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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笛音隨之而停,片刻功夫,恢復到寂寥的夜空。風過,吹起荷葉翩翩!
“主子,讓奴婢彈吧?”?喬扒在石桌上方,滿是期待。
“彈吧!”我點點頭,不再看她,眼眸定在荷塘之上,緩緩移動、飄渺,直到瞧清楚遠遠池水上方一記小舟,一襲黑色的身影亭亭而站,還有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琴音再起,是?喬彈奏的《釵頭鳳》:重簾掛,微燈下。背闌同說春風話。月盈樓,淚盈眸。覷著紅?,無計遲留。休、休、休。鶯花謝,春殘也。等閒泣損香羅?。見無由,恨難收。夢短屏深,清夜濃愁。悠、悠、悠。
許是許久不彈,已生疏了不少。雖聽著依然滑膩、細潤,卻遠遠不及尚在遏府時所奏。而?喬一臉陶醉,自我欣賞。
“湘垣王可是在對岸?可否賞臉飲一杯酒水?”我輕輕出聲,上次堯睿在神武門幫我將子亦、沅歌帶出,還未來得及感謝,倒不如共酌一杯。
在石桌之上,除去箏與旁邊幾碟糕點,還有就是一壺陳年老舊。是進宮之前,偷偷從阿瑪埋在遏府大槐樹下的幾大罐酒中,拿了兩壺,順著嫁妝帶進宮來。至於是什麼酒,早已分不清楚。
“六爺,該回宮了!”小舟上方傳來一陣公公的聲音。而身旁的爾漫姑姑同樣在我耳邊輕語,“主子,該回宮了!”
我回眸瞧了一眼,不置可否,卻依舊坐著未動分毫。心中萬分不爽:皇上可以封我黎淳殿的丫頭為妃,他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卻連與外人喝一杯酒的權利也沒有麼?
?喬早已收拾了箏放在一旁長長木凳之上,將石桌騰出來,臉頰之上帶著濃濃笑意。當初尚在私塾之時,她便對還是教書先生的湘垣王有意,後來進宮才發現兩人距離如此之大,雖不能在一起,誰又能主宰了心中湧動的情愫?
“黎婉儀這般晚還有雅興品酒?”堯睿靠岸,踏進鳳釵亭,頓時傳來一陣淺淺荷花的清香。
“湘垣王可不是比我還有雅興,夜半泛舟,也只有你在這茫茫宮闈中活的如此逍遙、自在。”我取笑,這才發現石桌之上只有一方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喬回去再取一盞酒杯過來。”
“不妨,我這裡有酒杯。”說著話,折回小舟之上,取來酒杯,卻是通體綠色,還泛著淡淡的光暈。
“湘垣王這夜光杯果真漂亮。”我真心讚歎。
“娘娘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小臣還有一盞,平日獨飲慣了,沒人陪同,也就放在哪裡不曾用過。若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晚些時候遣人給送過來,也算尋了個‘品酒密友’!”堯睿掀開衣袍席坐,一臉灑脫。
“哪裡會品酒了,不過亂喝!?兒敬王爺一杯,先乾為敬!”許是喝的太過急了些,竟嗆在喉間,泛出辣辣的疼痛,併發著劇烈咳嗽。
一一六 悲切楚、盡嘲諷 '本章字數:2045 最新更新時間:2011…07…03 20:16:03。0'
可是隔著馬車薄薄一層幔紗,我還瞧見皇上視線轉移到翡鳶姐姐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時,仿若沒有往日的愉悅,而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厭惡。許是我瞧錯了……希望是我瞧錯了。
之後姐姐離開,背後一群女人微微撇嘴,惹得姐姐面色一陣難看。我知道,因為我與她走的極近,又有孕,少不得會成為眾矢之的。
“睡著了麼?”不多會,翡鳶姐姐上來馬車,輕聲相問,我微微睜開雙眼,瞧著她的面色發著淡淡的紅色,想是太久立於太陽光下的原因,而在她腰間掛著我初進宮時為她帶進來的香囊。
“還沒!只是昨夜未有休息好,有些乏,倒不是真的能睡著。”我笑笑,腹部不時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不禁緊緊咬緊雙唇。
“這偌大後宮少不得出現此等事,妹妹無須介懷!”姐姐安慰。
“有什麼可介懷的,只是連累姐姐跟著遭罪!”有些內疚的心裡。
“妹妹不要再這樣說,可真是玷汙了我們這些年的友誼。只是我在想,如今你我有孕,在此期間與皇上不和,想是會遭來越多人下手。”姐姐分析著狀況,臉色更加深沉了些。
“姐姐,那個茸美人……先許她一段好日子過。”我冷冷講出此話,與姐姐無須隱瞞。
“似乎與她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不瞞姐姐,她是因為刺殺太后而進宮,如今卻將仇恨附加到我身,若是她聖寵一直優渥於我,定不會許我好日子過。”我實話實說,卻故意隱去了北溟墨的一段,知翡鳶姐姐也不會計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