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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com'久都不曾和阿爹下棋了,好生懷念小時候,阿爹手把手的教兒,不厭其煩。”
房公捋著鬍鬚呵呵笑。
“老規矩,阿爹的黑子,珠兒你的白子。咱們父女倆不需要猜棋,阿爹還是讓你三子,如何?”
“甚好。”奉珠歪頭想了想。便利落的擺下三子。
房公湊頭看了看便笑道:“有長進了。”
“當然。我在長大,棋力也在長。正如阿爹說過的,人生如棋,該怎樣走,執棋者說了算。永遠都不能成為別人的棋子,一旦落入棋盤成為了一顆棋子,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了。”奉珠知道房公要和她說些什麼,便如此道。她這般說,正是有感而發。
“我還以為你忘了。”房公搖搖頭,落下一子。父女倆就此開始對殺起來。
“曾經忘了,吃過一次苦頭,便又想起來了。情字害人,風月蒙心,是兒自己的執念罷了。如今,煙消雲散,雨後天晴。謝謝阿爹從小的教導。”奉珠感念道。
“是否看清了呢?”
“看清了,往後便守住自己的心,再不付出。”
房公不贊同,“你這如何算看得清,仍是看不清的。心怎是守的住的。若心是能守得住的,遺珠就不會出生了。阿爹不怕你笑話,也不怕你怨恨,對遺珠她娘,阿爹是愧疚的。酒後忘情,孽緣延續,到現在不可挽回。珠兒,不要恨爹,遺珠已經受到懲罰了,相信爹,她受到的懲罰比你看到的還要深。”
奉珠不說話,一時之間,書房門只能聽到輕輕落子的聲響。
“她和我到底流著相同的血。”奉珠艱難道,握緊了手,便問道:“阿爹,我能為尚且沒有發生的事情去恨一個人嗎?”
房公被奉珠問住了,縱然他生性聰敏,這會兒面對女兒的這個問題卻不得不深思。
“你的意思是,她還有後手,只不過被你識破便沒有發生,如此,還要不要恨她?”
“阿爹,我該這樣問。我能為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去恨現在的這個遺珠嗎,這個遺珠和曾經的遺珠是一個人嗎?”
“這兒……”房公被奉珠問的啞口無言,有些聽不懂奉珠的意思。
“阿爹,對現在的遺珠,我什麼都沒有做。因為她還沒有傷害到我的根本,若是哪一天,她想傷害我或者我在乎的人,我不管她是誰,我便不會在放過她了,阿爹,這樣可行?”
房公嘆息一聲,點點頭。
自苦道:“我只一個庶女就這般難以取捨,我真弄不明白杜公是怎麼處理這些事情的。他家可是有很多個的,不僅有庶女還有庶子呢。”
“咱們家也就是少,能饒恕便饒恕了,若是多了就不稀奇了,到時,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砍瓜切菜一樣容易。阿爹覺得呢?”
“蝨子多了不怕咬,呵呵。”房公自我解嘲道。
少頃,便幽幽道:“人之所以區別於草木牲畜,不過一個情字。對自己的骨肉,如何能趕盡殺絕,否則,與畜生何異。珠兒,你自小得我親自教養,心性最是豁達通透,你又生於鐘鳴鼎食,家裡我和你阿孃事事依著你,外頭,又受到眾多官眷千金的追捧,沒受過什麼白眼和困苦,遺珠就……她生母是個奴婢,這是不爭的事實。只這一點,無論她如何都比不過你。珠兒你放心,阿爹最疼你。相信阿爹,不管阿爹做什麼,都會讓你繼續幸福下去。”
“我知道,有這樣的阿爹和阿孃,總不會讓兒吃虧的。以前或許還有怨言,而今卻沒有了。兒相信阿爹和阿孃。所以,從不自作聰明。是不是,阿爹?”奉珠朝房公眨眨眼,俏皮道。
房公越發憐惜心疼這個閨女,便掏心掏肺道:“就是這個道理。咱們父女骨肉的,有什麼好互相猜忌的,有什麼是不可以商議的。如此甚好,甚好。啊,那日弘文館待詔,聖上賜給阿爹兩塊雞舌香,阿爹沒捨得用,放在匣子裡裝著,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我讓人給你帶著。這東西含在嘴裡,噴出的氣都是香的,阿爹一個老頭子了,弄那麼香乾什麼,還是給我閨女留著,讓我閨女走到哪兒都是一路飄香,好不好?”
“嗯嗯。阿爹不準香,這般都要招蜂引蝶惹阿孃生氣,若是香了,還不知怎般呢。還是都給我的好。”奉珠棋也不下了,追著房公要香。
房公笑呵呵的像個老傻瓜,起身在寶貝旮旯裡搬出來一個漂亮的寶石匣子,一眼奉珠便稀罕上了,更別說開啟匣子,便是一世清香。
自是都被奉珠剝削走了,這個不提。
聽到府中的動靜,被勒令在自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