母爭吵時喊出的話。
“房喬,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學不會賢惠。”
“房喬,你想納妾,除非我立馬死了。”
奉珠醉語,瞅著李姬陽,模糊道:“母親,用一隻眼睛換得了父親一生不得納妾,那麼,我又該付出什麼,才能得一心人。李姬陽,我是斷也學不會賢惠的,李姬陽,你告訴我,你要我的什麼才會答應我一生不納妾,不,李姬陽,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該付出生命,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心裡只我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縱然我死了,你亦為我懷念一生,守候一生。”
此夜,江水沉寂,星河幽幽,時有魚兒躍出水面,攪動水花,嘩啦啦作響。
“你醉了。”李姬陽打橫抱起奉珠。
昨夜星辰昨夜風,風過無痕水無聲。誰知君心作何端,卿身已醉心早碎。
國公府,主院。
此處,燈火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