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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茉對這原因心知肚明,卻不說話,裝出驚訝了一下又匆忙掩飾的樣子,在許凌亞已達極致的窘迫上再添一把火。
動心?
在許凌亞穿越後的第三天,小丫鬟果兒終於回來了。
在那個穿著半舊的碎花藍布衣裳的小身影出現在路口的時候,許凌亞正抱著一盆剛剛洗過的衣服進門。遠遠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夫人!”
許凌亞是聽“井禾”提過果兒的,聽到這種稱呼,立刻就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但當他驚喜地循聲看去的時候,臉卻是立刻皺了起來。
果兒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的關係,看起來只有十歲上下。她頭髮枯黃,面有菜色,但眼睛亮亮的,精神勁兒十足。再看衣著,樣式什麼的許凌亞不好判斷,但也看得出來布料十分陳舊,至少用了三四年的樣子,膝蓋和後肘處都打著補丁,衣褲邊角起毛。至於腳上的鞋子,面上倒還好,只是鞋底已經磨得很薄了。
許凌亞默默扭過頭,在職場上消減得不多的良心一竄一竄地往上頂。
——他是指望著有個使喚的人來分擔自己的工作,不是要虐待童工呀!
而且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小蘿莉。
蘿莉果兒並不知道自家主母的心裡轉著什麼念頭。她腳步輕快地跑過來,十分順手地接過了許凌亞手中的盆子。
“夫人,多虧了您給我的銀子,我娘如今已是大好了。爹讓我帶了家裡的一些雞蛋,說是多謝夫人慈悲呢!”
果兒說起話來就像鈴鐺叮叮響,許凌亞覺得自己的耳朵“嗡”了一下,接著才發現果兒背後還揹著一個不小的筐子,筐子上面蓋著一塊暗青色的舊布。
許凌亞正要發揮紳士風度把筐子接過來,就聽果兒尖叫一聲:“啊——”
“怎麼了怎麼了?”許凌亞被嚇了一跳。
“夫人!這是姑爺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啊!怎麼……怎麼染成這個樣子?!”果兒放下盆子,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淺藍色的長衫,只見這原本碧水一色的衣服上,有好幾塊黑褐色的斑痕,如同美玉生蘚,愈發刺眼難看。
果兒捧著衣服的手微微發抖,雖然因為主從的關係不能譴責粗心大意的主母,但其目光彷彿在說許凌亞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地罪行一樣。
許凌亞臉漲得通紅:他以前的髒衣服不是送洗衣房或者送回家讓母親代勞,就是扔進洗衣機攪兩圈後甩幹晾曬。現代的工藝使得大多數布料在洗滌中都不會掉色,哪知道洗衣服竟然還有染色危機。
“應該……能洗掉吧?”他吶吶地說。
“啊——”果兒又尖叫一聲,她抖開一條黑色長褲——長衫被染色的主要兇手,在臀部的位置上赫然有一個小兒拳頭大的洞。
“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破啦?!”
“我……我不小心……一用勁就……”許凌亞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他本來想補補就好了,但現在被當面指出,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
果兒悲憤地看了他一眼,又從一件衣服的袖子上挑出一塊銅錢大小的汙跡,找出被許凌亞過大的手勁扯破的衣服和手帕,而且所有的東西,在她眼中,統統都沒有洗乾淨。
許凌亞縮在一邊,感到自己越來越渺小,對面小女孩的身影越來越高大,他覺得自己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找一個地洞跳進去。
“唉——”
最後果兒長長地嘆了口氣,充滿無力無奈恨鐵不成鋼的感情,快手快腳地放下雞蛋筐子,端了衣服盆子和皂角就出門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許凌亞。
——嗚嗚嗚……被鄙視了被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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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微生茉採藥(其實大多數時間都在山上散步)回家以後,就看到頭頂冒煙、臉上充血的許凌亞正蹲在牆角畫圈。
“貞兒,怎麼了?”她問道。
“蘇貞”似是被嚇了一跳,她蹭地跳起來,慌不擇路地撞到了牆上,頓時捂著肩膀齜牙咧嘴。
“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井禾”嘆息般地說道,柔和的聲音如晚風吹拂。他伸手幫“蘇貞”揉按肩膀,力道不輕不重,拿捏地正好。
許凌亞怔怔地看著“井禾”,少年的目光專注,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他溫熱的手掌彷彿帶著魔力一般,輕易就讓痛楚都消失了……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藥草香味,有點苦澀,但是絕不讓人討厭……
——啊啊啊,我在