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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姑姑,這事尚小,若主子一直這樣不受寵,他日怎樣立足了去?”
“你個蹄子,別整日無事亂嚼舌頭根,做事去。主子自有想法,哪容得你猜測!”
“是!”
話音結束,不多會再傳來開門聲,想是爾漫姑姑開門而來,瞧我坐於窗前靜默,許已猜到我聽了她與子寧的對話,緩緩移步到屋內,輕拭著檀木桌椅。
“姑姑是否也覺得?兒無用,這麼些日子都喚不來恩寵?”
“主子,恕奴婢直言,藝雅皇后生前便已同皇上形同陌路,若不是因太后堅持,皇后之位許已落了他人。”
“此事我知曉!姑姑同我換過衣裝,清淡素雅之貌,去梨樹林。”不想再糾結了此事,
簡單挽起斜瑤髻,輕插單支銀釵固定,無它物。再換來白色長袍緊身,黃色鑲邊,無紋理,這樣淡然模樣。
午時時分,太陽光微微籠罩了整個?洛皇城,照到皇宮內亦是一樣暖洋洋。
後宮內院有一片梨樹林,盡是有著好幾十年的壽命,粗壯樹幹帶上乾癟的樹皮,聳拉著沒有生氣,枝葉卻異常茂盛,茫茫嫩綠昭示了春日的勃勃生機。梨樹下方卻是陰陰、點點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下,斑駁了青石板路。
遠遠瞧見了我的紅色箏,?喬加快步伐前行,坐於前。她的琴藝我倒是放心,自小同我一塊學習,與我也相差去多遠。而一旁子苒是同我一般素然打扮,粉色衣袍腰間繫上腰帶,襯托出玲瓏腰身,身後再是兩把竹劍,是小栓子花去整整一日所做。劍柄分別鑲上白玉裝飾,劍刃塗滿銀色粉末,縫隙裡輕輕反射了太陽光線,倒迷人眼球。
十年前,藝雅皇后以年長皇上一歲的年齡一朝選入後宮為後,爾後再用絕豔之貌與傾世之才魅惑了皇上,並輔佐江山。這片梨樹林便是他們愛的鑑證,無論天晴或是暴雨,他們每日必到此處,或靜坐,或作詩彈琴。
如今皇上還保持了這樣的習慣,每隔兩三日便來此地,靜默片刻再回了寢宮。
這便是我選擇此地的原因,藝淑皇后已逝三年之久,皇上也漸忘卻了她的樣貌,我誓要喚醒了他深埋的深深記憶。
輕撇眉,示意?喬可起弦,琴音繚繚,覆蓋整片梨樹林,驚起鳥兒翩翩起落。接過子苒手中劍,隨樂而舞。
這舞劍是這幾日同子苒所學,可我無論怎樣揮動終沒有她堅毅肯定的劍招,總是綿綿無力,這倒令子苒著實難過了好幾個時辰,後也慢慢接受了事實。無甚他法,便由了我將這舞劍跳出唯美之勢。
白色廣袖拂攬,隨著竹劍左右傾斜,劃出兩道完美曲線,交匯重疊成了一方正圓,點點光線穿透忽閃忽沒,將我額間黑色髮髻凸顯的越是晶瑩秀美。纖長衣袍下襬廣逸,串接袖口與地面,絢爛了青色樹園。
子亦與子寧兩人站於不遠處,手中各提了花籃,見我舞姿方起,紛紛散落手中紅色玫瑰花瓣,鮮豔的顏色點綴了我冷漠的白,如孤傲的紅梅冬日獨賞、縱然暗香不逸,卻也躲不過蟲蟻的刻意追隨。
如此三日方過,終於瞧見了皇上龍騰青袍立於不遠處,未前行,深邃臉頰沒有半點顏色,沉默片刻再離去。他身旁薛公公回眸,盡是不明白與深深的不忍。
我也明白,如此招搖的作風必定引來眾妃的不滿,只是我在等,等第一位按耐不住的嬪妃自動送上門。
這是我在梨樹林跳舞的第七日,自第三日皇上來過又從匆匆離去之後,我沒再見過他,可是我知道,後來的每一日在我跳舞的不遠處,會出現一抹黑色身影,我不知道那是誰,可我清楚他不會害我。
這一日天空淅瀝了下著雨,我換上淺綠色衣袍依舊去了梨樹林,細雨朦朧落到樹葉之上,再凝結成珠,大顆的落下,打在我單薄衣衫外、生疼!
我方執劍準備起舞,遠遠瞧見一群宮人的靠近,遮雨的帷幔橙黃,高高聳立,卻不想被低巍樹枝所絆,牢牢掛了在樹,宮人們紛紛拖拽,只落下更細密的大串水珠,打他們身上,卻是滑稽,不得已只好捨棄帷幔,朝我而來。
一行人中為首的是一位著紫紅色衣袍之人,雲鬢髻兀高俊秀,遍插珠環翠鈿、步搖墜墜,項間更是瑪瑙串串。清秀鵝蛋臉型被怒氣所掩蓋,看不出半點優美之勢。厚底花盆鞋踩在地面,發出‘咯咯’響聲。
“嬪妾宜?參見舒婕妤!”我屈身請安。
不錯,這人便是已逝??姑姑口中的欣華苑??舒婕妤。
“你是黎貴人?”
“是!”仍然屈身不起,這樣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