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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朗聲道:“請二公子和大公子就坐。”
陳心遙笑吟吟地在左手第一個位置坐下,這是他作為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所獲得特殊的榮譽,但剛坐下他便發現這個位置實在不好坐,一隻手伸過來在他手臂上重重的擰了一下,邊上母親的聲音惡狠狠地傳來:“你弟弟遭了這麼大罪,你還笑的那麼開心,我以前是怎麼教育你們的……”
陳心遙的笑不由的有點發苦,低聲道:“媽,你看到最後如果對結果不滿意,再來懲罰我也不遲。”
陳心逍卻是隱隱帶著不忿之色在左邊末端的椅子上落座,老三被老二帶走前雖然受了傷,但明顯沒有這麼誇張,這算什麼,想引起大家同情麼?
還沒等鐵木說話,陳心遠卻是上前三步,對著陳嘯天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臉上卻依然平靜中帶著悲憤,卻並沒有任何悔罪之色。
如果陳心遠跪下之後便嚎啕大哭,爬過去抱陳嘯天的雙腿:“父親,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真是這樣,陳嘯天說不定會正反給陳心遠幾個巴掌,再一腳把他踢出來:“滾,過去跪好。”
但是現在陳心遠默默一跪,一股悲涼的氣勢卻沖天而起,在眾人眼裡跪在自己面前彷佛是一個負氣的倔強孩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你們都不要我了,我還是不哭,你們殺了我吧,我寧可我自己死了,讓你們以後去後悔……
只是這一跪,眾人便不由得想到,這人再壞,也是我的兒子、孫子、侄子…,是陳家的直系子孫啊!
這一跪讓陳嘯天都心神一震,更別說是旁人了,李筱竹欲言又止,王玉清卻是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我的兒啊……”
陳聚表情不變:“開。”
鐵木暗中嘆息一聲,不知道應該叫來人三少爺還是陳心遠,最後乾脆避而不說,對著陳心遠道:“負心害死藍冰,並在藍冰哥哥鐵錘束手就擒的情況下將他殺死,對於這兩件事,你有什麼話要說?”
陳心遠只是呆呆地望著地上,彷佛並沒有聽見鐵木的話。
鐵木心中的嘆息聲變成了連串的詠歎調,又大聲說了一遍,他的聲音在大廳中激盪,整個空間發出了嗡嗡聲。
陳心遠的回答還是沉默。
鐵木再次重複了一遍,這次他的聲音低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雖然聲音不及剛才那麼重,但剛才震動的是大廳,現在他震動的卻是人心。
沉默,又見沉默。
鐵木感覺背上的冷汗流成了小溪,突然福至心靈,轉身向陳聚道:“屬下懷疑陳心遠耳部遭受重擊導致失聰,請允許先對其進行身體檢測和治療。”心想不管怎麼樣,先過了這關再說。
陳聚眼神厲芒閃過,道:“不。誘姦,殺人,頑抗三罪,家族苦役五年,即執。”
話音剛落,大廳中悚然一驚,如果是尋常家族子弟,這樣的判罰並不能算重,但是現在判的可是您老最喜愛的侄子啊,用不著這麼狠吧。
王玉清呻吟了一聲,幾欲軟倒。
李筱竹憤怒地站起道:“我反對!小三雖然有錯,但還至於受這樣的罪,你們誰敢動他,先得過了我這一關。”剛才說要對陳心遠進行重罰的是她,現在第一個跳出來袒護的也是她。
陳心遠一句話也沒說,就將一位‘敵人’變成了盟友。
陳聚站起拱手向李筱竹行了一禮,卻是對鐵木道:“帶下。”
鐵木躬身道:“是。”但剛走了兩步,便被王玉清攔住,王玉清狠聲道:“你們誰敢動我兒子!”接著又對陳嘯天哀聲道:“嘯天,這是你兒子啊,你難道真的忍心讓你兒子去做五年苦役?那裡能活到三年的人都是十不存一,你真的眼睜睜地看著你兒子去送死嗎?”
陳嘯天皺著眉,嘆息了一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做了什麼樣的錯事,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如果大過小懲,甚至不懲,心中那杆尺一旦失衡,家族的紀律還怎麼維持?家族戰士還如何能夠忠心效力?”
王玉清厲聲道:“好好好,你們陳家要家族紀律,要戰士,不要這個兒子,我們王家要了!小三,走,我們去找外公替你做主。”說著便去拉陳心遠,但是陳心遠卻是如石頭般跪在那裡任由母親拉扯。
李筱竹也站起踢了邊上好像睡著了的陳靖龍一腳:“死老頭子,現在什麼時候了還睡,如果你們陳家真的不要這個孩子,那我們李家要了。”
陳靖龍一臉茫然的睜開眼,哪裡還像是陳心遠進刑堂前那個不怒自威的老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